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泽话里有玄机,许清如想了一会,不确切地问:“你的意思是,那件金器,不是今年来才出现的赝品,很有可能年代久远?这怎么可能呢?在太阳神鸟金饰出土以前,有谁目睹过这一物件的真面目?”
“现在出土的太阳神鸟金饰,确实只有一件,但不能就此肯定,商周时期只制作了一件,或许有些相似的金器,曾经出现在市面上,后来被人收去,仿制了赝品,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傅天泽说出他心里的想法。
许清如有些惊讶:“这么说,我可能误判了那个金器?”
“小如,你对自己自信一点。难道你判断那个金器是赝品,只是单靠痕迹吗?”
许清如摇头:“也不是,还有金器颜色的变化程度,黄金本身不受腐蚀,但会吸附空气中的酸性气体,表面就会呈现暗色,年代不同,存放的环境不同,呈现出来的颜色也会不同。”
“所以,你再一次用肉眼,辨认出这件金器是不是商周时期的物件?”
傅天泽问她。
她点头:“嗯……”
傅天泽眼中闪过赞赏的光芒,她对颜色的敏感度,超乎他的想像。
“但我只能确定,那件金器的年代没有那么久远,具体是什么年代,就不得而知了。”
许清如有些遗憾的说。
傅天泽轻笑:“想知道具体什么年代,这种事情应该交给会做科学鉴定的人来做,比如筠之。”
提起顾筠之,许清如心底有些难过:“筠之这次受伤,肯定耽误他很多事情,南北派也因此推迟了联合掌门人的选举,他应该很着急吧……”
傅天泽倒是不同意这个说法:“我倒是觉得,他现在肯定在窃喜,他又可以多逃避一些时日了。”
许清如有些懵,想了想,问:“你是说,筠之他不想当这个掌门人?”
“筠之的心思,只有他自己知道,但他从小就知道自己必须接过这个担子,不管他愿不愿意。”
许清如听傅天泽这么说,倒是举得有点心疼顾筠之,在外人看来,顾家的少爷,衣食无忧,有着大好前程,可谁又真的在意过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或许还会有人觉得,顾筠之这些“叛逆”的想法,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吧。
傅天泽低头看到她有些难过的表情,拉下脸来:“小如,你在我怀里,怎么还想别的男人?你该不会心疼他了吧?”
许清如回神,有些囧:“我……我就是想想而已……筠之是我们的朋友啊,我心疼他一下,不就像心疼小黄一样吗?”
傅天泽简直要跪了,在她心里,关心顾筠之“等于”关心小黄?
要是顾筠之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吐血。
怀里的许清如又说话了:“天泽,我好像没听你们提过,筠之的妈妈……”
是了,对于儿时的记忆,许清如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并不记得那个时候。她有没有见过顾筠之的妈妈。
这些日子相处以来,她没听顾筠之提起过,在顾家做客的日子,也并未听说过她妈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