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泽合上口红盖子,凑近她,笑:“夫人,你这是在吃错?嗯?”
“胡说,我没有……”
“呵……”
傅天泽轻笑,将口红放在她手心里,道:“为夫是学过设计的,给你的那些衣服,一大半都是出自我的手笔。你说,我怎么能不会晕染呢?”
许清如无语:“晕染和涂口红是一回事吗?”
“当然是一回事,把嘴唇当作一张稿纸,不过就是在稿纸上涂点色彩,注意层次分明,渐变合适,不就好了?”
这话说的好有道理哦,只不过,这个直男是把她的嘴唇当作是稿纸了吗?
许清如看向镜子中的自己,口红的颜色在嘴唇上显得尤为契合,可一想到傅天泽想作画一样给她涂口红,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不想再思考这个问题了,甩甩头:“行了,我试完了,我们回去吧。”
这话一出来,听到的柜姐心里又不开心了,嘴里嘀咕着什么,人先走了过来,说:“两位看了这么久,一支想要的都没有?”
这语气可以说相当不友好了。
许清如刚想说什么,傅天泽先开口了:“麻烦你,把你们经理叫过来。”
柜姐顿时就怔住了,这是个什么意思?叫经理?叫经理做什么?
她战战兢兢地问:“请问您是有什么地方需要我们帮忙吗?”
这语气算是软了下来,傅天泽瞥了她一眼:“我只想和你们经理谈,不想找你麻烦。”
柜姐咽了咽口水,赶紧转身去找经理。
不一会儿,一个年纪稍大,装扮精致的女人走了过来,询问傅天泽有什么事。
这个经理可就礼貌多了,看来也是有经验的人。
傅天泽从一旁桌上扯了张纸,取出内袋钢笔,在纸上迅速写下了些什么,交给经理:“麻烦你,这些口红包起来,送到荆城宾馆。”
话音刚落,周围一片死寂。
经理许久没有反应过来。
许清如也是相当震惊,她走过去,看到纸上密密麻麻的口红品牌缩写和色号,诧异得难以置信。
连她自己都不记得,自己试过哪些口红,傅天泽竟然记得,而且记得这么清楚……
许清如觉得,以后不能再叫傅天泽直男了……
“天泽,我不需要这么多。”她低声开口。
傅天泽笑笑,抬起手来,在她未及反应之时,指尖已经触到她涂着口红的唇上,而他低沉好听的声音随之传来:“很好看,每一支都是。”
许清如再一次无言以对了。
要是她把这里的每一支口红都试过了,他是不是要包场了啊?
“可是我也用不过来这么多啊……”许清如继续找理由。
“怕什么,用不了就拿来画画,你很久没有画画了,夫人。”
说话间,傅天泽已经把写满口红色号的纸张给了经理,经理职业素养还算不错,很快就反应过来,向傅天泽询问了详细地址,小心翼翼记下来,生怕错漏,又问:“您是现在付款,还是等到货了再付款?”
傅天泽笑:“记在我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