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艳阳高照,徐福缓缓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已在山脚。心中想起昨夜情景,随即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脸诧异,眼里充满不安,在心中道:“难到我还在梦里,可是也太真实了吧!”随后又抽了自己一耳光,脸上通红的手印满满浮现出来,他一脸生疼的表情。
然后自言自语道:“不是梦!不是梦!”他心里一下子就开心起来,脸面逐渐浮现笑容。随后看着这空荡荡的山脚,岸边浪声依旧,心中感慨万千道:“来时千人,去时一人,王者霸业也好,长生也罢,都是尸骨如此般堆积起来的。如此人生,意义何在?”
昨夜的情景又从他心底浮现出来,心中有些疑惑道:“大仙并没有给我仙药,难道所谓的长生是变成僵尸?大仙那长长的虎牙,跟古籍中记载的僵尸一样,僵尸以人血而生,不老不死,这就是长生之道?”
他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身向即墨走去,他走了两三个时辰,总算来到即墨。即墨盛产海盐,早在齐国时就已经是个不小的城市了。他走在街道上,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吆喝声不绝于耳。道路两边全是三层的楼房,楼上的窗基本都开着我,不时有人将头伸出窗外,看着底下热闹的街道。
他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突然看到一家饭馆,招牌上写着蓬莱仙居。店不是很大,占了两个隔间,门口站着一个店小二,在不停的吆喝道:“好吃的饭菜,不好吃不要钱!”
他走了进去,选了左边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随后点了几个小菜。不一会便吃个精光,嘴是吃爽了,然而还是饥肠辘辘,随后又让小二再上几个菜,吃完后还是如此。徐福心中充满疑问,一脸惊讶,眼中不安道:“都吃了这么多,肚中还是空空如也?我这是见鬼了?”
徐福结了账,缓缓走出饭馆,肚子还在咕咕叫,神情凝重。突然脑中浮现之前看的阴阳说中提到过僵尸,以人血为食,食之有瘾。他心中惊恐道:“难道要吸人血才能充饥?”
他脑子里瞬间乱了,走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眼里无精打采,突然感觉自己虎牙有些瘙痒,他伸手摸了摸,发现虎牙变长了。他心中惊恐道:“这是什么情况,看来此地不宜久留。”
他随后捂嘴向城外走去,刚走到城外,他将手从嘴上放了下来,瘙痒越来越明显,虎牙已经有一大截伸出嘴外。而且他开始有些不受控制,想咬活物。这一刻,他脸上充满后悔,眼中有些无奈,在心里道:“难道以后要以血为生了吗?一夜之间,自己成了怪物,原来长生代价如此之大。既然已成现实,就要想办法面对,后悔并没什么用!”
徐福继续捂着嘴巴,在城外游荡,此时已是黄昏,他找寻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在城南看到一个小村庄,放眼望去,也就二三十户人家。村庄四周围着栅栏,北面有个大门,敞开着,徐福慢慢向那大门走去。
几分钟后,徐福来到大门前,向四周看了看。徐福快步走了进去,沿着村里的小路一直向前走,一直走到最南面。此时在他面前有三户人家排成一排,只有中间那户人家大门紧闭着,主人像是还没回来。徐福快步绕到中间房屋的后面躲了起来,等了半个多时辰个,主人推开门,走了进去。他见状,心里蠢蠢欲动,身子开始有些不受控制,一瞬之间,他破窗而入。
