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衷刚遛弯回来,在沙发上跟老婆聊着张琰小时候的事情。突然兜里的手机响了,他老婆说道:“这么晚了,会是是谁呢?”
他右手拿将手机拿了出来,瞟了一眼屏幕,对老婆说道:“是咱们琰儿打过来的,真是奇怪,以前他可是半年不会主动打一次电话,不会出啥事吧?”
他老婆回道:“别瞎说,他大舅给他算过命,说命中有全三合局,怎么可能会出事,赶紧接电话!”
张衷接了电话,脸上有些吃惊:“琰儿,这么晚了,啥事啊?”
他心中无数疑问,开口问了起来:“爸,没啥事,就是有点问题想问问你。”
张衷脸上诧异,转头看看了看老婆,接着说道:“什么问题?”
张琰想着下午的电话,对着电话说:“爸,是这样的,今天下午我接到一个电话,一个叫张琚的人打过来的。说什么他爸你是亲哥,说你二十几年前离开家族什么的,这都是真的么?”
张衷脸色下沉,眼中隐隐有些不安道:“看来清净日子要到头了,琰儿,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好,我今天累了,容我想想,明天再给你说吧!”
听着张衷这样说,张琰一脸诧异,心中竟有些好奇:“看来张琚说的不错,老爸瞒着我是何意呢?”
他开口说道:“爸,你不想说也没关系,原本也只是想确定他是不是不骗子!还有他让我给你带句话,说是:他爸一直在找你,家族巨变,希望你能回去!”
张衷脸上有些无奈,缓缓开了口:“唉!知道这么一天会到来,我又何尝不想去呢!”
张衷挂了电话,心情沉重,眼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心道:“族长,张衷定不负所托!可如今我只能尽人事,看天命了!”
张琰将手里的手机刚到面前的茶几上,心中一片迷雾,只见他自言自语起来:“要不是下午这个电话,也许一辈子都要蒙在鼓里。家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听老爸那口气,像是知道家族早晚会出事。族长跟他的谈话或许是个关键点,今晚还是别想那么多,明天看看老爸怎么说吧!”
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向卧室,从衣柜里拿了些衣物,向卫生间走去。不一会,他洗完澡出来,向卧室走去。
他静静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听着音响里的歌声,脑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今天张琚说的话,背后的家族,就这样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床头的闹钟按时想起,他缓缓睁开眼睛,一丝丝灯光映入眼帘,有些刺眼。屋里响着一阵阵歌声,他转头看了看右边的电脑桌,屏幕亮着。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心道:“我竟然没关灯就睡着了!电脑也没关,我是怎么睡着的?”
他眼中透出难以置信的目光,随后他起了床,关了灯和电脑。快步走向卫生间,刷了牙,然后用水打湿自己的脸,一阵刺骨的感觉从脸上传来,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刚到公司坐下来,将兜里的手机放在桌子上,将电脑打开,按下左右两边屏幕的电源,随后ctrl+alt+t打开终端,输入vim,敲下enter。突然他手机震动起来,他拿起来一看,心中道:“老爹的电话!这是考虑好了?”
他拿起电话就往公司外面走去,十多秒后就来到走廊上。他接了电话,说道:“爸,你准备给我说了?”
张衷面色凝重,眼睛盯着窗外的天空,开口说道:“嗯!昨夜想了半宿,还是让你知道吧,也许所有人都活不过那一天!我现就告诉你我离开张家前的事情!”
张琰在走廊上来回走着,内心有些激动,有些期待,然后说:“好!爸!你说,我听着!”
张衷思绪飞转,来到二十多年,他二哥张裹一人狼狈的从岭南逃了回来,刚到门口,只见家族里几个长老站在大门口恭候,这阵势像专门等张裹的。
张裹上前刚要开口说话,其中一个长老眼中满是怒意道:“张裹你可知罪?”
张裹叹了一口气,心中充满后悔,一脸悲痛道:“知罪!是我害了大家!害了张家!”
另一个长老一脸冷笑道:“你好大胆子,那地方是家族禁忌,两千多年来,家族中每个人都守着不敢去犯,如今你倒好,明知故犯,你这是要赔上整个家族,整个人间啊!”
张裹默不作声,心中后悔莫及道:“从小到大,别人越是隐瞒我,我就越想知道,对于家族中这个最大的禁忌一直好奇,以为自己有能力一探究竟,没想到,自己要成家族罪人,这个人间的罪人!”
“来人,将他押下去,关在地牢里。”刚才的长老命令道。
从长老身后走出两个人到他跟前,他没做任何反抗,二人便将他押了下去。
张衷得知二哥被押入地牢,心中诧异:“二哥犯了什么严重的事情?竟被关在地牢里?得去找长老们问个明白!”
张家家族中有四大长老,掌管族规的张允基,掌管家族经济的张济基,培养年轻人的张培基,记录家族历史、管理族谱的张历基。如今族长外出处理一些事情去了,只剩四大长老主持。
张衷快步来到议事厅里,这个是一个长方形的大厅。正中间摆着一张长方形的桌子,跟大厅四面墙壁保持平衡,桌子较长的两边各摆了八张椅子。较短的两边各摆着一张椅子,右边的椅子上坐着四人,正是四位长老。从里向外分别是张允基、张历基、张济基和张培基。
他们看到张衷推门而入,脸上表情各异,张允基率先开口,两鬓斑白的他盯着张衷,一脸怒容道:“你来干嘛?快出去!“
张衷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开口便道:“各位长老,我二哥所犯何事?”
