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其他人都认为，许若凡的资质和悟性都在你之上。她从小就是万众瞩目的焦点，是所有人认为的最优秀的那一个，可她竟然受到了来自你的挑战。你爸爸宁愿把东西留给默默无闻的，甚至不是南北派人士的你，而不愿意给众人眼中的优秀才女，她心里会怎么想？”

傅天泽与她这么一分析，她便明晰了许多，看来许若凡对她的敌意，来得比她所能想到的，更早。

只是，依旧有不合理的地方。

许清如想了想说：“现在想想，当初她就是故意以父亲葬礼为理由，让我回到昆城，甚至我手上有我爸爸留下资料的消息，也可能是她传出去的，如果真的是这样，我想重新考虑许若凡的身份问题。”

“你怀疑，许若凡很早以前便是‘六蠹门’的人？”傅天泽问她。

许清如点头：“对，只有这样，她和我之间的不对付，才有清晰的缘由，许若凡心思缜密，冷静理智，她布下这些局，绝不会只是因为我是爸爸的私生女，所以想整我。”

许清如这个推测，傅天泽思考了一会，点头：“嗯。如果她早就是‘六蠹门’的人，那么有很多问题我们便要重新思考，她和傅铮的关系，我们也要重新思考。”

傅天泽这句话，让许清如思绪中闪过了一道光，她直起身子，说道：“我想起来了，我刚去傅家的时候，谭梓曾经故意带我去商场，让我看到许若凡和傅铮在一起，之后向我诉苦傅铮不专一。那个时候，我以为他们只是感情上有些纠葛，所以没有多想。”

“现在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许若凡和傅铮私底下有许多往来，我和筠之在曲靖被绑架那一次，他们两人也是同时出现的。”

“我们那个时候，也怀疑过他们私底下的往来，根本不是因为傅铮暗恋许若凡，而是因为，他们都是‘六蠹门’的人，所以经常私下商量事情。”

许清如这样说着，懊恼地皱起眉头：“当时发生的事情太多，我对他们两人有怀疑，但一直没有确定，如果我们能早一点确定这件事，当时傅铮出事的时候，就应该先控制许若凡，没准许若凡就不会闹出那么多风浪，傅铮也早已落网。”

说着，许清如就更加懊恼了。

傅天泽哭笑不得：“小如，我们当初不是没有查过，可是许若凡没有留下任何明显的把柄，我们能做的很有限。再者，当时傅铮出逃，我就已经安排了人盯着许若凡，可任何线索都没有追踪到，许若凡太慎重，也太狡猾了。”

傅天泽说到这里，抬手刮刮许清如的鼻尖，说：“许多事情我们产生怀疑，就可以多加注意，但不是每一处，我们都能得到确证，有许多潜在的危险，是我们想不到的。许若凡不是那么好对付，你现在已经是南北派最高的领导者，今后，你可能要直面许若凡的阴谋诡计了。”

“小如，你害怕吗？”傅天泽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