农户听到声响,转身向后面的窗户走来。此时徐福缓缓站了起来,眼神空洞,面无表情。双唇张开,长长的虎牙露在外面。农户见状,一下子瘫了下去,眼神惊恐,张嘴想要叫出来。嘴刚张开,只见他双手一台,农户抬到空中,同时右手瞬间从腰间抽出佩剑,剑从农户脖子上划过,鲜血喷出。
他身子一闪就到农户跟前,左手抬着尸体,右手持着佩剑,嘴唇快速贴近农户脖子上的伤口,贪婪的吸吮着鲜血,那温暖的鲜血从齿间经舌头流向喉咙里。他第一次觉得血浆这么温暖,竟然让他有些不能自拔,恨不得一直吸下去,这一连贯的动作就在一瞬间完成,就跟与生俱来的一样,非常娴熟。
顷刻间,他便将农户吸成一具干尸,一滴血也没有了。他左手一挥,尸体缓缓落在地上。他吸血之快,言语无法形容,随后他伸出舌头将剑上的血舔弑干净,将佩剑放回腰间。他终于感觉到饱了,饿了快一天了,总算饱餐一顿,顿时神清气爽。眼神不再空洞,一脸满足的他将地上的尸体抱了起来像门外走去。
徐福心中有些惊奇道:“想不到自己变成僵尸后力量变得如此之强,杀人如此容易,人血这么美味,世间美味不过如此。”他出门后一路狂奔,大概飞奔了十来公里后停了下来。眼前一片平坦的土地,一眼望不到尽头,地上杂草丛生,草上布满露水。空中漫天繁星,是个好天气。他将尸体放在地上,右手抽出腰间佩剑抛向空中,随后右手向下一压。佩剑瞬间飞向前面不远处的地上,砰地一声砸了一个大坑。随后收回佩剑,将尸体扔了进去,盖上土,向城里飞奔而去。
至此之后,徐福白天赶路,夜晚到城镇外的村里吸人血。一个多月的时间就抵达咸阳,这天天气晴朗,始皇赢政同文武大臣来咸阳城外迎接。徐福看着嬴政和他身边的文武大臣,眼中饱含泪水,心中百感交集,在心里道:“两个多月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总算要来了。”
徐福从马上下来,快步走到皇上面前跪下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到徐福,嬴政心里很开心,已经表露脸上,随后道:“爱卿请起,来,跟朕一起去朝上说。”
说完嬴政向前走了两步,将徐福从地上扶起来,右手牵着徐福的左手向咸阳宫里走去。看到嬴政如此壮举,徐福心里很是感动,随后将之前的事情都抛到脑后,在心中道:“这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转眼便到了咸阳宫内,文武大臣们都站好队列,赢政走到龙椅旁,缓缓坐在龙椅上,朝会就这样开始了。徐福向前走了一步,跪在地上,然后开口道:“禀皇上,臣此番前去蓬莱仙山,历时近三月之久,终不负所托,求得长生不老药。不过此药不能及时服用,需臣回家炼制七七四十九日后方能服用,恳请皇下给臣时间,炼制好仙丹后献于皇上。”
说完抬着头看着龙椅上的嬴政,赢政内欣喜若狂,眼中满是兴奋,一脸开心的说道:“爱卿请起,朕给你两月时间,两月之后服用仙丹。”
徐福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心里的重担总算放下了,松了一口气说道:“谢皇上,两月之后献仙丹于皇上。”
之后徐福闭门四十九日不出,第五十日,徐福带着仙丹向嬴政的寝宫走去。他来到寝宫外面,向侍卫说了原由后,侍卫进入寝宫通报,随后他进入寝宫,刚走进大门,便听到嬴政说道:“苏儿,我大秦是法制之国,儒家那套不适合!”
徐福缓缓走进内殿,跪在地上,心中有些忐忑,然后说道:“臣徐福拜见皇上!臣已将炼制好的仙丹带来,皇上现在即可服用,不过有一个条件。”
嬴政身旁的扶苏眼里急切道:“什么条件?”
徐福抬头看着扶苏,眼中有一丝笑意道:“屋内只能我跟皇上在场,不然仙丹效果将大打折扣!”
扶苏心中不悦,脸色沉了下去,然后大声说道:“我也不行?”
徐福眼神坚定的说道:“是的,公子也不行!”