张允基脸上怒容加剧,眉间一股杀气喷涌而出,双手向下拍了一下身下的座椅。腾空而起飞向张衷,一瞬之间便落到张衷身前,同时伸出右脚,踢向他的胸口,他见状,伸出双手向下一压,挡住了张允基的右腿,同时向后退了几步,张允基收回右脚,开口吼道:“滚出去!没大没小的!”
他伸回双手,一脸不爽道:“你们不跟我说清楚,我就算死在这里也不会出去的!”
张允基盛怒之下说;“你……那我成全你!”
只见他突然一跃到空中,右手双指相并,一道红光出现在指尖,就在他准备像张衷指去时,座位上的张培基突然飞到他的身前,伸出右手,瞬间握住他的双指,指尖的红光渐渐消失。两人同时往下掉,缓缓落在地上。
张允基一脸没好气道:“培基,为何拦我?”
张培基眼神平和,脸上微微一笑道:“二哥!干嘛跟小辈一般见识!衷儿他只是一时冲动,担心他二哥罢了!就给他说说原由,让他死心!”
张允基甩开他的手,一脸不悦道:“哼!这么没大没小的,都是你们给惯的!”
张培基转身看着张衷,眼中透着慈祥的目光,开口说道:“他犯了家族禁忌,根据族规第二十三条,他将被逐出张家,永世不得返回!”
张衷一脸诧异,心中道:“没想到二哥竟然犯了禁忌,不可能啊,他不是那样的人!
他开口问道:“什么禁忌?”
张历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满是担忧,眼神深邃,开口说了起来:“家族最大的禁忌,你应该也听说过,那个地方如果张家人进去,会解除那里的封印,人间将会遭遇浩劫,我们家族也会因此而灭族。”
张衷摆了摆手,一脸不信道:“历基长老,这有些危言耸听了吧!”
张历基看着他说:“我真没有危言耸听,张家两千多年前的历史中,就发生过同样的事情!”
张衷质疑道:“这都什么年代了,你看看这个世界,一切那么井然有序,怎么会遭遇浩劫?就那么一个地方,还能毁了这个世界?简直就是笑话!”
张允基原本慢慢缓和的脸又变得愤怒起来:“张衷,你这是在质疑祖先?”
张衷看着张允基振振有词道:“祖先就不能质疑?我们不能墨守成规,以前各方面都不如现在,有些事情本来就有夸大的成分,现在都将实事求事!”
张允基继续怒道:“张衷!你从哪学来的歪理,祖先这么定,自有他的道理,有句老话说得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别再狡辩,信口开河!”
张衷一脸苦笑道:“我二哥可是未来族长继承人啊,如果把他逐出家门,我们这一代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了!”
张允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道:“正因为如此,才要将他逐出家门,这么不知轻重,如何成为族长?族规岂能如同儿戏?随意践踏?”
张济基慢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中有些不安道:“衷儿!我们也是按族规办事!你先回去吧!”
张衷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怒火,一脸愤怒道:“族长不在,你们就想肆意妄为?”
话音刚落双腿向后一蹲,身子向前一跃,右手一拳向张允基面门打去,张允基身体向后倾斜,头像右偏了几分,躲开了张衷的攻击,同时双掌像张衷胸口推去,只见张衷胸口中掌,从空中跌到地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张允基摆正身子,收回双掌,怒道:“张衷,你活腻了?”
话音未落,张衷飞到半空中,伸出右手,双指相并,指尖一道血红的光,同时指向张允基。
张培基一脸惊讶到:“凌空一指!你竟然学会了凌空一指!”
说完向张衷飞去,同时伸出右手,双指夹住张衷的双指,血红的光消失了,左手一掌将张衷推开。
张衷摔倒在地,又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张培基转身看着他,叹了一口气说:“你天赋异禀,是个好苗子,就是沉不住气,你竟然对长辈动手,你好大的胆子,来人,将他也押入地牢!”
随后外面进来两人,他想反抗,张培基双手结印,一道红色光从掌中飞向张衷,没入他的胸口中,他瞬间倒在地上,随后那二人将他押了下去。
张历基叹了口气道:“要不等族长回来,听听族长的意见,再处理他们两兄弟吧,封印已破,留着他们在,就多一份力量。”
其他几位长老异口同声道:“这样也好,就这样吧。”
半月之后,张家族长张演基回来了,他是张家第七十一代族长。回来后急急忙忙走向议事厅,四位长老已在这里等待多时,他在中间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然后招了招手,示意四位长老坐下,随后四位长老便把张裹和张衷的事情说了出来。
张演基听完四位长老的话后,眉间紧缩,若有所思了半响,开口道:“封印已破,浩劫将至,守了两千多年,最终还是功亏一篑,天意如此,就算张裹不去,也会有别人去。,守不到明年了!”
张允基一脸不解道:“大哥!事已至此,那怎么处置张裹?”
张演基一脸不安道:“逐出家门便不用了,这个不怪他,有更重要的事情等我们去处理,现在家事已是小事了!”
张允基有些不服道:“可是他犯了族规,不按族规来办,怎么服众?”
张演基叹了口说:“唉!允基我知道你从不徇私,可家族都要灭了,要族规有何用?熬过这一劫再说吧!他两兄弟的事情,你们就不用管了,将他们从地牢里放出来吧,我去跟他们聊聊。”
几天后,张衷出了地牢,一身恶臭味,他先回了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随后向族长的房间走去。
他走到门口,发现族长的房门半开着,他轻轻的推开了房门,屋内就族长一人,张演基看着他推开了门,随即向他招了招手,让他进来。他走进门后,随后将门关上。
张演基看着他,一脸慈祥的神情,笑了笑道:“过来坐下,我有事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