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顾筠之和傅天泽一样,爱上了许清如,爱上了一个心有所属的人。
从一开始,便注定了他这场爱恋,只能独自收场。
顾筠之笑:“天泽,我已经二十六岁了,意识清醒,能够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和行为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结果。你与清如是我的至交,我断然不会做出糊涂的事情。”
“筠之,”傅天泽轻声叹息,“我很清楚你是怎样的人,我怕的是你把自己禁锢在原地,不愿意走出来。不值得。”
“我明白,我有分寸。”
顾筠之的话是这么说了,可只有他自己明白,要放下,哪里会这么容易。
风絮飘残已化萍,泥莲刚倩藕丝萦。
或许有一天,他真的可能做到,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夜色深沉,别墅静谧,傅天泽与顾筠之潜藏在光影的阴暗角落中,亲眼看着来人轻手轻脚地,将放在书房保险柜里的太阳神鸟金饰拿出来,鼓捣着拍了些照片,再放回保险柜中。
等来人离去,傅天泽与顾筠之默契地相视一笑,各自回房歇息。
许清如还在沉睡中,傅天泽小心翼翼躺回她身侧,伸手将她捞进怀里。
她有些不满地扑腾了两下,最后还是乖乖地靠在他怀中,蹭了蹭,汲取他怀中的温度。
“小如,你是我老婆,谁都不能抢走,知道了么?”
傅天泽贴了贴她的耳,低声说道。
许清如明显不清楚状况,自顾自地继续在傅天泽怀里安稳地睡着。
傅天泽尤觉得不满足,又加了句:“顾筠之也不行。”
傅天泽这么叨叨叨的后果,是第二天,许清如醒来后,一脸疑惑地看着傅天泽问:“昨晚附近有和尚?”
傅天泽一头雾水:“和尚?什么?”
“我昨晚一直听到有和尚不停地在我耳边敲木鱼,嗡嗡嗡的。”
“……”
傅天泽沉默了一会,笑道:“你听错了,明明是有只雀鸟,在附近唱着优美动听的歌。”
“优美动听的歌?”
许清如更加懵了,脑子还没绕过弯,便被傅天泽扯下楼吃饭。
顾筠之和藤井伊织已经准备好了早饭,坐在餐厅里。
见两人下来,藤井伊织起身给他们倒了两杯牛奶,笑:“顾先生简单做了点早餐,快来吃吧!”
许清如看看墙上的钟表,已经快九点了,不好意思地说:“抱歉啊,我今天起晚了,你们是客人,还麻烦你们做早饭……”
说完,她幽怨地看了看傅天泽,用眼神向他表达:你起得早,怎么不叫醒我?
傅天泽抬手拍拍她的后脑勺:“别太介怀,藤井小姐和筠之不是客人,是朋友。而且,你今天算是走运了,能吃到顾少爷准备的早餐。”
许清如不解其意,但并不准备开口问什么,倒是藤井伊织问出口了:“为什么走运?”
傅天泽笑:“顾大少爷出了名的十指不沾阳春水,让他下厨,难于登天。”
顾筠之囧:“没有这么夸张吧……我在美国留学的时候,也自己做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