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顾筠之眼皮跳了跳。
她的伤是挖土挖的,却是为了救他和傅天泽。
严涵叨叨了一阵子,沈月白终于插进话去:“师父,我昨天打你电话,你怎么一直不接?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许清如抱歉地说:“我没事,只是睡得早,没听到手机响。”
顿了顿又道:“你们今天来,是想问我什么?问我为什么和傅天泽离婚?”
严涵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沈月白插话进来:“师父,我听说你们在傅铮手下死里逃生,本来想去昆城看你,他们说你来了北京,我只能跟着来北京了。”
许清如扶额:“小白,你怎么总叫我师父?”
“师父,反正你都要收徒的,就先给我预留一个位置吧!”
“……”
许清如真是不知道,这孩子怎么这么难缠。
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讨论,便话题一转,问严涵:“你们两个怎么认识的?竟然还一起来北京。”
“哦……我本来是去傅家找你的,他们说你不在,恰好在傅家老宅外面遇到了沈月白,我们俩就商量一起来北京看看你了。”
严涵解释道,看了一眼沈月白,不知为何,沈月白总觉得严涵在用“慈母一般”的目光看着他,令他不禁缩了缩身子。
许清如了然,再一次陷入沉默。
严涵都要被她这副样子气死了,道:“许清如,你都要和他离婚了,还伤心什么?天下男人千千万万,你现在要相貌有相貌,要地位有地位,想要怎样的男人不行?就算找几个小鲜肉都没问题啊!”
许清如扶额:“涵涵,我才二十三岁,我还小……”
找什么小鲜肉。
严涵瞥了许清如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末了气呼呼的说:“你这辈子就这点出息了,为了个傅天泽,死去活来的!”
许清如赶紧拉住她的手,笑:“好了好了,我错了,你别生气。我和沈月白有点事情说,等会再和你好好聊一聊,好吗?”
严涵听她这么说,猜想她是要和沈月白谈他们南北派的事情了,便点了头:“我去下面走走,你好了给我电话。”
许清如点头:“好。”
严涵依依不舍离开房间,沈月白走过去,有些不安地说:“师父,你有什么事情要交待我吗?”
许清如抬眸看他:“是我该问你,你找我做什么?你可不要说,只是来看我这么简单。”
沈月白咂咂舌,果然瞒不过她,便直言道:“我是想问傅铮的事情。”
许清如微微蹙眉,看向一边的顾筠之,他只是直直地坐在那里,没有参与话题的意思,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自从她向媒体宣布她单方面与傅天泽离婚后,顾筠之便一直这样,尽力地避开她。
许清如暗暗叹息,转回看向沈月白:“傅铮什么事?”
“我听说傅铮拦下了所有的罪名,承认他是造赝组织的头目,那些买卖赝品的古玩店,都是他的产业。南北派的人现在都相信他就是‘六蠹门’的幕后老大了。”沈月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