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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宁心里一紧,果然是避不可避了。
顾清瑜见叶宁不回答,低头在她耳垂轻咬了一下:“嗯?怎么不说话?”
叶宁心中叹了口气,侧头避开顾清瑜,艰涩的开口:“苏汐倩早就料到侯爷会查到她,想让我救她出去,于是提前传信给我。”
顾清瑜嗯了一声,声音低沉:“那她是如何要挟你的?”叶宁既然说了,她们有过节,为何还要来把她弄出去?
叶宁咬了咬唇,果然还是绕到了这里。
顾清瑜见叶宁似乎有意要逃避,逼近了几分,在叶宁的腰间加重了几分力道。
叶宁突然伸手攀住顾清瑜的肩,微微倾身贴在他身上,头埋在顾清瑜颈间。
顾清瑜显然也很意外,伸手托住叶宁的后背。
今天似乎流了太多的眼泪,叶宁不想再哭了,也许还没等她讲完,顾清瑜就会推开她,可她还想贪恋这短暂的温暖。
顾清瑜抱着她翻了身,叶宁趴在顾清瑜的胸膛,垂着眸子,不看他的眼睛,声音平静:“我前世嫁过人,那时候我极喜欢他,央求着父亲去帮我说亲,虽嫁给了他,他却不喜欢我,甚至连与我同房也不愿,后来,苏汐倩的父亲苏铭贪墨,苏汐倩为了让他出手救苏铭,设计进门做妾,我那时候做事每个分寸,刁难的狠了,落了可趁之机,被送去寺庙清修,后来……后来我被她设计,坠崖摔死了。”
顾清瑜已经不知觉的握紧了拳头,叶宁见他不说话,心中更加不安,虽然如今以这样暧昧缠绵的姿态相拥,可谁知下一秒会如何?
他在介意自己曾经成过婚?
叶宁心中惴惴,正想抬起头看他,突然被顾清瑜扯上去含住了唇舌。
叶宁闭上眼睛,一滴眼泪滴在顾清瑜的脸颊,顾清瑜抬手抚去叶宁的泪,一手扣在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叶宁的眼泪却汹涌了起来,像断了线的珠子,本以为此生不必在提起前尘往事,老天似乎有意要捉弄她,一连让她遇到故人,前生的事情也再不能当做没发生过,如今要袒露在顾清瑜面前,叶宁觉得似乎深埋的伤口被揭开,撕心裂肺般的疼,悔恨,懊恼,伤心,痛苦,一齐涌了上来。
顾清瑜一个翻身把叶宁压在身下,看着困在自己臂弯下的叶宁,顾清瑜心中思绪纷杂,升起了一阵心疼怜惜,还夹杂着浓浓的醋意。
顾清瑜的眸色渐渐深了,俯身就吻去叶宁的眼泪,吻也沿着叶宁的脖子渐渐向下,叶宁勾着顾清瑜的脖子,攀着他的后背,似乎想把自己嵌进他的怀里。
顾清瑜的大手在叶宁身上四处撩拨与挑逗,也许是情绪里有些不耐,动作也重了些,不似以往的暧昧旖旎,只有抵死缠绵,不死不休。
顾清瑜的身上极烫,熨帖在叶宁的身上如火灼热,叶宁身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由火衍水,两人身上都湿透了,紧紧交缠。
顾清瑜平日里也是极其忍耐了,今日不管不顾的大力挞伐,叶宁沉沉浮浮,上天无门下地无路,双腿被他狠狠地撑开,压着欢爱。
叶宁呜呜咽咽,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了,好不容易结束了,叶宁连抬一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顾清瑜的头埋在叶宁的颈间,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锁骨间,似乎在调整呼吸。
良久,顾清瑜闷闷的声音传来:“此事交给我处理,你就不要插手了,明日我让纪翎护送你和阿媗回去。”
顾清瑜是不准备追究了,叶宁意外之余,悬起来的心放下一半。
叶宁轻轻嗯了一声,顾清瑜伏在她身上还是没动,欲言又止许久,双手握成拳又松开,反复几次,才轻声问出口:“是沈言吗?”
叶宁似乎颤了一下,低声嗯了一下。
顾清瑜轻轻叹了口气,果然,一切的疑惑都迎刃而解了,可这个谜底……顾清瑜有些后悔知晓了。
顾清瑜抬起头,就看到叶宁在看着他,一双小鹿似的杏眸带着氤氲的水汽,看得顾清瑜心里一软,她前世该受了多大的苦楚,顾清瑜垂首吻了吻叶宁的眼睛,轻声问道:“苏汐倩是怎么对你下手的?”
叶宁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似乎极不愿回想起这段回忆,咬了咬唇,顾清瑜心中一阵懊悔,温声说:“别说了,都过去了,以后有我陪在你身边。”
叶宁摇了摇头,开口说道:“也没什么,都过去了,当年苏铭贪墨,想求沈言帮忙,便设计把苏汐倩送上了沈言的床,那时候沈言正在升迁的关键时候,不能传出话柄让言官抓住,只好忍下,纳了苏汐倩,帮苏铭免了死罪,可苏铭借此迅速站稳脚跟,甚至后来诬陷我父亲贪墨,我那时候已经被送到凌云山的清莲寺清修了,得了消息往回赶,结果马夫被人收买了,我也就摔下了山崖……”
叶宁神色黯然,顾清瑜搂着叶宁的手也收紧了,顾清瑜把叶宁搂在他的怀里,握着叶宁小巧圆润的肩头,似喟叹般开口,温柔而坚定:“如今你有我,此生此世我会护着你,绝不让你再受委屈。”
也许是真的累了,也许悬在头顶的剑终于妥善的被拿走,叶宁这一觉睡得很沉。
顾清瑜看着怀里熟睡的叶宁,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凝视了许久,才轻轻收回垫在叶宁颈窝下的手,轻手轻脚的起身,穿上衣服。
顾清瑜在叶宁的额角轻轻落下一吻,转身离开。
叶宁再次醒来时,身旁已经空了,被角被严严实实的掖好了,外面已经漆黑一片了,还下起了绵绵不绝的淅沥小雨,屋子里黑的发闷。
叶宁觉得喉咙发干,披上衣服,下床走到桌边,倒了一下茶壶,里面没水,叶宁想叫个人进来,却觉得腿根发软,坐下来,叫人进来。
之前那个圆脸的丫鬟进来,毕恭毕敬的对着叶宁行了礼。
她只是这府衙后院的一个小丫鬟,平日里这只有沈言一个人住着,所以只有她一个人伺候着,如今来了这么多贵人,一个都得罪不起。手机用户请浏览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