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武七日潭,阴谋扣连环。
王玵骂人不带脏字,狗吃黄粮是一语双关,即暗指皇室又丑诋畜生的本性。
再结合他斜睨鄙视的神情,讥讽咬字的语气,一帮江湖人士被气得恨意龇牙。
仇视的目光与恨意汇成一股热潮,肆意激荡周边与微风碰触出轻微的爆裂之音。
乍一听颇似野兽龇牙之音,可见其恨到了一个极致。
“哼,牙尖嘴利,你就是那狂言安世之人?”腮胡子壮汉冷厉的追问,棕色胡子气得根根直立,双目阴郁怒视。
双目狡谲,面目狰狞而阴寒,必是心肠歹毒之辈,王玵感其面部变化,冷淡地说道:“本大师木疗善类,剥皮狗肉,你有何见教?”
言辞讥讽,神态冷漠,屡次辱骂当真该死,腮胡子暗自诅咒,阴沉着脸面说道:“小儿犯病之症你可能治?”
屡次申明必有预谋,王玵心思一动,撇了一眼七八岁的儿童,模样清秀,呆坐在软轿之内。
只见他的口水泛滥,双目呆滞,除却呼吸、心跳与口水之外几乎看不出他是一个活人。
双手浮肿,瘫软无觉,衣着华丽不似普通人家之子,王玵看得心神触动,巧借草木感触之后说道:“诊金千万,木疗除根。”
“咝咝……”众人被雷得外焦里嫩,治疗费一千万元晶,你怎么不去抢?
腮胡子爆睁怒目,厉声喝斥:“你在讹诈,没有能力医治而故意讹价回避?”
“哈哈!”王玵冷笑连声,侧头凝视腮胡子淡漠地说道:“你多大的人了也不会说人话,本大师开门做生意图财,什么时候说过悬壶济世?”
“你……”腮胡子气得面皮抽颤,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小小年纪贪财好色,就不怕死无葬身之地?”
“呵!”王玵一愣,冷笑连声,盯着腮胡子教训道:“财色人之性也,生死由命,你偌大的脑袋被驴踢得五谷不分,不愧是六畜之一。”
腮胡子壮汉屡次被丑诋,气得不轻,但没有发作,仅以双目余光巡视人群。
顺着他的视线感应,人群中三名面色如常之人微微颔首,貌似其中有诈?
思虑电转,王玵不清楚场中人的来路,疑似皇室设局,但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皇室在作怪。
依据感应,场中人皆是江湖豪客,显得粗豪,野性,懒散无形,又有一定的约束力促其静观其变,很诡异。
腮胡子壮汉得到示意之后掏出一张金卡,随手甩出,并咬牙说道:“接着,一千万元晶够你挥霍一辈子,财帛招贼,别死得不明不白!”
金卡飞行的速度很慢,像一片树叶在平静的湖面上漂浮。
王玵随手一抄抓在手中,遍体一颤,有毒?他的心神一触,右手酸软下垂,脑海中瞬发出一股暖流充斥手臂化解了危机。
好胆,他们竟敢公然下毒,难道就不怕神斧帮将他们一并诛杀吗?
不对,此毒无色无味,自己依仗草木传感都没有发觉,他们可以矢口否认。
毕竟眼前的腮胡子壮汉没有中毒,无所查证,他们便可以栽赃自己不能治疗脑瘫而故意服毒。
换句话说这种毒不致命,对了,此毒是酸麻特性,有迷惑神智的功效,难道是迷神散?
思虑电转,王玵无法确定是什么毒素,迅速利用草木感应众人,隐约间发现那三人流露出热烈的希冀眼神。
而腮胡子壮汉阴郁的脸色尽是冷笑,双目喜色浓郁。
“哼,鼠辈伎俩也敢在本大师面前献丑?”王玵冷喝一声,感知郑尚闪挪近前,他挥手示意无事。
郑尚夫妇严阵以待,感知他的右臂异常心生恼怒,纷纷拔剑相向,无法忍受初次守护就栽了跟头的耻辱。
介入王玵挥手示意才没有发作,二人略知他的脾性,有理有据不惧一切,无凭无证隐忍待发。
腮胡子壮汉一惊,遍体律颤,双目闪烁,失声说道:“你,你在说什么?什么鼠辈伎俩,难道你想讹诈我对你下毒?我看你是无法医治故意找茬?”
“你心虚了?”王玵讥讽,虎目凝视人群当中的三人一眼,见其面显惊诧冷声说道:“本大师在金卡上掐死了一只蚊子而已,莫非你真的在金卡上下过毒?”
“咝咝……”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厉害,这大雪天的那有蚊子?
这胡诌的本事天下第一,问题是他敲出了内情,真是一个鬼精灵!
“你,你血口喷人!”腮胡子神色慌张,矢口否认,继而一咬牙说道:“据说木疗大师有个规矩,挑战论功力,没有实力谁敢让你医治?”
