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羞辱
作者:春庭树老      更新:2020-01-18 10:31      字数:2139

盈儿慌不择路的跟在苏偃的身后,想要拦住苏偃,又想找个小丫鬟去给公主报信,但是公主白日宣淫的事情又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因此早早的就将那些个丫鬟婆子放了半日的假……

如今倒是一个使唤的人也找不到了。

盈儿只能在心中祈祷着公主与徐锦枳什么也没有做!两人只是看看书下下棋或者做一些别的什么事情。

盈儿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她从来都没有这样慌乱过,心中不断的想着,如果华嫣和徐锦枳的事情败露了可怎么办,如果苏偃不肯吃这个亏怎么办……

盈儿想着,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可是很快的,健步如飞的苏偃已经走到了华嫣的闺房前了。

让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声一点一点的从房中传了出来,那声音轻快愉悦,又夹杂着男子粗重的喘息声,苏偃的面孔黑到了极点,他回头看了盈儿一眼,凌厉阴狠的目光让盈儿双膝一软便跪了下去。

苏偃眉头深深的蹙着,站立了片刻就上前去踢开了门。

凤鸾围帐颤巍巍的抖动着,床榻上神魂颠倒的两个人慌乱了起来,门口透出的光线刺眼的很。

徐锦枳从华嫣的身体里退了出去,一回头,便呆住了,冷汗不迭的从额头渗了出去,白嫩嫩的皮肤上满是汗珠,他望着苏偃那深不见底的瞳孔,身子一软便滚下了床。

华嫣公主一只手扶着胸口,用锦被遮住了胸前乍泄的春光,未束的散乱长发散在了下去,遮住了肩膀。

苏偃却是怒火中烧,冷冷的笑着,瞧着徐锦枳,冷冷的声音似乎要将人给冻的僵掉了,“徐大人果真是好胆识,好手段,好力气!”

徐锦枳涨白着脸,汗珠子越落越多,苏偃慢慢的度着步子,手负在身后,缓缓的走到了徐锦枳的身旁,眉间微蹙,他忽然伸出手一把拎起了徐锦枳,像是拎小鸡一样,轻轻松松的拎起了徐锦枳。

然后苏偃出拳如风,一拳又一拳的打在了徐锦枳的身上。

徐锦枳闷声忍着,一声不吭。

华嫣公主歪在塌上,没有说什么,静静地看着苏偃和徐锦枳。

……

“盈儿!”华嫣公主厉声喝到“你没有在听我讲话吗?”

华嫣公主的断喝止住了盈儿乱飞的神思,盈儿轻轻拍着华嫣公主的背,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在想公主还去晚上的宴会吗?”

华嫣公主的语声中满是无奈,“这幅样子哪里还能出门,平白的惹人笑话吗!”

盈儿点了点头,给华嫣披上了一件轻薄的披风,才温声问道“刚刚公主说什么?”

“我想去找圣上,让他为我做主。”华嫣公主许是想起了刚刚的那一幕,泪水又从眼眶里滑了出来,她吸了吸鼻子,轻轻的靠在了盈儿的肩膀上,默默地抽泣着,“我贵为公主,他不过是一届武夫,他怎能样样事情都骑在我的头上……虽然圣上和我的关系大不如前了,可是他也不能如此待我,好歹……好歹圣上也是我的三哥,我嫡亲的三哥呢!”

盈儿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华嫣,又害怕华嫣真的闹起来要去华凉跟前评理,那样就是真的两边都没脸了。

盈儿扬声唤来了两个丫鬟,让她们去宫中为华嫣告一声假,就说公主身体不舒服,去不了晚上的夜宴了。

盈儿知道华嫣和华凉远远不如从前那样亲密无间,生分了许多,这种礼数也自然是不能少的。

盈儿叹着气,抱紧了华嫣,想要尽多的给华嫣一点安慰。

皇宫庭院,游园美景,冷月幽幽,星如点芒。

宴席已然开了,琴声如诉,笛声清丽,一声声幽转开来。

殿中央的舞女扭转着纤细的腰肢,眸光如飞。席间在座个人闲话着,不停举杯,其间觥筹交错,一派繁华气象。

七松今日得了一份好差事,华凉命他去布置今日宫中的夜宴事宜,他看到离国来的那群舞女之中有一个女子报出的节目竟然是飞鸾舞,他本是不相信的,飞鸾舞早已经消失不见了,如今冒出来了一个离国人,竟然说自己会跳飞鸾舞,他便亲自去瞧了瞧那个姑娘,这不瞧不打紧,一瞧,便瞧出了些门道,那女子美得不像个真人,而且十分眼熟。

他心中一喜,当即就拍定了这个节目,单不论那舞成不成,只要这张脸出现,也定然能够夺去许多的目光。

况且华凉的中宫仍然空缺,并无什么妃子,若是这事情成了,岂不是解了一个大麻烦吗。七松一边想着,一边笑着。

华凉一面饮酒一面意兴阑珊的看着殿中的歌舞,只觉得索然无味,忽然间转过头看见自个身旁的大太监笑得十分绚烂,便忍不住起了心思逗他一逗,沉下了脸,问道“你有何开心事?”

七松冷不盯的听见华凉的问话,不禁抖了一下,忙堆满了笑回道“瞧圣上说的,奴才不是一直这个样子吗?”

华凉冷哼了一声,看着七松,眼睛瞟了瞟大殿中央,“这就是你准备的歌舞?如此无趣,看来这种事情下次还不能交给你办了。”

七松笑着应到“好戏都在后面呢!圣上您瞧好吧!”

七松自然不是那种没有能力不会办事情的人,不然他也不可能留在御前伺候。

相反的,七松十分机灵,将事情处理的很是妥帖不说,还能揣摩华凉的喜好,每次都是正中下怀。虽然君王最忌讳的便是手底下的人私下里揣摩圣意,投机取巧,可是七松却每次都笑嘻嘻的说了出来,摆到了台面之上,不知怎得就得了华凉的喜爱,年纪轻轻就做了太监总管。

再美的鲜花也需要绿叶来衬,七松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前面的了然无趣稀松平常方能先显现出后来的好,这也是他特意将飞鸾舞的节目留在最后的道理。

华凉的目光在七松身上打了一圈之后便收回去,懒懒的捻着杯中琥珀色的酒液,漫不经心的瞧着殿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