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蜜脑海空白后，缓缓反应过来，真相就是这样吗，是言绪设计了小虎他们。

他对在景区带走他和乔纱依的两个岳长昌的手下和小虎，一个不漏得报复回去了。

有了言绪的坦白，纪蜜当即就能将事情还原起来。

苏韵欢和言绪他们有隐秘的关系，杨曙确实要害苏韵欢，苏韵欢跟言绪求助，言绪记恨着岳长昌，不能白白看着岳长昌的人，欺压到他头上来还能让他们全身而退。

在接受到苏韵欢也有危险时，就把小虎他们引到了杨曙害苏韵欢的这场危机中，然后再让他手下的兄弟赶去救人，营造出见义勇为的场面。

一场光明正大，而且占据道德和法律双重保障的斗殴。

而弄死了一个，是言绪对他兄弟下的命令？还是只让那两个小伙子去教训一顿杨曙和岳长昌的人，结果造成了悲剧？

纪蜜不敢去跟言绪问明白，怕收到一个承受不了的答案。

言绪放开了她，再不发言地整理着餐桌，看着餐桌被收拾得干净，她是吃了很多，可言绪他没吃多少。

如果是往常，是过去，她会抗议，她还没吃饱，但此时她毫无心情说吃这个话题。

沉默良久，开口问：“你跟苏韵欢是什么关系？”

言绪要报仇，要给所有轻视欺辱他的人沉痛的打击，不会那么简单算了，并且一个都逃不了。

事情他都做了，也没法追究，纪蜜能质问的恐怕就只有他跟苏韵欢的关系。

“还不到摊牌的时候。”言绪整理完餐桌，又是给纪蜜到了一杯水。

纪蜜记得她曾经就已经关于苏韵欢是谁问过他，当时他承认了吗，好像也是模棱两可的态度。

言绪不怕他们怀疑，反而还为能引起她和季暮在因为不能确定苏韵欢到底是谁中惶恐不安，而感到痛快吧。

能让他们茶饭不思的恐惧着，也是一种折磨。

“你到底想要怎样？”纪蜜忽然觉得刚才她跟言绪在菜地的经历是幻觉，是海市蜃楼一样她渴望的幻境，当幻境破灭，终于迎来了残酷的真相。

她和言绪之间的关系依旧剑拔弩张。

“等我报了仇，等除掉所有障碍把你抢回来。”言绪说得认真，宛如没有对她一点敷衍。

障碍是什么，是季暮吗？所以苏韵欢果然是对付季暮才会出现！

“我不是玩偶！我有感情，不会任由你抢来抢去，更不会任由你伤害我爱的人！”突如其来，但也可以说是长久后终于爆发的情绪，让纪蜜喊出了她早就想要对言绪表达的决心。

“人不在了，感情就不在。”然而言绪看待纪蜜对季暮的深情很是不屑。

“人活着，才配拥有。”短短的话，却充斥着阴森寒冷，这个时候纪蜜是多想言绪说得这些是他某部影视剧里要他记住的台词而已，不是他本意。

失魂落魄得离开了盛海华庭，但在离开前，她还是忍不住给了言绪一句忠告。

“不要去惹岳长昌，他背后有简家。”

可得来的只有言绪不以为意的轻蔑回复，“对，不惹岳长昌，我只惹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