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知道了?”他问傅天泽。
傅天泽知道他在问什么。
他轻笑:“顾少爷一向很敏锐。”
“不是我敏锐,是清如这一次演技不行。”顾筠之笑笑,有些苦涩。
“她以为她藏得很好……可惜啊,我看到她的眼神总是躲躲闪闪的,就明白了。”
顾筠之说完,又虚虚弱弱地问傅天泽:“你呢?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早不晚,大概是你们去海南之前。”
“呵……天泽,你怪我吗?”顾筠之的语气突然低沉下来,眼神也染上了一层愧色。
傅天泽双臂抱胸,嘴角浮出一些微笑,道:“我该怪你觊觎我的妻子,还是怪你趁我不在,总是出手保护她,企图‘鸠占鹊巢’?”
顾筠之失笑:“是我觊觎不该觊觎的人。我连这种想法,都不应该有的。”
“筠之,”傅天泽叹气,“你是人,你也会有无法控制感情的时候。但我应该庆幸,你没有采取行动。”
“不过……”傅天泽又转了语意,“就算你采取了行动,清如也看不上你,她只看得上我。”
“是是是,她只看得上你。”顾筠之真是说不过傅天泽,笑完了,情绪还是有些低落。
“筠之,这说明你眼光不错,像清如这么出色的人,当然连堂堂的京城顾少也难逃一劫。”
傅天泽继续一本正经地说。
顾筠之简直要给他跪了。
他想想,问傅天泽:“你是怎么和她说的?”
“我跟她说,让她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
顾筠之无语,这个人,想的法子真是惊世骇俗。
“天泽,对不起。”
这一次,顾筠之依旧郑重其事地道歉。
傅天泽走到他的病床一侧,坐下来,伸手拍拍他的手背,也郑重其事地与他说:
“筠之,这件事情,只能到这里了,清如已经是我的妻子。我知道你是个有分寸的人,今后你们要接触的地方还有许多,稍有不慎,就会落人把柄,上一次的‘绯闻’,应该已经让你看到杀伤力了。所以,我只能很残忍地跟你说,你死了这份心。”
傅天泽的话说得无比认真,说到了最后,又像是开玩笑一般加了那么一句,“死了这份心”。
顾筠之已经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他叹气:“我知道,我会注意,我也不敢存什么‘活的心’。不过天泽,我和清如认识的时间,比你和她,久得多了。”
顾筠之故意挑衅这么一句,傅天泽满不在意:“可惜啊,就算再久,如果不是你们重逢,她根本想不起来。所以,有什么用。”
顾筠之简直被这个男人打败了。
他又不能生气,只能抓着枕头,笑:“你倒是自信满满。”
“那当然了,我和她的关系,是受法律保护的。”
顾筠之觉得自己应该表演一个,当场吐血。
两人说说笑笑到最后,顾筠之扯回了正事上:“爷爷昨天跟我说,由于我受伤,掌门人竞选的最后一场考核,大概是要推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