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决堤般地思念,泛滥成灾,难以收拾。
陈浩恨不得即刻返回地球,回到妻子、亲人、朋友的身边。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行!没有成为主宰前,绝对不行!
虽然界心已然被完全炼化,虽然云峰主宰从未出现过,但是,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陈浩如今的实力,加上诸多底牌,就算敌不过云峰主宰,也有逃命的资本。可是,一旦有累赘,他就必死无疑!
“变强!为了自己,为了亲人,更是为了自由!我必须尽快变强!龙渊,我感觉到你的召唤,相信,你必不会让我失望!”
陈浩仰望着蓝天,攥紧拳头,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火,喃喃低语,不是发誓,更盛发誓!
变强的心,越发坚定,越发迫切!
……
……
唐玉山风驰电掣,仅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赶回天星学院。
然后,马不停蹄,第一时间赶到三百二十七峰,将陈浩的道场夷为平地,继而盘膝坐于空中,煞气滔天的守株待兔。
举院震惊,而后,举城震惊,然后,举国震惊……
再然后,所有人都在震惊和不解中深切的明白一件事,天星学院云榜第一的唐玉山和云榜第九的‘水告’,必将有一场生死大战!
半天后,龙传胜、于凤銮等八人,平安回到学院。
十分钟后,‘水告’在龙岛的种种光荣事迹被曝光……
本就暗涛汹涌的天星学院,即刻掀起前所未有的轩然大波。
“偷龙岛宝库?从龙岛上绑走龙族幼崽?还毁了玉山师兄的祖龙梯考核?我的天呐,真的假的?”
“疯了疯了疯了!那水告一定是疯了!龙族何等强大?何等骄傲?他怎么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是龙岛,是龙族的地盘,就算是掌尊也不敢造次,更无法造次,一个小小的仙帝,怎么可能?”
……
一开始,没有任何人相信,或者说,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相信,完全接受不了嘛!
然而,没过多久,冯明低沉压抑的声音,响彻全院。
“水告偷盗龙岛宝库,拐走龙岛龙族幼崽,亵渎祖龙梯,罪不可恕,限期五日,到本院长这领罪,否则,杀无赦!!!”
啊?
哦?
呃?
顷刻间,天星学院上下,无论男女,无论老幼,无论强弱,全都震惊得差点昏死过去。
“我的神啊!真的,竟然是真的!?”
“该死啊!难怪玉山师兄如此暴怒,难怪学院对玉山师兄的暴行视而不见,原来是这样!水告该死啊!!!”
“确实该死,学院大比将至,倘若玉山师兄通过龙骑考核,必能带领天星战队横扫一切。那杂种如此不顾大局,万死难赎!”
……
群情愤慨,一个个恨不得活刮了‘水告’一样。
黑龙潭。
“老杂毛,你到底想干什么?信不信本王活刮了你?”黑无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了冯明。
“哎呀呀,小默默,你这是发哪门子的疯?你们龙族受到此等奇耻大辱,老头子身为你的挚友,自是要帮你讨回公道啊!”冯明捋着山羊胡,笑眯了眼,简直不要太欠揍。
“混蛋!!”黑无忍无可忍,怒骂一声,一拳砸出。
轰轰轰……
周遭的空间就像镜子破碎一样,尽数炸裂开来,墨黑的拳影,穿过空间碎片,穿过虚无,然后……穿过冯明的身体。
幻象!
“可恶!”黑无大吼一声,反身就是一拳砸向虚无。
一直枯瘦苍老的手掌,凭空乍现,轻而易举接下这连空间都承受不住的恐怖攻击。
继而。
老头笑眯眯的身影显现出来,“动怒伤肝,别生气,听我解释嘛。”
话音出口的瞬间,周遭的天地如同时光倒流一般,尽数恢复原状,就连黑无竭尽全力攻出的第一个拳影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切宛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该死的,你的时间、空间领域,又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了?”黑无面色阴沉到了极点,眼神中充斥着浓郁的不甘不忿,还有怎么也化不开的忌惮。
冯明不满地嘟囔了一下嘴,“你别动不动就咒我死嘛,我要是死了,谁帮你啊?”
“你决定帮我们了?”黑无双眸大亮,继而一脸狐疑。
“哎呀,你怎么总是喜欢曲解别人的意思呢?老头子说的是帮你,就你而已。没办法,谁让你是老头子的龙伴呢?”
果然!
黑无大失所望,深吸一口气,收起拳头,冷声质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当然是帮你啊!如果老头子什么表示都没有,你们的欲盖弥彰,可就真的成欲盖弥彰咯。”冯明云淡风轻的说完,神色骤然一正,话锋一转,“不过,这是最后一次。过早的进入棋局,除了害人害己,别无它用。”
黑无脸色微变,急声道:“你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每一个生灵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们虽能强行拨弄弱者的命运,但是,最终只会害了弱者,更会沾染斩不断的因果。”冯明抬起头,眯着老眼看向高空,“宇那家伙鸡贼着呢,说不定,你们的所作所为,正中它的下怀。”
黑无面色阴晴不定的变化一番,一脸认真地沉声道:“本王真搞不明白,如果我们败了,你必死无疑,它是绝不会坐视第二个不可言存在这片星宇中的。”
“未来的事,谁说的准呢?”冯明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好像真的掌握了什么一样。
……
曲消站在属于自己的山峰之巅,一脸凝重又忧虑地眺望着三百二十七峰。
不多时,一个大汉走到他背后,‘嘭’的一声双膝跪地,一脸感激又惶恐地颤音道:“多谢师兄庇佑。”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吴山。若非曲消提前以万里传音符拜托冯天成庇佑他,他早就被暴怒归来的唐玉山废了。
“起来吧。”曲消头也不回的淡淡说道,“这段时间,你就给我看家护院,不得离开九峰半步。”
“多谢师兄。”吴山如释重负,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有心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最后什么都没敢说。
“陈浩啊陈浩,大比将至,你却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起内斗,到底想干什么?”曲消眉头高高隆起,怎么也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