许清如这么一说,傅天泽也明白了:“这样,他们就可以趁机偷走姚先生给你的东西。”
“嗯,大理那次,他们绑架我,最后又让我逃脱,我总觉得,他们并不是真的要抢走关于‘边郎国’墓葬群的线索,可能是想刺激我们,让我们尽早帮他们找到墓葬群。”
“而这一次,他们似乎是真的想得到爸爸留在姚先生那里的东西。我想,这可能是因为,这件东西不是关于墓葬群的,而是关于‘六蠹门’的,甚至可能关系到‘六蠹门’的安危……”
许清如感慨着,心里产生了一个想法。
傅天泽“嗯”了一声,对她的看法表示赞同,可心里又很心疼她。
她以后都要这么,为这些破事劳心劳力吗?
许清如见他没什么特别反应,便继续说:“我有一个计划,或许能够引蛇出洞……”
“小如。”
傅天泽打断了她的“引蛇出洞”。
“怎么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上次批评你一个小时,批评得不够?”
傅天泽的语气变得清冷下来,许清如不禁抖了抖。
“上次”,她自作主张,请姚朝云帮忙引“六蠹门”的人上当现身,便已经被他骂了一顿了。
她往他怀里缩了一缩,撒娇一般地说:“机会难得……”
“机会难得?”
傅天泽的眉宇沉下来,忽而眼眸又变得璀璨,笑:“确实机会难得。”
“嗯?”
“小如,我们难得有机会相聚,要抓紧机会。”
他这带着笑意的话,听起来就没什么好事。
许清如是猜不出他是个什么意思了,直截了当地问:“你说的……是什么机会?”
“娶妻生子,开枝散叶。”
一本正经的。
许清如脸色骤红,“蹭”地一下从他怀里直起身子,结巴着说:“你、你……我在谈正事。”
“小如,你跟我谈的正事挺多的,一时半会也谈不完,不如先谈点实际的?”
“实际的”?“开枝散叶”是挺实际的……
她怕是又被他带跑了。
许清如微微垂眸,指节攥着衣袖衣角,攥紧了又放开,许久的沉默之后,微启唇瓣:“好……”
这就同意了?
傅天泽有点措手不及,等冷静下来,看到她那副耷拉着脑袋的模样,叹了口气,将她拥入怀里。
“你有什么计划?”
这话题竟然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又绕到“正事”上了。
许清如缓了一会,才从“开枝散叶”的话题转到她的计划上来,轻咳了一声,说:
“不如我们将计就计,演一场戏,再把我关进拘留所里,然后放出消息,说搜出了关于‘六蠹门’的关键证据,要上报上去,这样他们就会铤而走险,来拦截证据,我们借机把他们抓起来。”
许清如说完,轻轻挨在傅天泽怀里,静静等待他的夸奖。可等了半天,不见这个人的任何响动,听到的,只有他微弱的呼吸声。
难道又睡着了?不会吧?
许清如不可置信地,从他怀里抬起头,看到他神色变得凝重而阴寒,不禁颤了颤,小心翼翼地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怎么了……”
傅天泽抓住她乱动的手,窝在心口,说:“我们还是谈‘开枝散叶’的事情好了。”
生气了。
许清如即刻明白了他是不同意这个做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