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亦可雕,齑粉展风骚。
萧怡疾步如飞,体内散发出一抹无形的气场荡开了彩雪飞絮,踏雪而来。
人未到声先至,一声娇吼震得飞絮乱纷纷,人心扑腾扑腾地狂跳。
廖丕遍体一颤,紫黑色的面皮越发晦暗,内心暗恨,这恶婆娘怎么回来了?她怎么没有死在战场上呢?
不应该啊?现在怎么办?老子被这小杂种给涮得体无完肤。
五名族人被毁尸灭迹,即使是现在从火堆里扒出来也无法查出死因。
这小杂种的雕刻技艺堪称神技,可惜朽木人已化为齑粉,无法交差。
仇恨如涛,他咬牙切齿地转身离开,却因失礼而引来训斥。
萧怡驻足怒视,斜睨一帮廖氏子弟低头绕过,躬身行礼,唯独廖丕一人带着憎恨之色径直地从身边走过。
“廖氏弟子无视礼教,你这贼坯子竟敢无视本小姐,是廖氏一族派你挑衅萧氏的吗?”
廖丕一惊回过神来,暗骂一声该死,怎么把这位恶婆娘给忘了,他忙不迭地躬身行礼,一鞠九十度。
“大小姐见谅,廖丕走神失礼,请大小姐恕罪,挑衅的罪名小的担待不起!”
万幸没有给那小杂种造成什么伤害,否则必然被她揪住失礼的辫子不放,割耳,剁指……千万不要发怒……
萧怡意味深长地斜睨廖丕,不咸不淡地说道:“无视本小姐的问话,无视礼教,说,是谁派你前来挑衅萧氏一族?”
本小姐今个心情不好,算你倒霉撞到了枪口上,正好拿你出气,如若不然你们廖氏一族还不翻了天。
廖丕遍体一颤,暗道一声完了,这回算是栽到姥姥家了,他忙不迭地说道:“大小姐明查,我们只是路过观看焰火,绝无挑衅之意。”
萧怡柳眉倒竖,娇吼道:“狡辩,你带领弟子围堵金斧坊,以及你贼脸上的憎恨之色不是挑衅是什么?”
廖丕惊颤,急切地辩驳:“大小姐,我冤枉啊,您问问众弟子,我们只是路过,路过……”
二十名弟子在十米外唯唯诺诺,忙不迭地点头附和,人人面色惊诧。
萧怡瞥视一眼,疑惑地问道:“嚄,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廖丕暗自长吁一口气,惊喜地附和道:“呃,没有,天地良心,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嗯,我量你们也不敢撒野,再说法不责众!”萧怡感叹,斜睨廖丕躬身喜颤,她继续说道:“不过……你除外……滚!”
滚字出口,她飞起一脚踢在廖丕的腹部上。
廖丕“啊”的一声在空中痛呼,身体飞出十米开外,砸倒了五名弟子在地上翻滚痛呼。
剩余的弟子惊若寒蝉,忙不迭地扶起廖丕就走,不看,不说,一脸急色匆匆离去。
王玵看完闹曲转身走向炫金凳,嘴里不经意间絮叨:“霸道,蛮女,悍妞,武断,固执……”
曾今的瓷娃娃变化大,身大,力大,手脚大,满口蛮话,说话如雷炸,行走鬼也怕。
“小冤家,你给我站住!”萧怡娇吼一声,怒气冲冲地挡在他的面前,劈头盖脸地训斥:“说,你是不是又闯祸了?几天不见你长本事……”
小冤家,你才刚刚开始修炼内劲就这么张扬跋扈,无视廖氏一族,这不是找死吗?
去路被阻,护卫袖手,王玵无奈地仰头望天,免得碍眼,不过随着萧怡不停地数落,她那一张脸与身形在脑海中荡漾。
身高两米三,貌似比姚明还要高四公分,若是穿上一双高跟鞋,我勒个去,都快顶天了?
就这身高放在国篮队里一定会大放异彩,外号篮板,对方输到凄惨,眼泪洗脸。
哎,可惜她生在冠龙星,浪费了一颗好苗子。
说实话,她的身板并不大,相对蛮女来说还算苗条,属于蛮人中的异类。
修长的秀腿,臀部丰美,腰肢蛇尾,双峰雄伟,藕臂柳拂水,樱桃小嘴,柳眉弯月髓,玫瑰长发瀑洒水。
美吗,美,她被誉为蛮女中的女鬼,身材妖娆似水,脱离了蛮女的氛围。
皮肤白皙如奶酪,笑靥如朵不似花,瓜子脸蛋高挺鼻,星瞳溢彩双眼皮,天生冷脸如画皮。
说你不美那是说瞎话,搁在地球上那就是一超模,冷艳惊全球。
可你为什么长着西方人的鼻子,异界人的头发,巨人中的竹竿身体呢?
男人与生俱来就有一种自卑感,畏高,畏女人比自己高,那压迫感令人窒息,长期腻在一起绝对会得抑郁症。
何况那啥顾上不顾下,顾下就吻不上那惊艳的一刹那,美中不足,遗憾。
话说哥怎么就那么倒霉呢?
迎着彩雪跨时空,一步跨到神斧峰,神斧峰上郁葱葱,脚步一滑坠潭中,溅起潭水向天冲,相约瓷娃过暖冬?
你说你一个九岁的小妞妞半夜三更泡寒潭,不畏严寒,戏水游玩,送给戾龙去解馋,岂不知贪图袖珍板斧比登天还难?
貌似也不能怨你,要怨就怨萧大脑袋,哪有这么教闺女的,即使是不会讲故事你也不应该给闺女将袖珍板斧的辛秘吧?
可怜一个瓷娃娃被戾龙缠身,眼看就要沦为一盘豆芽菜,不巧被自己给撞上了,吓跑了戾龙救了一条母龙。
天可怜见,你一个瓷娃娃也懂肌肤之亲,真不知道萧大脑袋是怎么教闺女的,这不是陷自己于两难之境吗?
见死不救,自己还算是正义有为的男人吗?
话说那条戾龙也是一条色龙,丫丫个呸的,哪里不咬你偏要用毒牙蹭咪咪,陷自己于登徒子的尴尬境地。
你说中毒了不吸出来能行吗?不行吧,哎,自己也知道不行,可这一不行惹出一娃娃亲来。
俗话说医者父母心,哥是成年人,不可能对初见的花蕾产生邪念。
那个谁说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胡说八道,为什么自己救了别人却失了魂呢?
什么?反抗,得了吧,老子不知道挨了多少次暴揍,瓷娃娃长大了跟着萧大脑袋一起揍,咋整?
那是一冷面罗刹,神斧帮里的恶婆娘,逮谁咬谁,不是剁手指就是割耳朵,想一下遍体冒冷汗,咝咝……
王玵的思绪被腰间的疼痛惊醒,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怒视肇事者,火气酝酿,腾腾燃烧。
“撒手,闪开,信不信哥赏你一朵刺玫瑰!”
萧怡一惊撤手,眨巴眨巴美目,嘿,真是三天不见脾气见长,她冷面一寒娇吼出声:“你皮痒痒了是不是?站好……”
王玵唰的一声拔出袖珍板斧,耍着斧花吼道:“你给我卧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