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昂骑着马刚回到营地,一下马就被几个侍卫扣住。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是赵子昂赵将军!”赵子昂不断挣扎着,他抬起头却发现这几个侍卫面生得很,“你们是什么人!”
“赵将军。”营帐中走出一年轻男子。
两人按着赵子昂跪在营帐外面,赵子昂抬头看着那男子:“你是何人竟敢这样对我老赵?”
“我是公主的特使竹山。”那人手里背着手站在他面前,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那人手里拿着一把长刀,刀尖还在不断滴血。
赵子昂看到这两人感觉不妙:“既然是公主的特使,为什么来这里!”
“赵将军不在营帐之中,是去了哪里?”竹山问道。
“本将军去了天剑关,去会了会那兰珩守将。”
“赵将军一人前去?”竹山一脸严肃,瞪着眼睛。
“正是!”赵子昂毫不避讳,坦然承认。
竹山打量了一眼赵子昂,见到他除了左肩被划破的伤口,其他地方毫发无伤。
“赵将军胆识过人,刀枪匹马去了长沙的驻地,竟然还能安然无恙地回来,这难免让人猜忌赵将军和长沙是不是......”
“你放屁!”赵子昂怒吼,“我是秦州的将军,为长沙效忠!”
“赵将军有没有效忠我是不知道,但是你与兰珩守军暗通款曲却是我亲眼所见!”竹山是准备把通敌的名号给赵子昂扣实了。
“你胡说!”赵子昂挣扎着,“是公主让你来取我性命?”
“公主本是一番好意派竹山前往驻地慰问将军,可是谁知道竹山一来,竟然碰到赵将军与敌私通,公主给了竹山监察行刑一职,竹山只好得罪了。”
“叶青将军呢!叶青将军在哪!”赵子昂一回来就被扣押,再加上不曾见到叶青前来,他觉得叶青可能比他先一步遭遇不幸。
“赵将军难道不知道吗?”竹山的眼睛瞪得圆鼓鼓的,“叶青将军发现了你和兰珩暗通款曲,你害怕事情败漏,已经将叶青将军杀害了!”
赵子昂这才明白自己是中了圈套,公主的特使根本不是来慰问他们的,而是为了把自己和叶青将军一并除掉,他们早就想好了计划和说辞。
“徐将军不会放过你们的!”赵子昂想到此事或许徐守义还不知晓,于是急忙把他拉出来当挡箭牌。
“赵将军!公主才是秦州地位最高的人,徐将军不过是公主手下的将军,你以为公主这么做是没有徐将军授意的吗?”竹山面无表情,“徐将军早就忌惮着你们这些将军了。”
“凭什么!我赵子昂对长沙国对公主都忠心耿耿!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赵子昂冲着竹山吼道。
“赵将军还不明白吗,你就是因为对长沙太忠心了才招来今日的杀身之祸。”竹山并不明说发生了什么事,“赵将军我要押你回秦州由公主亲自审问,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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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将军!出事了!”
徐守义从没见过白衣这样慌慌张张,他便觉得大事不妙。
“怎么了?”
“公主特使竹山去了驻地,他找到了赵将军通敌的证据。”白衣说着把手里的一摞信笺递给徐守义,“这些都是赵子昂和兰珩守将蓝致禄的往来书信,字迹用词都是赵将军的风格,还有赵将军写给亲兵调动人手的信,都在这里了。”
徐守义急忙接过那些信笺,一封一封一张一张打开仔仔细细浏览。
“这怎么可能!”他跌坐在座位上。
“还有,叶青将军发现了赵将军与兰珩暗通款曲,数次提醒规劝,赵将军怕事情败漏,于是以宴饮为由借机杀害了叶青将军,竹山赶到的时候,叶将军已经气绝了。”
白衣知道按照赵子昂的性子是绝不会做出这种背信弃义大逆不道之事的,这必定是公主的安排,没想到公主说的要让徐守义吃个教训竟然是这个意思,她竟然公然派人杀害叶青然后嫁祸赵子昂。
徐守义一时有些缓不过来,他原本并没有把公主的话放在心上,毕竟她当日说话虽然咄咄逼人,但是并没说出来个所以然,公主知道他的心思必定不会让他坐上新王的位子,可是现在如果自己公布这个公主是假公主,那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
真是骑虎难下。
“竹山和赵将军人呢?”徐守义手扶着额头。
“竹山正在绑赵将军回来的路上,说是公主要亲自审赵将军,赵将军和叶将军的亲兵已经全部由竹山接管了。”
“什么?!”
原本徐守义想着赵子昂和叶青折了就折了,他们的亲兵还是要重新归秦州分配,可是没想到公主竟然派竹山接管了这些人,原来公主不仅是为了削弱十将军的实力,还想把这些人都收为己用。
“白衣,你究竟是在何处找到的这个公主?!”
徐守义之前并不关心此事,再加上这公主一直也没什么动静,谁知道这一出手轻轻松松就消灭了两位将军,他这才感觉到这公主绝不是一个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女子。
“这......”白衣有些吞吞吐吐,“这个女子其实并不是末将找到的。”
“那是?”徐守义大叫不好,他又细细想了一遍公主那日对他说的话,“锦荣?!是锦荣找来的?!”
“当日我正苦于找不到与公主相貌完全相似的女子,这时锦荣将军便告诉我在北境的远留镇可以找到这样一个女子,于是我前往远留镇当真找到了她,她说她父母早亡,偌大的家中就只剩下她一人和一众家臣,于是她便答应下来,带着几个家臣随我的手下来到了秦州。”
“锦荣!又是锦荣!”徐守义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怎么会这样!
“看来我们是中了锦荣的圈套了!”白衣叹了口气。
“我早就知道锦荣心思难猜,想不到处处提防还是让他有机可乘了。”
“徐将军,都是我不小心才让锦荣有机可乘,请将军责罚。”白衣说着就跪在地上。
“责罚就不必了,锦荣诡计多端,确实让人防不胜防,你起来吧!”徐守义无奈地叹了口气,扶着白衣起来,“看来公主和锦荣已经勾结在一起,以后我们做什么都要更加小心。”
“是,白衣明白了。”白衣心中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