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光在他脖子上闪了闪,许清如定睛望去,无比诧异。
傅天泽脖子上戴了一条细小的项链,项链上挂着的坠子,正是当初她给他的那支雪花银戒指。
许清如眼眸湿润,继而,温热的泪水滑落下来。
“天泽……你还留着……”
她声音颤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傅天泽轻刮她的鼻尖:“笨蛋,我当然一直留着。你之前和我厮混那么多天,没发现?”
厮混?
许清如脸红。
之前傅天泽并不是挂在脖子上,而是像以前一样戴在指节上,许清如当然早就注意到了。
只是她从未就这个问题与傅天泽说过什么。
如今提起,竟然觉得内心无比开心与感动。
她裂开笑容,调皮地问傅天泽:“你这么个钻石王老五,在美国这几年一定有不少女孩子被你的外表蒙骗,傻乎乎地追求你吧?她们看到你手上的戒指,是什么感想?”
傅天泽捏她的鼻子:“乱想什么。这几年我身边最小年纪的女性,大概三十八岁,能当你阿姨。”
“……”许清如无言以对。
这些事她是知道一点的。
天寰集团内部也偶有传言。
他们说,他们的傅董事长在美国清心寡欲,过着僧侣一般的生活,从不与任何年轻女性单独会面相处,总裁办公室的员工,除了男性,剩下的就是可以当阿姨的女性。
许清如眼眸颤了颤。
“倒是许掌门,这几年身边围绕了不少小鲜肉,我怎么听说,他们很喜欢你?嗯?”
傅天泽开始兴师问罪。
许清如回了回神,开玩笑道:“是啊,所以傅董事长,你要跟一群小鲜肉竞争了,是不是很有压力啊?”
“压力?你觉得我给你的‘压力’怎么样?嗯?”
傅天泽暧昧不清地问,许清如很快明白他说的“压力”是什么,脸色微红,抬手想打他,转眼一想,忽而施力,翻身将来不及反应的傅天泽压制在下。
“傅董事长,现在是谁给谁压力?嗯?”
许清如有些得意,居高临下朝傅天泽笑。
可她怎么忘了,有个词叫“自食其果”。
于是她这么小小得意的举动,在这个晚上获得了让她叫苦不已的“后果”,任凭她委屈低泣,苦苦求饶,傅天泽都没放过她。
窗外高大的樱花树枝叶依旧茂盛,昆城的秋季并没有带来多少萧瑟,秋风正好,黑夜与白天交替而来,月色与眼光各司其职。
许清如坐在梳妆镜前,握着傅天泽两年前送给她的那把牛角梳,慢慢悠悠梳着头,若有所思。
傅天泽从床上爬起来,找了一圈,看到坐在梳妆台前的许清如,起身披上睡袍,走到她身后,轻轻拥住她,侧首在她脸颊上印下轻吻。
许清如笑:“你把我的粉底都吃了。”
“粉底?难怪,有点怪怪的。”傅天泽低笑,拥着她闹起来。
许清如和他闹了一会,抓住他乱动的手,双眸闪闪看着他:“你还不去洗脸?”
“你起这么早做什么,嗯?”傅天泽问道。
许清如心跳仿佛慢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