赢政看着扶苏,眼中满是慈爱,脸上挂着笑容道:“爱卿起来吧,苏儿,你先出去吧,就听徐福的,不碍事。”说完扶苏哼了一声,然后甩了甩手,一脸怒容的走出了大门,徐福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心中有些复杂。
随后赢政将所有侍卫都差遣出去,屋内就剩他们二人,徐福立即跪倒在地说道:“皇上,诉臣死罪!”
赢政一脸惊讶,心中有些不安,眼里神情怪异道:“爱卿此话何意?”
徐福头靠在地上,一脸自责道:“臣欺骗了皇上,并没有长生不老药,也没有什么仙丹!”
赢政听闻此话,怒火中烧,眉宇间透着一股杀气,眼中充满失望道:“大胆徐福,竟敢欺骗朕,来人!拉出去,斩了!”等了一会,竟然没有人进来,随后嬴政才想起外面已经没有侍卫了,眼中闪过一丝尴尬。
徐福跪着走到嬴政身前,抬着身子急急忙忙道:“慢着!皇上,听臣说完,确实没有长生不老药,但臣现已是长生不老之身,你根本杀不死我。”
赢政眼中充满不信,一脸讥讽道道:“徐福啊徐福,你以为朕是三岁小孩吗?你太可笑了!枉朕如此信任你!”
他话音未落,右手抽出腰间佩剑,一瞬之间佩剑穿过徐福胸膛。但是徐福没有一点异样,甚至连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他一脸惊讶,眼里全是惊奇的神情,心中一万个不信,手从剑上一下子滑了下来,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差点倒在地上。
徐福缓缓将剑从自己的身体里拔出来,只见那伤口奇迹般自动复原了,速度之快有,也就几秒时间,他将佩剑还给赢政,心中平静,一脸波澜不惊的说道:“皇上,如何?你要是有了这个体质,天下何惧?大秦何惧?”
赢政眼里充满了兴奋和激动,脸上惊讶一扫而光,转而写满笑容,在心中道:“朕追求了半生的长生,如今就要实现了,朕的江山终于可以永垂不朽了!”
他向前走了几步,双手将徐福扶了起来。随后双眼盯着徐福,眼神激动,心中早已迫不及待,然后开口说道:“爱卿,如何才能得到这种体质呢?”
徐福双眼盯着嬴政的脸,眼中闪过一些笑意,一脸严肃的说道:“皇上,非常简单!”
话音未落,只见他张开双唇,露出长长的虎牙,一口咬在赢政脖子上,两根长长的虎牙没入赢政的脖子中。赢政还没来得及闪躲,随即便感觉到一阵疼痛,啊的一声晕了过去。
他将嘴慢慢从嬴政脖子上移开,随后舔了舔嘴唇上的血液,将虎牙收入嘴唇之下。而赢政脖子上的牙印竟然在快速愈合,几秒后便消失不见,就像没被咬过异样。
徐福快步走出寝宫,然后在寝宫门口大叫道:“来人!来人!皇上服了仙丹,晕过去了,快来人!”
话音刚落,扶苏带着几个御医与几个宫女快步走了过来,宫女们将赢政抬到床上躺着,而御医不敢怠慢,赶紧给赢政把脉,把完脉后。御医心里一沉,面色凝重,立即从床上起来跪在地上道:“公子!皇上脉搏已停,我看皇上已西去!”
扶苏听闻此话,心中悲痛万分,眼中满是愤怒,一脸怒色的抓住徐福的衣领大吼道:“大胆徐福!你竟敢毒害父皇,来人!给我押下去车裂给父皇陪葬!”
徐福神色淡定,不慌不忙的对着扶苏说道:“公子莫急,皇上服用仙丹后,会有一个由生到死,由死到生的过程,经过这个过程之后才能得到长生之道。如今皇上正在经历由生到死的过程,一个时辰后,皇上便经历由死到生,随后自会醒来。公子请相信我,给我两个时辰,如果皇上两个时辰还不醒来,再车裂臣也不迟,臣现在也逃不了,是不?”
扶苏听完徐福的话后,神色渐渐缓和,然后将信将疑道:“本公子就再信你一回!望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