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将写好的小说新章节发布后,本想去洗澡睡觉。可等我洗漱完毕,灵血却非要拉着我去玩联机版的《合金弹头》。
就是我们小时候用掌机gba,插卡玩的那种。
我们俩一人用手机、一人用平板,从晚上十一点一直玩到了后半夜三四点钟。
这不禁让我回想起了一个段子——
两个人交谈。
a说:“我昨天晚上通宵,坐我旁边那哥们,玩了一晚上扫雷。”
b回答:“那还真是有够无聊的。”
a笑了笑:“更无聊的是,坐在他身边的我,看着他玩了一晚上扫雷。”
就在我睡得迷迷糊糊之时,一通电话把我给叫醒了。
我完全睁不开眼睛,只得寻着声音、用手去摸索手机。拿起手机后,我将眼睛强撑开一条缝,一连拨动了数次屏幕,这才接通电话:“喂…哪位?”
“喂,是我,肖言。”
“什么事,我困得要死。”
“我也困,麻的。准备来上课吧,哈——”肖言那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上课……今天的课…好像不用去吧?下周才收作业。”大概是大学前的那段求学时光所残留下的习惯,一提到作业这个字眼,我顿时清醒了不少。
“教务处查课。”
“……这群s.b,天天就整形式化的能耐,从来不干实事。”
“是啊,谁不说呢。”肖言那边传来水龙头流水的声音,“行了,你赶紧洗漱吧,我在校门口那家粥铺等你,咱俩简单吃一口再去上课,挂了。”
“嗯…嗯。”我用手揉着发沉的眼皮回应道。
事出皆有因。只因教务处这群s.b实在不是东西,不然我们也不会无缘无故地谩骂他人。
选课系统有时会出差错,所以我们只好去教务处进行改课。可教务处这群d毛从来不用正眼看我们,晾着我们,先和身边的老师闲聊,等聊够了,最后再用很不尊重的语气问我们,一副很不耐烦的模样。
用白眼看人,晾着学生在一旁,假装工作,实则连电脑上的文件都没打开。
为了能选上课,我们只能装孙子、陪笑脸。
就拿上一次说,有个d毛把我选修课、重修课和必修课排在了同一个时间,两个小时,要上三门课。而其他时间的相同课程分明还有课余量,可人家就是不给我选。
类似的事,不止在我一个人身上发生过。
拖着还未完全苏醒的身体,我刷牙洗脸,又用热水将头发简单地冲洗了一番,穿好外衣,离开房间。
当我走出宾馆大门时,时间还未到七点半,天空中所洒下的明媚日光刺得我不由抬手遮在了眼前。
“诶,修子!”
我用力地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如此动作重复了两三次,用手遮挡着阳光,半眯起眼睛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哈哈,你干嘛呢,这造型,跟齐天大圣似的,千里眼啊?”肖言笑着走到我的身前。
“一边去。”我依旧没能适应外界这过分明亮的环境,再加上头脑深处那不断袭来的困意,我懒得和他拌嘴。
“你怎么睡的宾馆?诶~~你该不会……”说着,肖言凑上前,在我的身上嗅来嗅去,接着很浮夸地抽了抽鼻翼,“嗯嗯,有香水味。”
“……”我伸手推开肖言,“滚犊子,我昨晚和我妹在一起。”
最怕气氛突然安静——
我见肖言迟迟不说话,便纳闷地抬头看去,却见他正瞪大着双眼,以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怔怔地盯着我。
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回头看了眼宾馆的大门,困意瞬间一扫而光,睁圆了眼睛道:“诶,你想到哪里去了!”
“……变……态。”肖言用极度鄙夷、嫌弃的目光侧视着我。
“你别乱说行吗,我们俩虽然睡在一个房间,却是两张…”
“床”字还没说出口,肖言那边已经“虎躯一震”了,口中结结巴巴道:“什…么?你们还睡的一…个屋!?”
“你能不能别把别人想象得和你自己一样龌龊?”说着,我便伸出手要去捶他,他那副看低级生物的目光实在是令我难以忍受。
“别碰我,你这个变.态妹控!”
异样的感觉在我的背脊处出现,就好像是有人在暗地里正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你看。
我回过头,见两个结伴而行的妹子正呆立在我的身后,其中一人紧盯着我,另一人则扭头瞅了瞅宾馆,继而交换了一个目光,最后齐齐看向我——
变.态…
大绅士…
乐色…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没想到现实里居然真有这样的人…
而且就隐藏在我们身边…
长得人模狗样的,原来内心里却这般阴暗……
我从她们望向我的复杂目光中,读出了以上的一句句话语。
“诶,你们别乱想,听我解释!”我急忙道。
“快走,快走。”
“嗯嗯。”
眼前的画面仿佛被人按下了“快进键”,这俩妹子倒腾着她们那对一点都不美型的腿,飞速离去。
“肖……言!”我转过头,用羞怒交加的目光逼视着他。
“呃,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肖言后退了半步。
“……”僵持了片刻后,我收回目光,摇了摇头,惆怅地长叹了声气。
“我的我的,我请你吃饭,我就是想跟你开个玩笑。”
“……”我白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向粥铺的位置走去。
“修子、修子。”肖言快步追了过来,与我并肩而行,“没生气吧?”
“和你生气,合不来。”
“就是嘛,你大人有大量。”
“……对了,你怎么就在青海玩了一天?”
“你嫂子今天有课。”
“原来我弟妹今天有课。”
我和肖言嘻嘻哈哈地走向了粥铺,转眼就把刚刚所发生的事抛在了脑后。
他是在开玩笑,而我也的的确确很清白,所以我们都没太在意,玩闹过后,就把它当做了大学生活中的调味剂。
当我们吃过早餐、赶到教学楼时,距离上课还有七、八分钟。
我抬脚迈过台阶、走进教学楼,肖言的鞋带松开了,落在我身后数米开外。
刚一进大厅,我就看到教务处的一众鳖孙正聚在左手边的走廊里,对着挂于走廊墙壁上的学生作业指指点点。
肖言根本没仔细看,他刚走进大门,就随口叫住了隔壁环艺系的一位同学,“诶,建明,教务处那群s.b啥时候来?”
这哥们原本正在看手机,被肖言这么一问,当时就傻了,呆立在原地,没说话,连头都不敢转。
但是我敢。
从我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左手边那一众鳖孙泛绿的脸。
见他们怒气冲冲地走过来,我连忙弯腰行礼,“老师好。”
肖言怔愣了一瞬,闲适的笑容顿时变成了不断拉扯的唇角,他一个转身,掉头便跑。
待教务处的这几位那什么纷纷追出去后,我和环艺系的这哥们对视了一眼,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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