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的,凤皇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他才跟宋瑾瑜说道:“大概是不恨的。”
“在我小的时候,爹爹他特别宠我跟娘亲。
哪怕后来他变了,我也只是觉得他太爱娘亲了!
阿姐,你信不信?
若是有一天你不在了,师父他可能比我爹爹还要疯狂……”
宋瑾瑜轻伸了个懒腰,有点不愿意承认,道:“君楚战啊,他就渣狗一个,我不信!”
凤皇看着宋瑾瑜这般模样,也只是释然一笑,接着道:
“其实我想了想,这么多年,我对圣佛殿的执着,惧怕,怨恨……都不过是来源于委屈罢了!
一直都在期待,爹爹他能待我好一点。
无数次看着别人家的孩子受尽疼爱,莫名心酸……大概就是这样。”
凤皇似乎说的很平静,但在宋瑾瑜听来并不平静。
前世的宋瑾瑜是个孤儿,也会去羡慕别人家孩子有父母疼爱。
有时候甚至想用百亿身家,换一生平安喜乐,家人健在。
而宋瑾瑜更心疼凤皇的点在于:
曾经拥有过,突然哪一天失去了,会更加心酸执着!
凤皇大概就是这一种情况,宋瑾瑜忍不住撸了撸他的脑袋。
(狗思燳:你撸大白也是这么撸的!)
“都过去了,其实他们都很爱你。你还有祖师爷爷,师父,阿姐……”
凤皇点了点头,轻诺道:“我知晓的。”
“那,你在灵山之巅跟你祖师爷爷玩两天,师父跟阿姐出门逛逛,行不?”
怎料宋狗蛋突然之间,来了这么一句!
简直就是:你跟我说了这么多,就为了自己能够安心快乐出门溜达???
凤皇当真是一脸懵逼,也幸亏承受能力强,不然真的被活活气到吐血。
其实不止宋狗蛋,还是君楚战提出来带她出门逛两天的,说自己就要离开了。
甚至君楚战都没想照应凤皇,宋瑾瑜这个阿姐跟坑货师父比起来,绝对算得上尽心尽力……
照应了凤皇一番之后,宋瑾瑜便跟君楚战二人悄无声息地开溜了。
甚至,还把熊瘪三跟大白丢在了灵山之巅。
这不是祸害人嘛?
是个人都能想到这两天灵山之巅的惨状……
宋瑾瑜跟君楚战是驾着七彩祥云走的,说是出门逛逛,俩人也真没想走多远。
按照君楚战一开始的想法,就是俩人在西天逛一圈,而后他临走前将宋瑾瑜他们给送回东域。
西天河山千万里,他们过来之后就一直在追寻圣佛殿中人,不然就是跟一帮山匪耗时间?
简直就是白瞎了大好的光阴!
俩人携手立于七彩祥云之上,风吹拂起额前的碎发。
男子风华绝代,世间无双。
女子明艳洒脱,言笑晏晏,信手之间便是一出风花雪月。
“去哪?”宋瑾瑜开口道。
君楚战轻揽着她的肩,习惯性地扶着她的头发,“问你呢,可有什么愿望?”
风将宋瑾瑜的衣诀吹的飒飒作响,她眯起眼睛,满身惬意舒适,“愿望呐……
曾经想过与一人做一世的平凡夫妻,躬耕于南山下,十亩薄地,煮酒话桑田。
养一牛,一犬,数豕,几笼鸡鸭;而后再会些木匠活计,识得榫卯,赏得风月。
此番,我能逍遥自在一生,你可信否?”
君楚战的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给重击了一下,而后缓缓说出两个字:“我信。”
随后,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君楚战再度开口道:“那我们这两日不四处闲逛了,带你走一遭水月幻境。”
宋瑾瑜只觉得只觉得脑阔大,这水月幻境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君楚战也不解释,只见他从七彩祥云之上跃起,飞身至半空之中,衣诀飒飒作响。
双手之中运起天地间的灵力,结成一种源自上古的印记,往天地山峦之间打去!
霎时间,天地风云变色,两道横绝的山脉之上,出现了一个犹如镜面一样的东西。
而后,君楚战再度飞身回到宋瑾瑜身边。
“这就是你说的水月幻境?”狗蛋忍不住撇了撇嘴,总有一种君楚战在忽悠她的错觉。
“嗯。”君楚战牵起宋瑾瑜的手,收起脚下七彩祥云,二人御空而行,往水月幻境内走去。
走的挺慢的,边走君楚战还边解释道:
“这水月幻境原本是上三天各大世家用来历练弟子的,里面的时间与外界流逝速度不一样。
外界一日,其内百年。
原本是世家弟子磨砺心性所用,但如今看来,用来满足你的愿望刚刚好。”
听闻君楚战这么一叨叨,宋狗蛋已经信了这水月幻境的能耐。
眼看着就要踏入那镜面之内了,君楚战又突然拉住了宋瑾瑜。
开口道:“我们俩封印掉修为跟记忆,应该能更真实些。”
宋狗蛋向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君楚战都不怂找不着她,那她有啥好怂的?
任由君楚战施法,封掉二人的记忆跟修为。
“好了,进入水镜之后,你我会于一炷香的时间后没了修为跟记忆……为夫先行一步了!”
不待宋瑾瑜再叨叨些什么,君楚战这货已经走进去了。
???
宋狗蛋有点迷,这货怎么比她还积极?
而后亦是跟着一步踏入。随着宋瑾瑜踏入水月幻境之中,两座山峦之间的巨大镜面亦是消失不见。
……
从进入这方小空间开始,宋瑾瑜就感知到自己的修为在不断下降,而后就连记忆也逐渐模糊不清。
就在记忆消失前的最后一个瞬间,宋狗蛋突然之间get到了某个点。
混账君楚战!封掉修为跟记忆,万一碰到什么上三天历练的弟子,这不是要人命吗?!
而且既然是历练,那虎豹豺狼类的灵兽应该也不会少吧?
真的,此时此刻,宋瑾瑜真的是杀了君楚战的心都有了!
再然后,她就掉在了一处山脚下,什么都不记得了。
……
一个红裳女子,从山上不断滚落下来,沾了满身泥污,但身上却毫无损伤。
此刻,这名女子发出了沙雕三连问: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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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后,大晚上在地铁上一个人哭成狗……
以为不入心的一些事情,其实真挺难的。
趁着想念的人还活着,就去见一见。
九十多岁的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许就没了,彼时怕是生死永隔……
中间隔了挺多人跟事,祖辈的纠葛,也不知道太爷爷一个人过的好不好。
我好难过……儿时的记忆一直转,一直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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