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妹,不给他们来点教训,他们哪知道咱们的厉害,这次非要让他们记住咱们不可,要不然都还以为咱们软柿子好欺负,子子孙孙的都一窝蜂来招惹咱们,岂不是麻烦更多。”
蓝思见他执意,真恐他与人类打起来,那样人类数量又多,一旦受到危险,定然要与他们不死不休,若真这样子子代代打下去,还不是没头没尾,于是便想支开他,只道:
“嗯,老公说的是,那就好好收拾他们一次,想必他们今天刚走,今晚也来不了这里,趁这空儿咱们去走走,说听南方有一种族今晚过节舞龙,我想去瞧瞧他们做出的龙是怎么样子,好歹龙王曾经帮过咱们不少,可不能让他们败坏龙王的形象。”
蛙狱不知蓝思的想法,但他一心在岛上,自然不肯离去,便道:“不急,龙王那老头远在古代,坏不坏他形象也不要紧,反正这么长时间也舞来了,也不差这一次,等料理腾云岛这事咱们再去也不迟。”
蓝思还不甘心道:“老公,他们又还没来,咱们在这干等着多无趣,凭咱们的本事,去一去就来,又花不了多长时间?”
蛙狱却是铁了心道:“思妹,做事便要做得彻底,可不能给对方有一丝的希望,既要立威,那我就一步不离的在此等他们,如若不然,他们还以为我怕了他们了。”
蓝思又劝他几次,都劝他不动,白天就这般过去,傍晚来临,虽说他俩早已成仙不需食人间烟火,但蛙狱还是去海中捉下几条大鱼,生起篝火将其架上。
不一时,肉香四溢,烤鱼已熟。
蛙狱撕下一块给蓝思。
蓝思嘴食着香肉,心却还担忧打斗之事,便道:“老公,咱们真的要与人类争这腾云岛么?”
蛙狱道:“思妹,你怎么总劝我这事,咱们如今已经回不去上古了,这里便是咱们的家。”
蓝思摇头道:“不!我不要这么大的家,不要活得轰轰烈烈,要像普通人那样,过着平平安安的日子,我想看电影,想走玻璃桥,想坐过山车。”
蛙狱听了生气,砰的一声,将手中的鱼肉扔入篝火里,怒道:“哼!他们都欺到头上来了,你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劝我,现在人人都恨不得将我诛杀而后快,还哪来的平平安安过逍遥的日子?”
蓝思第一次被他这么大声吼,心里又害怕又难受,鱼也不吃了,垂下头在那默默的流着眼泪。
蛙狱见她这等,内心一软,近身将她搂入怀中:“思妹,都是我不好,又让你伤心了。”
蓝思不言,只还依然落泪,不多时,便在他怀中睡去。
蛙狱眼观夜色已深,将蓝思抱起。
来到床上,蓝思已醒,两人齐坐床边,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只静静坐着。
蛙狱时不时转头看着玉人,房间开着小灯,微弱的红光下,这张俏脸显得更美。
一只手,像长了眼睛,在她身上游走。
她轻咬着嘴唇,一颗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双眼不敢直视的闪躲,一只红霞已悄悄浮在她脸颊上。
不一时,衣服滑落床下……
不知几时睡去,醒来已是第二天的中午。
发现玉人还在怀中,蛙狱顺手抓了一下。
“嗯!”蓝思轻呼一声,立逃出他怀里。
等他眼开眼来,蓝思已穿好衣服坐在床头静盯着了。
“老公,我是不是要有孩子了?”轻轻抚摩着自己的肚子。
“不知道呢,让我摸摸看。”
蓝思果真近前来。
蛙狱趁她疏心,一把拉入床上,喜笑:“思妹,要孩子还不简单,再来一次吧!”
“啊!不不,现在天还亮着呢!”
