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我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一门心思琢磨着开店的事,一合计下来那是万事俱备,只欠钞票啊。
一分钱难道英雄汉,这开个店可不是个小数目,对于我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原本高涨的情绪在遇到这个难题之后,瞬间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
这第一桶金,我去哪里找啊?
我正在家里着急上火的,门口传来了问话声,“家里有人在吗?”
我也没心思搭理,依旧低着头眉头紧锁的在思考着,我爸从屋里出来迎了出去,“这不是沈涛吗?咋有空回村里了啊?”
沈涛笑呵呵的回道:“叔,我这谈了个对象,带回来给我爸妈瞅瞅,要是合适就结婚了。”
我爸道:“那是好事啊。结婚的时候可得给叔个信,叔一定到场。”
沈涛往屋子里看了看道:“叔,锋子在家吧?我找他聊聊。”
“在家呢。你现在可是咱们村子里年轻一辈里混的最好了。刚好我家锋子现在也是闲着,你那边要是有合适的工作,也帮忙想着点啊。”我爸客气的将沈涛迎进了屋子,又倒了茶水。
沈涛许是在城市里待惯了的,眉头微皱,接过了杯子,却也不喝,“叔,瞧您说的啥话,我和锋子那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能帮上忙的自然不会推辞的。”
我爸又冲着院子里喊我:“锋子,你涛哥来了。好好跟你涛哥后面学学…….”
我爸很是絮叨的说开了,意思就是我该巴结着沈涛,好谋个差事。见我磨蹭着不进屋子,我爸的声音又提高了几分。
我很是无语的进屋,然后笑道:“涛哥,你咋得空来了。”
“没事,就来看看你。前儿开着车,咱兄弟两也没好好说话,今儿刚好得空,找你去我家喝两杯呗,顺便看看你是嫂子。”沈涛一副兄长的模样说道。
我心里有些反感,我跟他那就只有打架的情分,哪来的兄弟两?那时候沈涛比我们大,总爱欺负胖子,我瞧不过去,跟他可没少干架。
看着沈涛眼底的得意之色,我心里自然是不想去的。可是我爸却一个劲的在边上搭话,末了我也是为了求个清净,便跟着去了。
再者说了,有免费的酒干嘛不喝?
按理说我跟沈涛也没啥交集,他怎么巴巴的跑到我家来请我吃饭呢?我这人心里也藏不住话,于是直接问道:“涛哥,都是家门口的,有啥话就直说,用不着请吃饭喝酒啥的,搞的就跟谈客户似的,那多生分啊。”
沈涛见我说的如此直接,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我好一会儿才摸着头道:“你们一般大的几个里头,就属锋子你最聪明。是这么个事。我和你嫂子这次回村呢。想把这个婚事给办了。你嫂子是个城里姑娘,花样还挺多。说是有几个闺蜜要来做伴娘,给你哥哥我下了死命令,要找几个伴郎来配对。这不论形象咱们村也就你们几个上得了台面。再者说了论交情也是咱哥几个要好些。”
被沈涛这一说,甭管真话假话,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只是我却没放松警惕,听出了沈涛话里的意思,“听涛哥的意思,还请了其他人?”
沈涛嗯了一声,点了一支烟,道:“是啊。你嫂子那边来了四个小姐妹,这不又叫了二狗子,耗子,猴子。”
沈涛又坏笑着拿胳膊肘捣了我的肩窝,挑眉道:“一会儿见着你嫂子你就知道了。她那些小姐妹可都是一水儿的美女。可得把握住机会啊。”
沈涛话里的意思在明显不过。我红着脸干笑了两声。沈涛见状又撺掇坏笑道:“过完年你也十九了吧,你涛哥我在你这个年纪早就破了。看你的样子,就是个雏儿。这回可得好好加油啊。”
沈涛家的是个两层的楼房,外面贴了瓷砖,看着挺上档次。堂屋是水泥地正中央摆了个大圆桌。胖子他们几个已经坐在一块吹牛了。
迎面的位置坐了个眉眼妖娆,画着浓妆的女子,正捂着嘴巴笑着,看面孔眼生的很,估摸着就是沈涛的女朋友了。
估计穿堂风的缘故,我还没进屋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香水味道,只是这香水味道里却似乎还有其他的味道。
沈涛拉着我进了屋子对着女子介绍道:“丽丽啊,这就是我经常跟你说的锋子。怎么样?很帅吧。”
那个叫丽丽的女子抹了鲜艳的口红,嘴角扬起一抹笑,伸出白皙的玉手道:“你好,我叫常丽丽。”
我眉头微皱,跟着也笑着轻轻的跟常丽丽礼貌性的握了下手,“幸会,幸会。”
常丽丽很是亲昵的挽着沈涛的胳膊,调笑道:“早知道你们村子里有这么多的帅哥,我可就不选你了。”
沈涛宠溺的捏了捏常丽丽的鼻子,又附在常丽丽的耳朵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美女笑的花枝乱颤的。
不得不说这个叫常丽丽的的确有些资本,单看她胸前的波澜壮阔,那真是该有的地方有,不该有的地方一丝也没有。
大家都是年轻人,很快气氛就热闹了起来。推杯换盏间,猴子提议道:“既然是涛哥跟丽丽姐就要结婚了,咱们可得想些法子来好好闹闹洞房。”
这一想法自然得到众人的拥护,都起哄着出着主意,什么滚鸡蛋啦,舌尖夹筷子啦……
常丽丽倒也不害羞,很是兴奋的道:“原来乡下结婚还有这么好玩的事情啊。好在听了涛子的意见,否则我就要错过了呢。”
跟着又伸出抹着大红指甲油的手指挨着指着我们几个笑着警告道:“你们几个小子真是蔫坏蔫坏的,等明儿我姐妹们来了,看不把你们几个毛头小子给迷的神魂颠倒的。”
沈涛见自己女朋友似是有些醉意了,连忙小心的扶着坐下,桌子中央摆着的是火锅,正冒着腾腾的热气。
我跟常丽丽刚好是对面坐着的,隔着蒸腾的白气,我似乎瞧见低着头喝酒的常丽丽,眼球似乎是脱落了下来,几乎垂到了胸口的地方。而且常丽丽原本红润的脸色,似乎也变的有些暗青色。空气里弥漫的火锅味里有着一股说不清的臭味。
常丽丽将眼珠子塞回眼睛里时,抬头正碰上我审视的眼光,于是很是意味深长的对我笑了笑。
我举起酒杯道:“嫂子,初次见面。小弟敬你。祝你跟涛哥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说完我仰头就喝了个底朝天。
常丽丽也是个爽快人,仰头也干了,笑道:“涛子,你这弟弟可有些意思啊。”
说话间眼波流转,自有一番风情。只是落在我的眼里,那就是另一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