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如无语地看了傅天泽一眼,说:“这次出题的人是南北派的元老,他们都很清楚,顾家有一本《问物篇》,是根据‘怀音手记’整理的,而傅家的人也有‘怀音手记’,他们不会傻到,出一道双方都很有可能知晓鉴定方法的题目吧?”
这也太没挑战性了。
傅天泽深表同意:“有道理。而且,北派那几位元老,如此不愿意看到你当选掌门,他们肯定不会冒这个险。你上次在滇西‘鬼市’鉴定玉扳指的事情人尽皆知,他们应该很清楚,论‘怀音手记’,你比他们的顾少爷掌握得多得多。”
许清如点头,想想又觉得不对,这个人既然知道他们不可能出这个题,又为什么开这个玩笑?
她思量一番,问傅天泽:“你有话跟我说?”
傅天泽摇头。
许清如更无语了。
傅天泽确实有话与她说,如果许清如细想下去,就会明白他之所以莫名其妙问那个问题,其实是在暗示,今天的题目,很有可能是某人擅长的领域。换言之,有人会作弊。
只不过,她现在情绪有些紧张,便只当这是傅天泽又跟她耍嘴皮了。
傅天泽偷偷看了她一眼,看她那样认真的模样,心下笑笑,不知道也好,不知道更好。
只是最后,都会知道的。
*
上午十点,南北派联合大会于念芝酒店一楼会议厅正式开始。
与会者一千二百人,齐韵替代顾恺明担任大会主席,南北派七位元老担任副主席,全程由南派的陈笙主持。
与其他会议的流程有所不同,南北派联合大会并没有在形式上浪费功夫,简单的开场白之后,便直奔主题,开始了联合掌门人的竞选。
这一环节,陈笙交由齐韵来主持。
齐韵迈着不缓不急的步子,上了主席台,望下主席台下这片齐齐整整的人群,心底澎湃着复杂的情绪。
有些激动,又有些落寞。
南北派这些年发展得并不是很顺利,各家逐渐凋零,每一次联合大会,参与的人数在慢慢减少,他已经记不清上一次看到这样齐整人群是什么时候了。
可这一次,再一次出现这样的盛景,齐韵知道有一半的功劳,要归于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子。
那个叫许清如的人。
是她带给了南北派久违的不确定性,而这种不确定性,正式南北派重获活力的关键所在。
想到这里,齐韵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坐在前排的许清如身上。
她不过年纪轻轻,面容依旧稍显稚嫩,可这些日子以来,关于她的各类消息,从未停息过,齐韵能够感觉到,这个年纪尚轻的女孩子,正在慢慢成长,直至今日,她即将成为南派新的领袖,甚至是南北派新的领导者。
齐韵深吸了一口气,收回目光,用他浑厚有力的声音向与会人员说道:
“感谢各位同僚能够前来参加此次大会,尤其是远道而来的朋友,你们有心了。齐某深感荣幸,能够主持南北派联合掌门人的竞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