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筠之忽而想起了什么事情,说:“他当年找到的那些东西,和我爸爸,天泽的爸爸在曲靖遇险是不是有关系?”
顾筠之这么一问,许清如和傅天泽便往这方面想了想,细想之下,竟然发现,或许真的与这件事情有关。
“我做一个大胆的猜想,当年我们三家的父辈找到了重要的东西,或许是当年留下的文物,或许是和‘边郎国’墓葬群的东西,但‘六蠹门’得到了消息,想灭口。只是那个时候,许叔叔躲过了一劫。”
顾筠之将他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许清如接着他的话说:“或许爸爸在那个时候发现,他身边都是‘六蠹门’的人在盯着他,又或者受到了什么要挟,于是他决定忍辱负重,开始他这些计划,就是为了等待今天,由我们来对付‘六蠹门’。”
许清如说完,将掌门收好,交在顾筠之手里:“我想,你和顾家应该更能好好地利用这个账本。”
顾筠之皱眉:“为什么?你亲自去做,不可以吗?”
“不了。”许清如摇头,“我在南北派是个什么处境你也知道,我现在虽然已经是掌门,但那些元老不会轻易接受我,由我来做这件事,只会带来不必要的猜忌和麻烦。”
顾筠之了然,小心翼翼收起账本,又听到许清如像是喃喃自语地说道:“他们当年到底找到了什么……或许该回霖山去看一看……”
她这么小声说着,傅天泽已经全然听到了。
这丫头,又开始操心这些事了。
他劝道:“不要急,事情迟早会查清楚。”
“是啊。”顾筠之也劝道,“现在我们有了这本账本,就知道他们进行过哪些赝品交易,知道他们的生产源头在哪里,交易对象是谁,沿着这些线索查下去,一定可以一步一步把‘六蠹门’的势力清理干净。眼下要紧的,是我们得赶紧找到出口出去。”
许清如回过神来,点头:“好,先找出口。”
她想了想,又道:“既然这间密室是从底下机关开启,那么上面那道石门,是不是只是一个幌子?可姚先生给我的金印,尺寸和门上的方孔一致,难道只是巧合?”
傅天泽道:“或许还有另一处地方,需要金印开启。小如,这些事情,我们回去慢慢想,嗯?”
他说着,抬手揉揉她的头发,心口发疼。
许清如抬眸看他,想说些什么,可头脑一阵眩晕,有些站立不住,赶紧抬手抓住傅天泽的胳膊。
“小如!”傅天泽稳住她,将她揽进怀里,“小如,你太累了,休息一会。”
许清如确实是太累了。
由小腹蔓延而开的疼痛其实一直在持续,只是她一直在忍耐,靠着意志转移支撑自己思考这些谜题,思考怎么离开这里。
那些疼痛现在已经变为麻木,她只知道自己身下一片潮湿与粘稠,知道她生命中极为重要的东西,已经在时间的流逝中,永远离她而去。
许清如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