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琴历时久远,此前的修复等于刷上了一层新的琴漆,要刮去这层琴漆,而且不能损坏原琴,这不是一件易事。”
许清如坦诚地说出其中的难度。
那几位元老也明白这一点,点头道;“我们知道,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你是最有可能修复古琴的人。清如,如果你需要任何人手或是技术支持,我们都可以提供。”
许清如想了想,说:“我需要再看一看那张琴,才能确定需要怎样的修复手段。”
“好,等你确定好,再与我们说。”
齐韵说着,起了身,走到许清如跟前,伸手:“许掌门,希望以后,我们共事愉快。”
许清如回握了齐韵的手:“共事愉快。”
其他几位元老也纷纷过来,与许清如“商业互吹”了一番,便相继离开。
陈笙最后进屋来,笑道:“许掌门,走吧,再不回去,你老公要锤死我了。”
许清如回过神来,一脸囧:“笙哥,你又说笑……”
“我可没说笑,你老公一直看着这里,都要变成望夫石了。”
陈笙一边笑着,一边带着许清如走出议事厅,走了几步,又回首说道:“顾少爷也在等你。”
他的语气里有了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许清如听得很明白。
她抬眸,朝陈笙说:“笙哥是想说什么吗?”
陈笙停住了脚步,认真地看她:“清如,昨天的竞选,不是每个人都看不出来的。”
许清如的心头颤了一颤,她安静地站着,等待陈笙继续说。
“筠之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有怎样的能力和水平,我们都很清楚。在青花鉴定上,他确实不如你,昨天的竞选结果,我没有异议,但你应该也看出来了,他在消极竞选。”
陈笙说着,语气也沉重了许多。
许清如垂眸:“笙哥是觉得,筠之是因为我,所以消极竞选?”
陈笙笑:“我可没这么说,我的意思是,筠之这么做,是因为他已经发现,顾家被‘六蠹门’的势力渗入了,他不想被‘六蠹门’利用。”
许清如惊愕地看他。
“清如,能不能解顾家的危机,就要看你们接下来的行动了。”
陈笙把话落在这一点上,这是许清如没有想过的。
父亲许诲平信里的话,又浮现在许清如脑海中。
任何情况下,陈笙都是可以信任的人。
以前她与陈笙接触少,竟然想不到,陈笙是这样敏锐的人。
是了,怎么说,他都是南派陈家的人,陈家即便没落了,也曾经是南派的领导者。
在这种情形下,许清如感从心生,抬头问陈笙:“笙哥,你和我父亲许诲平,很熟吗?”
陈笙皱眉,不解:“一般般吧,怎么这么问?”
许清如敛起情绪,摇头:“没事,我只是突然想到我爸爸了。”
陈笙笑:“你爸爸要是知道你当选了掌门人,一定很开心。我们走吧。”
“嗯。”
许清如心中的疑惑更甚,看陈笙的反应,似乎他和父亲并不算熟络,为什么父亲让她信任陈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