蛰伏淀屈辱,机智祛怨恨。
习武之人境界观念很强,弱者以敬畏与目标仰望强者,奢望强者伺候弱者那是做梦。
宛如穷人与富人之间的关系,穷人唯有把富人列为目标,追逐,看齐,超越,首先要脚踏实地,打工、拼搏,梯次追逐梦想。
奢望富人援手,资助,施舍,你认为会是什么效果?
鄙视,不屑一顾,嘲笑还是辱骂与讥讽呢?
人自出生时就要面对不平等的现实,现实很残酷,残酷需要勇气去面对,迎接挑战,追逐梦想。
习武之人尤胜一筹,面对强者唯有压低姿态做人,敢想不敢说,言行如一,这也许就是自然定律。
故而王玵的省钱担水办法不实际,无论是强者还是弱者的思维已然固化,即使是想得到也不会说出来,更不会去做。
对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三皇子来说那就是对牛弹琴,他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思路。
这种现象与蠢笨没有关系,而是社会造就的观念,习性限定了思维逻辑的方式。
制造超大号的水桶担水、对于强者来说相当于无稽之谈,耻辱,弱者也只能奢望一下下、幻想不现实。
时下,萧泰愤怒地凝视王玵,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并大声地质问:“小子,你是不是皮痒痒了?你认为本座会担水吗?”
堂堂神斧帮的帮主担水岂不是让天下英雄耻笑,亏你小子想得出来,办法可用不可行。
王玵莞尔一笑,无视已经呆傻而萎靡的龙泰,不以为意地说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可以不担水吗?”
开玩笑,神斧山山巅之上不仅仅是人需要水源饮用,满山的花草植被也少不了浇灌,即便是一元晶一担水也耗不起。
规矩是死的,但人的思维可以吞天灭地,无所不能。
打造一对大桶半夜担水谁会知道?只需担水百米即可,搁在挖好的坑槽之中,弟子一样可以担水磨砺基本功。
甚至于以一对大桶定价量水,自己又没有限制,定框架,总之办法多得是。
萧泰从王玵的眼神中看出端倪,怒气渐渐消退,随即会意,这小子泄愤不假,这办法明显是打一巴掌再赏一个甜枣。
好油滑的小子,看来他也不想成为所有人的公敌,以本座担水来平息众怒,这是给弟子们一份天大的荣幸。
也许可行,至大桶于神斧潭五十米外,半夜命人填满水,谁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最主要的是这小子想整治廖氏一族,这法子可以让廖氏一族的高手跌份。
“既然是你自己出的主意,本座宣布以大桶定价,你可服气?”
王玵微微颔首,无喜无悲,伸了一个懒腰说道:“求之不得,我可没有时间守着你们轮流担水,咱现在是一位尊贵的雕刻大师。”
嘿嘿,这才是自己真正的目的,哥才没有时间看着几千人担水,那简直就是在浪费生命。
萧泰再次泛起一股心火,这小子成人精了?本座在他的眼里只是戏耍的棋子,岂有此理?
旁边的萧龙一脸苦笑,整个神斧帮的人被他涮着玩,揽财到手软,泄恨整人还有人替他背黑锅,他这空手套白狼的活玩得真绝啊!
“帮主,门中的弟子该担水了,我们去金斧坊走一趟。”
龙的传人指望他来挑大梁,对付这种鬼精之人唯有软磨一途,强来适得其反。
王玵鹰眉一扬,灿目生辉,喜意上涌,豪气地说道:“哥今天双喜临门,特批今日担水免费,限时一个时辰,开动吧!”
咱得了便宜不买乖,这叫做分享碾压的快感,让某些人发了钱买来一个免费的结果。
龙泰的脸色很难看,丢人,赔钱,笼络人心接连失败,还被数千人当做傻子看待,一败涂地。
廖珍气得面无血色,仇视的目光如刀,忿忿不平地搀扶龙泰离开,恨意深藏。
萧泰也待不下去,看见王玵就来气,气呼呼地甩出黑卡,转身就走,临走时从鼻孔中冷哼了一声。
王玵喜滋滋地接住黑卡,把玩着刻有腾龙戏珠标志的卡片,大声地嚷嚷:“开饭!”
数千人几乎羡慕到嫉恨的程度,那一百万元晶是自己的该多好、为什么好处被他一人占尽?
不对,神斧潭中还有四十万元晶,和在一起就是一百四十万元晶啊?
这一辈子也赚不到的数额,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老天不公啊!
数千人口干舌燥,怀着不平之心担水,当听到萧琪口中说出一句“收钱”时差点栽倒于地。
这位姑奶奶可不好惹,她若是真要收钱,还真没有人敢不给。
不要啊,你们一家子赚了一百四十万,为什么还要剥夺咱们的血汗钱?
正在众人即无幸又哀怨的时候从王玵口中飘来一句天籁之音:“九鼎!”
不过萧琪说出一句话让众人再次把心提到了嗓子眼:“损失!”
好在那位剥皮大王今个心情好,一句话让众人把心放到肚子里:“高兴!”
然而萧琪一改往日的习性,骤然间变得爱钱如命,又说出一句揪心之语:“我收!”
众人惊若寒蝉,可怜几个月的元晶就要被剥夺,还让不让人活啊?
排在前列担水的弟子不要命的冲刺,可怜老子排在中间,真特么的折磨人啊!
王玵见数千人的面色古怪,内心即感叹又觉得好笑,至于吓成这样吗?哥动动嘴皮子就赚了一百四十万。
“胡闹!”
二字出口,数千人报以感激之色,好像再说剥皮王以德报怨,难得,以前为什么欺负他呢?
萧琪前行的身子一颤,回身羞恼地瞪着小男人,自己这不是担心钱不够吗?就算不收萧氏一族,但廖氏一族为什么不收?
“针对?”
“不许!”
“偏要!”
“禁足!”
“你敢?”
“试试?”
小两口二字真言对决,吓得数千人急匆匆的担水就跑,生怕慢上一丝丝而被征税。
“犯傻!”
“涵养!”
“限期!”
“无雅!”
……
萧巧直接无视二人的真言对决,急匆匆地张罗饭菜,置办完毕后喊道:“吃饭,你们吃完饭再吵行不行?”
王玵信步走近八仙桌旁边坐下,支起碗筷开吃,一口菜下喉,左手端杯啜一口小酒。
悠然自得,吃嘛嘛香,气得萧琪羞怒凝视,他视而不见自个儿享受生活。
酒足饭饱,他回身见数千人弟子已消失不见,随即起身向金斧坊跑去。
一溜小跑,老远见到一个大块头坐在金斧坊门前,肩扛板斧,杀气腾腾,虾米情况?
“小子,你敢进入金斧坊半步,先问问这把板斧答不答应?”
“呃!”王玵傻眼了,自己办点事咋就这么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