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泽想了一圈,道:“许诲安那个人,鉴古能力不行,每天奔忙要摆脱自己的养子身份。许诲安,有点刷子,可悟性不足,目前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守几个古玩店还行,让他干涉南北派的核心事务,只会越帮越忙。”
“许家还有几个小辈,要么已经不再涉足鉴古,要么能力平平,基本的鉴古方法都没有掌握。认真看来,唯一有点出息的是许若凡,只可惜她……”
这么算下来,许家根本没有能够担当辅助者的人,都是些歪瓜裂枣。
许清如眼眸里忽而闪起狡黠的光芒,令傅天泽有些看不懂了,他蹙眉:“小坏蛋,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
“怎么?我还不能有些私人空间啊?”
许清如说着,便想从傅天泽的怀里挣脱出去,却被傅天泽抱回怀里,正色厉声问她:“快说,怎么回事?”
许清如还不说,傅天泽便开始挠她痒痒,她扑腾了一会,噙着笑意求饶:“好了好了,我告诉你。”
“嗯,这才乖。”傅天泽很满意,小样儿,还治不了你?
许清如坐直了身子,清清嗓子,说:“你不是觉得沈月白不错吗?”
这件事和沈月白有什么关系?
傅天泽不解:“是不错,但和你选许家辅助者有什么关系?”
许清如脸上浮出得意的笑容:“我想选沈月白。”
“沈月白?许家的人怎么可能……”傅天泽话说到一半,忽而想起了什么,也坐直了身子,静默了一会“啧”了一声:“沈月白和许家有什么关系?”
“沈月白的母亲,是我爸爸的表妹,这样算起来,沈月白是我的表弟。”
许清如得意地说着,仿佛一个考了满分的孩子,在等待傅天泽的表扬。
傅天泽竟没想到,沈月白和许家之间还有这一层关系。
他还在思考中,许清如又说:“不对,应该是我表哥。”
据她所知,沈月白比她大一个月。
“小如,你怎么知道沈月白和你的关系的?”傅天泽依旧不解。
连他这种,对各种关系人脉了如指掌的人,都忽略了这一层关系,许清如这种平时根本不在意人际关系的人,怎么会比他更敏锐?
许清如笑,一脸“你猜不到了吧”的得意之情。
傅天泽只得又开始闹她,她没法了,一边躲他一边说:“好了好了我告诉你……因为……”
“因为我也居安思危啊,我这个掌门人的位置,不可能像顾爷爷那样,能够稳稳地坐几十年,我得赶紧考虑,下一棒交给谁。沈月白很突出,你也看到了,所以我就留意了他,请笙哥帮我查他的底细。”
许清如老实交代出来。
傅天泽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考虑。
他觉得心口有些沉重。
许清如能够当选上这个掌门人,是许多因素造就的结果,而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她没有顾筠之那样坚实的基础,也不像顾筠之那样,整个北派都为他马首是瞻,这便给她的未来带来了不少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