蓝思战战兢兢的逃出房去。
蛙狱掀开被子,一朵红色的花朵在床上盛放,十分的显眼。
抚摸着这花儿,一股暖流直入心中。
下了床,正要查看岛上的动静呢。
谁想,一试之下,神识空空如也,魔力也空空如也。
大吃一惊:“多半是思妹她做的手脚?”脸色一变再变。
又想:“魔力消失这事,可不能让她察觉出来。”
将心一定,走出房来。
只见蓝思正背对着他,在那把玩着树枝哩。
“思妹,腾云岛之所以被世人盯上,皆是米文家的米文无敌在暗中兴风作浪,米文家是一搜潜艇,常年深藏在海里,行踪不定,我一时也锁不定他们,你有隐身之能,若可将他们的行迹锁定,一切便可料理了。”
“老公,既然是米文无敌这人扰了咱们的生活,他便是藏得再深,我也会把他找出来的。”转过身,在蛙狱脸上亲一口:“那我去了!”腾起身,眨眼消失在天际。
见她一去不回,蛙狱才暗松一口气,急入房中,盘膝而坐。
然而,无论是骨筋经,还是神武诀,或是冥印真经,对魔力都无济于事。
又一个傍晚来临,他忽听屋外有动静。
走近窗边一看,一伙人,正抡着枪悄悄的四处搜寻。
“西域兵!”
蛙狱的脸色很难看,体内魔力一丝也没有,神识也不能用,一到天黑,眼睛就像一般人一样,根本看不清黑暗中的虚实。
不容他多想,已有两人向他房中搜来。
眼看这两人就要闯门而入。
蛙狱轻身跃起,紧贴在天花板上。
门猛然被推开,两束光线迅速在房中照看。
蛙狱突然双手成爪,由上而下,抓向两人的脑袋。
“嘎吱”
两声轻响,二人的脑袋便被他抓得粉碎。
“砰”
一人捶死一刻竟然一扣机扳,一道枪声在房中响起。
“上面,在上面。”
立时,好几十人速向房中围来。
蛙狱心想:“当年帮西域打退天洲,西域不仅不记我的好,如今竟听米文无敌的只言片语,强扣我的钱,又要收回腾云岛,看来,不论在上古,还是现代,都是弱肉强食,哼!不给他们来点血的教训,他们还以为我好欺负了。”
沉思中,一道光线忽地照在他身上,惊得他一个闪躲。
“砰!”
一颗子弹沿光线射将过来,穿过他刚才站立的位置,将后面的墙壁打出一个窟窿。
“草!”
蛙狱喑骂一声,一个打滚,从一具尸体上摸出一把匕首,向那人甩去。
只听吱的一声破空响,紧接便听啊的一声惨叫。
容不得他细看对方是死是伤,已有两道光线锁定他的身体。
心知两束光线中即将有两颗子弹打来,情急这下,跃起身子,砰的撞破窗户,往外逃去。
“嗒嗒嗒”
不料,破窗瞬间,一阵弹雨扫来。
肩膀与脚上一疼,半空中就中了两枪。
脚刚落地,不敢逗留,奋力串出,才躲过了接下来的几颗子弹。
蛙狱一刻不停,连续几个起落,跨石跃树,又换了好几个方向,这才停下脚。
伸手一摸,肩膀与脚上鲜血淋漓,子弹头都还在伤口内呢。
咬牙切齿:“这群挨刀的,竟早知道我从窗子出来,早早在那等我,奶奶的,晚上没有神识,就跟个瞎子似的,竟然受了伤,疼死我了!”
盘膝坐下,运上骨筋经。
不久,突听有细微的脚步声传来,惊得他急收了功,便见有光亮跟着他的脚印寻来。
蛙狱不解:“莫非他们也有能量追踪器?”摇摇头:“不可能,若像天洲一样拥有能量追踪器的话,刚才在房中那几人就不会傻乎乎的进来了。”
眼见光线都是低照前来,才立时醒悟:“哦!原来是依着我流下的血迹追来。”
又摸了一把伤口,鲜血还没有止住哩。
寻思:“如今魔力消失,神识也消失,晚上跟本看他们不到,加上自己又受了伤,根本占不上优势,这时与他们硬干,可不明智。”
当下,又腾身而起,几个起落,来到海边,一身投入海里。
第二天,太阳隐在乌云之中,岛上浓雾迷朦,寒风将树丫吹得呜呜作响。
蛙狱排开海水,探出个脑袋来,一夜静修,伤势已好七七八八,而魔力和神识依然不能动用。
暗道:“原来是与思妹一夜缠绵,魔力与灵力相接,导致魔力一时沉睡,早知不是思妹害我,就不该支她离开,自己昨晚也就不用受那一点伤。”
一看自己的伤势,脸色一黑,双眸闪现浓浓的杀意:
“宰猪的时候到了!”
