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包厅,上一秒还热闹非凡,人声鼎沸。
下一秒,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好像被施展了定身术一样。
姚海涛怒了,竭嘶底里的怒了!
更为准确的说,一听到陈浩和花诗诗有一腿的传言,他便妒火怒火中烧,只是一直强压着罢了。
如今,被陈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毫不客气的打脸,他的胸腔,差点当场爆炸!
老子算什么东西?
没有资格让你丫赏脸?
尼玛,你个土鳖傻逼又算什么东西,敢这么和老子说话?
他的脑袋就像塞进烈火中的烙铁一般,先是眼珠迅速充血泛红,进而是整张脸,再是脖颈……
理智?
这是什么鬼玩意?
现在的他,别说理智了,就连理智的渣渣,都被怒火烧得干干净净,一丝一毫都没有留下……
没有理智的结果是什么?
不用怀疑,就是全凭本能,发疯发狂!
“********千万头***在姚海涛的胸腔里肆虐了半天,终于有一头破口而出。
与此同时,他端着红酒杯的右手猛地举起,没有办法停滞,便用尽生平最大的力气,连酒带杯,一同砸向陈浩的脑袋,陈浩的脸……
酒水如箭,猝不及防,又是如此近的距离,普通人,哪怕是训练有素的特种兵,也不可能完全躲开。
然而!
陈浩是普通人吗?
显然,他不是!
就在对方酒杯出手的刹那,他两只手闪电般揽住身旁二女的细腰,脚尖轻点地面,便带着两位佳人拖着长长的残影,闪电般向斜后方滑飞。
哐当!
酒杯落地,当场粉碎,玻璃渣、猩红的酒洒了一地。
“啊……”
有胆子小的,吓得失声尖叫,不过很快就用手捂住嘴,叫声自然而然戛然而止。
完了!
要出大事了!
曾亲身经历过,或者听说过上一次发生在海天大酒店血案的人,脑袋差点当场炸开。
这姚海涛大傻逼,不是拿自个的脑门往石头磕吗?不,是往钢板上磕……
“哎呀呀,好危险,差点就没躲开呢!”
陈浩松开二女,故作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笑容灿烂无比的说道:“你好像很喜欢红酒洗澡的感觉嘛!既然如此……”
“那我就好人做到底,成全你好了!”
音落,风起!
所有人都只觉得眼前一花,便没了陈浩的身影,在定睛看去时,他已然站在姚海涛的面前,并且,左手卡在了姚海涛的脖颈上!
窒息之感袭入大脑,就如同一大盆冷水当头浇下,瞬间熄灭了姚海涛滔天的怒火。
理智恢复,他这才想起眼前这煞星的恐怖,立时惊惧交加!
无法呼吸,太难受了。
他本能的抬起双手,使出吃奶的力气,想要掰开卡在喉咙上的手,可惜,这尼玛就是一个钢箍,根本纹丝不动啊!
他极度努力的张开嘴,想要说点什么,可惜,喉咙不给力,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果然,又发飙了!
这一次,是以脸拖地,还是拳脚加身?
整个包厅内,所有人都面部抽搐,大气都不敢出,更别提开口说话了。
安静中!
陈浩悠然一笑,“准备好了吗?游戏,开始!”
言罢,他左臂上扬,将姚海涛提离地面,就像拽小鸡崽一样,轻描淡写的漫步走向放置红酒的区域。
一见他靠近,这一面的人立即落荒散开。
一路上,姚海涛是连撤带抓,连抓带踹,舌头外伸,眼皮不住的翻白。
郭子江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几次想要开口劝阻,但一想到先前姚海涛的那一句‘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别管’,他便都忍了下来,就怕坏了姚海涛的计划……
若是让姚海涛听到他此刻的心声,非得把五脏六腑都悔青不可,这尼玛不在计划中啊!
陈浩提着姚海涛走到放满红酒杯和红酒瓶的桌子前,左手松开,同时闪电般在其胸腔印了一掌。
姚海涛的身体,就像死狗一样,‘嘭’的一声四脚朝天的躺在了桌角。
“咳……咳咳……呕……”
他根本来不及去享受摔砸的剧痛,大张着嘴,双手捂着喉咙,一个劲地剧烈咳嗽,贪婪的大口大口吞吐空气。
陈浩不急不缓的端起一瓶去了酒塞的红酒,却不急着动手,而是居高临下,笑眯眯的看着姚海涛。
不以脸拖地?
不拳脚加身?
这拿红酒瓶……该不会是砸头吧?
四下的人大为不解,纷纷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候着。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
一晃,两分钟过去,姚海涛终于勉强缓过劲来。
他抬起头,神色狰狞怨毒到极致的瞪着陈浩,咬牙切齿,沙哑着嗓子狠声道:“王八蛋,有种你今天就弄死我,否则的话,我此生若不让你家破人亡,誓不为人!”
“你做人也好,做狗做猪做畜生也罢,和小爷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陈浩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左脚闪电般抬起将其踹翻,并踩在其胸口上,右手的红酒开始倾泻而下,正好落在姚海涛的面门上,口鼻间!
姚海涛先前窒息了好一会,本来就呼吸不畅,此时被红酒灌满口鼻,不但难以呼吸,还被呛得半死……
“啊……噗……你……救……”
他张口想要咳嗽,想要说话,可惜,却吐字模糊,只能发出阵阵怪声。
这种感觉,简直比死了还要痛苦难受!
哗啦啦……
一瓶红酒尽,另外一瓶红酒立时跟上。
鲜红的红酒,犹如鲜血一般,在灯光的映射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格外夺目。
这……
这玩法……
尼玛啊!
所有人都莫名心寒!
所有人都不住的打冷颤!
什么酒瓶砸头,什么以脸拖地,什么拳打脚踢,都远不及这玩法来得优雅,也要来得更为惊悚吓人!
所有人都情不自禁连连吞咽吐沫,似乎也有些喉咙发堵,难以呼吸……
咕嘟,咕嘟……
哗哗哗……
呜呜……
吞咽唾沫的声音,酒水倾斜的声音,姚海涛凄惨的呜咽声,混杂在一起,成为了一曲让人毛骨悚然的曲调!
姚海涛的手呢?
为啥不抵抗?
为啥不以手遮面?
他倒是想,可惜,陈浩先前那一脚,便点住了他浑身的穴道,他根本无力动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