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如不理他。
想了想,她叹一口气,说:“忙活了这么些日子,好不容易找到一点机会,结果只是这样小小地挫败了她一下……”
“小如,对于许若凡来说,这不只是小小的挫败。”
“啊?”
“我了解她,她把名声和地位看得很重,这一次,我们让她在南北派面前颜面尽失,失去她多年以来攒下的威望和地位,她的心态,怕是要崩了。”
傅天泽说起这个,语气满是不屑和寒凉。
许清如想了想,竟然抓到了关键词:“哦。你很了解她嘛……”
天地良心,许清如说这一句话的时候,丝毫没有“吃味”的意思,纯粹是在陈述一件事情。
可傅董事长不这么认为。
嗯,他的小如,就是吃醋了。
他开开心心地抱紧许清如,笑:“好了,这件事你纠结到这里也就可以了,以后会有怎样的发展,我们谁都不清楚,但还是那句话,既来之,则安之。”
既来之,则安之。
许清如点头,打了个哈欠。
“知道困了?以后还敢胡闹吗?”
傅天泽教训她。
许清如赶紧示弱:“我错了,以后一定不再做这种傻事……”
“你也知道自己傻。”
“……”
傅天泽抱着她,准备拥她睡下,许清如却想起了另一件事,抓住傅天泽的手:“我觉得今天挺对不起顾少的。”
“嗯?”
这又是哪一出?
许清如整理整理思绪,说:“我听顾爷爷的意思,顾少这次跟顾爷爷说许若凡的事情,只说是他自己对许若凡产生了怀疑,所以借着这个机会试探她,并没有提,这是我们三个人的计划。他这样做,是想给我们省去麻烦,对吗?”
傅天泽的眼眸闪了一闪。
他问:“你觉得对不住他?”
“嗯……我们三个人的事,他怎么一个人扛呢……顾少就是太重情义了。”
许清如这么说着,丝毫没有留意到傅天泽的情绪已经变得非常酸非常酸。
于是他抱着许清如,在属于他们的时空里,尽情而又不是分寸地欺负她。
许清如哀嚎,他不是不生气了吗?
许清如不知道,这回是轮到傅天泽吃醋了。
吃醋的傅天泽,比生气的傅天泽,可怕太多。
*
许若凡很快收拾好了东西。
其实也没有很多东西需要收拾。
怎么来,怎么回去。
其实她也从未想过,顾家是她的久留之地。
顾筠之来送她。
许若凡一直沉默,站在顾家门外等车时,才终于开了口:
“我真是荣幸,能让北派掌门人亲自来送我。”语气还是很淡漠。
顾筠之无奈:“若凡,你我也算朋友一场,即便今后,我们分道扬镳,我还是想近一点朋友之谊。”
“呵,顾少,你这么多情,以后要怎么担起北派的担子?该舍下的就要舍下,朋友也好,爱人也好,如果成为阻碍,那就什么都不是。”
许若凡又开始她的“大道理”。
从小到大,顾筠之便知道许若凡有自己的一套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