王玵一愣神,特么的这是什么情况?下毒不成改虐人,貌似与廖氏沾边,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环视全场皆是看戏的面孔,浑然忘却了清晨雪地散发出的阴冷气息,眼巴巴、直勾勾地瞅着自己,貌似哥脸上没有长花,相反只会赐予花朵!
“嚄,这是那条狗狂吠出来的规矩?”王玵一脸惊诧,饶有兴致地追问,见其呛得脸红脖子粗继续说道:“不会是你们胡诌出来的瞎话吧?”
场中人的面色古怪,又羞又怒,似恨兼仇,仇视的双目渐渐衍生出火苗,无形之中促使积雪加速融化。
那一双双喷火的眼神好像在说你作死,骂人还牵带所有人就该死!
可惜没有人吱声,敢怒不敢言,透着一份古怪,不似江湖豪客的脾性。
感应内的贴己人皆是一脸微笑,偷着乐,即使是迂腐古板的郑尚的嘴边角也莞尔出一抹弧度。
“你,你胡说八道!”腮胡子壮汉气得血脉膨胀,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差点没被一口气给噎死。
“哎,你这人火气太旺,小心哦,气大伤肝,嘭,一不小心气爆了……”
“你闭嘴,找死,你一个黄口小儿……”
“停,本大师一句问话而已,问因治病乃医者仁心之职,你不配合……”
“啊,岂有此理……”
“你这是什么话,医者仁心之理岂是疯狗可以妄想窥视的存在,殊不知……”
“找死,老子活撕……”
“你又不乖了,肆意撕扯公物是违法行为,皇子让你……”
“你找死,三皇子……”
“乖,你真乖,狗吃黄粮吃到苍蝇、卡壳了?”王玵冷声讥讽,心中记恨,果然是皇室所为,还牵扯到那个废物皇子,也有廖氏的影子。
哼,一帮疯狗也敢在本大师面前献丑,一招乱中激心语就敲出了真相,咱们骑驴子看唱本走着瞧。
场中人的脸色很精彩,惊,怒,痴,疑与仇纷纷上脸,那才叫一个五颜六色缤纷绽放。
腮胡子壮汉在三双毒蛇眼下暴怒喝斥:“你逞口舌之利胡搅蛮缠,就凭你一个黄口小儿对脑患者施术,万一修为不足医死人……”
王玵啧啧称奇,认真地说道:“你病的不轻,依据本大师的经验估摸这小孩是遗传病,你比他还要严重,染上了狂犬病,必须就诊,来,本大师免费帮你医治脑瘫!”
“你找死?”腮胡子壮汉彻底暴怒,遍体内劲律动,硬生生地压下杀人的冲动,阴森地说道:“报上你的修为境界,老子不杀蝼蚁!”
“呱噪!”王玵不屑一顾,斜睨全场淡漠地说道:“武师境界以下、本大师接单,专医狗瘫。”
“生死有命?”
“医瘫尽兴!”
“此话当真?”
“专治狗瘟!”
“死来!”腮胡子暴走,偌大的身板闪现飞袭,一拳直捣黄龙。
身如铁塔,拳若金刚,所过之处积雪分浪飙射而开,携带一股汹涌澎湃的杀意飞袭而来。
王玵随手抛开无名剑,踏雪无痕,身似游龙一闪而逝,于空中抛出一句话语:“我打!”
打字出口,“啪”的一声闷响,一巴掌扇在腮胡子壮汉的左脸上,皮开肉绽,血液伴随他的身体飘飞左侧。
王玵旋飞落地,借力腾身急追,身如利箭离弦,嗖的一声逼近腮胡子身前。
腮胡子壮汉被抽得眼冒金星,但没有丧失警惕之心,身体在低空中翻滚避让,并以连环腿反击。
王玵旨在拍苍蝇,侧旋身避开连环腿,扬起右掌爆吼一声:“我打!”
挥掌如电,闷雷乍现,一巴掌扇得腮胡子壮汉在雪地上闷哼翻滚。
丑诋积怨可忍,耳掴子打碎了尊严生不如死,促使他鸽子翻身而起,双目赤红,右拳蛮狠突袭。
王玵状若无睹,待拳头临面游龙旋身,旋转闪挪其右侧空挡处,左掌借助旋转之力反抽:“我打!”
身法诡异,挪移死角,始料不及变招不灵,巴掌抽在面部火辣辣的彻痛心扉,腮胡子壮汉被打得失去了理智。
他就地盘根扫狼腿,被王玵一掌抽烂了嘴。
旋飞踢,右掌击,双拳打连环,左掌抽脑残……
但见人影翻飞,积雪纷飞,啪啪声连接成片,传出一阵极富节奏感的旋律。
半晌后,王玵玩够了,赐予他一朵狗尾花,汲取精华一脚踹开,懊恼地埋怨:“可把本大师给累坏了,医治脑瘫真不容易,亏了,亏大发了!”
场中人早已看到痴呆的程度,被他一语惊醒了思维,咝咝声骤起如潮,这就完了,那家伙废了?
所有人尚未完全回神,王玵走近脑瘫儿童,以掌触其顶门心医治顽疾,手心刚接触头发再次一麻,内心惊悸,特么的有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