四望周边安全,悄悄踏上岸,摘下片大叶子遮在身上,小心翼翼的搜寻起来。
未找多时,忽见前方百米处,正有五人围在一堆篝火旁,翻烤着野猪哩。
双眼一亮,贼头贼脑的接近。
只听五人道:
“那物受伤入海想是死了”
“这可难说,毕竟没找着尸体。”
“会不会尸体被鲨鱼吞去?”
“别小瞧那怪物,若是这么轻易就死掉,上面也不会派我们前来。”
“我也觉得那怪物命大得很。”
“你们有谁瞧清那怪物没有?”
“速度太看,只瞧得一眼,好像是个人。”
“别逗了,世上有这么厉害的人物吗,昨晚两名战友的脑袋骨头全被抓碎,人类有这么大的力量?”
“嘿!管它现在死了不死,总之,我们既然来,那它便活不成了。”说间,在烤猪身上撕下一块肉,大吃起来。
几人也忙跟着大吃。
不一时,一头小猪所剩无几。
一人摸着肚皮站起身,向一旁走去。
“高良,干啥去?”
“吃得太多,去拉个屎。”
“快滚快滚,别影响我们食欲。”
“高良,当心那怪摸了你的屁股。”
“嘿!正愁着找那怪呢,若来就太合心意了,解决了也好早点回家干事啊。”
说着走到一颗树下,蹲起身,手还提着枪警惕着。
蛙狱遮着叶子,偷身上前,十米,五米,见那人正背着他,丝毫不知他的靠近。
蛙狱眼观这人的队友没有前来,便丢下叶子,闪身上前,一手捂嘴,一手握枪。
这人也不慌,用肘向后打来。
“砰”
蛙狱挨这一计,却依然不松手。
“砰”
这人又一肘打来。蛙狱依然不松手。
这人一时打蛙狱不松,抬手来扯蛙狱捂在他嘴上的手,可如何也扯不动,这当儿都有点缺氧了,想鸣枪通报,却扣不了扳机,一时也有些紧张,一把摸向腰下的匕首。
蛙狱见这人还想捅他,气怒之下,捂嘴的手用力一扯,嘎吱一声,将这人的脖子扭断而死。
拖着尸体,用大叶盖住,藏在一旁静静等着。
半个时辰过去。
“高良这小子,拉个屎怎这么久?”
“想必是猪蹄子吃多了。”
“兔子,你去瞧瞧高良搞啥玩意。”
这人果真扛着枪上来,叫:“高良,你丫的蹲坑蹲爽了不是,赶紧的,走了!”
大半响也不见有回应,这人觉蹊跷,排树枝来找。
见一大叶盖得蹊跷,走上前,用枪头掀开,只见露出一只脚来,这人还生气,一脚踢上去:“你丫的,这种时候还开玩笑。”
待将叶子掀开,才见高良这人七窍流血,这人顿觉不妙,正想有所行动之际,忽见一道影子逼近,一下子将他的嘴巴捂紧,抢也被夺了去。
来不急多想,只觉脖子一疼,便没了意识,死了。
蛙狱翻看手中的枪,沉思:“若用这家伙,那三人自然是一只手指便可料理,只是岛上不只他们三个,要是响了枪声,自然会惊动其他人,这样反而不妙。”
于是扔了枪,只捡起一把锋利的匕首。
蛙狱心知,这人若是一时不回去,那三人铁定会上来,于是便藏在半途中等待他们。
果不其然,几分钟过去,见这人迟迟不归,叫喊几声又无人回应,便都抡着枪警惕上来。
蛙狱生怕他们不知方向,手上拿握一条藤,另一端系在那两具尸体旁的一棵树枝上,时不时拉动一下来牵引他们。
三人上来,已知两位对友凶多吉少,一路特别小心,因为蛙狱扯起树枝抖动,三人注意力全都集中到那里。
然而三人行动有素,一人在前,两人在后,形成一个三角,蛙狱见此情形,皱了皱眉头,他想不声不响的干掉这三人,于是决定先干掉一人,之后再解决剩下的两个,然而前面那个又在这两人视线下,根本动不得,身后两人又紧挨,动一个定然会惊动另一个,也不好下手。
正愁之际,未想,这三人竟然从他这边过。
蛙狱暗想:“不好,他们从这儿过,便是不发现我,定然也会发现这条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