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听完忽的一愣,在她的理解中,估计把不死体,从字面理解应该是属于长生不老一类的。
“怪不得怎样都不死,原来他们本来就打不死,怪不得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又被飞羽扎个透底,要是我早挂了,哎,我就不该惹上这些事,我就不该来这个世界,这回栽了,小圣爷爷啊,你坑我,飞羽根本无法帮我,你作为一位上古时期的老前辈为何要拿我一个弱女子开涮。”凌菲心中甚是苦想加苦笑。
其实,不死体并非绝对意义上不死,只是身体在非正常状况下或受破坏下会有一段时间的自我修复,在自然条件下可以是实现永生,乃至永葆容颜,通俗来讲就是不被人打死就行。
不死身体都会有抵抗限度,一旦身体承受打击超过这个限度,并不断遭到打击,纵然有自我修复也无用,不死体还是会坏死,所以要是有两位拥有不死体的武者对决,正想来个你死我活只怕要打上好久好久。
不死金身更不用说,可以看作不死体的升级换代版,恢复更快,效果更强,不是一般人可以有的。
凌菲听着真圣滔滔不绝讲了挺长时间,算是着了他的道,给他们一定恢复时间,虽然只复原一层多灵力,但还是错过斩杀二人的机会,现在轮到她麻烦了。
现在的她还能如何挽救败局,硬打不行,谋略不会,别看手里有飞羽,其实她连一招半式的剑法都没学过,真要用剑那挥舞起来简直惨不忍睹,凭她的脑力后来学会《火离子》也是花费好几个月,气的金光女人真想打她一顿。
凌菲急得想哭,估计是想象一会的画面给吓得,自己身上某个部位从锅里煮得沸腾翻滚,两位一边盯着大锅一边哥俩好的干杯,这画面,有种食人生番的场景,想想腿就发颤。
可她目前除了害怕还能干嘛,是真的没办法,讲故事拖延时间还是小圣给出的主意,对于此难题,无路可退。照此看来,只有当年高考常用的方法:搏一搏人品了,遇到不会的选择题就瞎蒙。凌菲当时无数考试屡试不爽,用这招结果成绩可想而知,这里就不说多少分,总之就是没考上,但愿这回人品会爆发吧。
她心想:“凌菲小姐,相信自己,多年的人品积攒到今天就等着火山似的爆发吧,嗯....虽说每次考试我都这么说,算了,今天才是真正爆发。”
将飞羽插立于地,双膝跪下,俗话说得好,谁的膝下都有黄金,凌菲这回真豁出去了,就差三拜九叩了。
“飞羽显灵吧,圣川快来啊,爷爷在哪呢,妈妈,我想你了,不管是谁,随便来一位都可以啊。”
凌菲发出生命中最大力气,最大音量,最真情的求救信号,声音来回传了好几遍。但,先前圣川被小圣阻止,小圣爷爷此刻被他母亲阻止,加上两位精兽者就是金光女人招引而来,她会出手吗?
但凌菲还是有些人品,飞羽乃通灵之物,感受到凌菲心中的召唤,二话不说(其实说不了话),破土而出至上方百米,腾空直刺下来犹如七彩流星,带着自上而下的威压,真圣感受到了,从下往上一跃,双拇指齐咬破,左右手大怒掌齐出,一拍,夹住了飞羽,剑身散射的彩虹光还是损伤到他的手,真圣灵力不足,大怒掌显然没有先前打斗的威力,飞羽虽强,没有人操控还是无用,不能发挥真正实力,现在彼此大大折扣我,就看哪方先撑不住了。
一人一剑在半空对峙,真圣双掌快被彩光灼烂了,都露出森森白骨,在这样下去,整个人都要报销了。他转头看向鹰王,那是求救的目光。
鹰王嘴角上翘,慢悠悠说道:“你知道她在我心中的重要性和你相比如何?”
“鹰老头,你什么意思?”
“我们打了这么多年,打了无数次,从对手成为至交,每次对决都十分快活,玩命,我真的不想失去你这位好友,可我更想一个人享用,也许,也许我将是第一位突破人灭的精兽者。”他的声音更大了“你的牺牲换我一生,我不舍,却不能这么做,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我不会违背自己的原则。”
真圣双目直瞪鹰王,可是无法脱身,如果他能挣扎开飞羽,一定下去撕了他的嘴,但他不会杀他。
凌菲在那煽风点火:“上啊,是我我就打他。”
“可你不是他,他不会杀我的。”
鹰王如鬼魅的声音在凌菲耳旁响起,她一惊,寒光一过,抹向脖子,速度快到来不及避开,凌菲脖子冰凉,一道细线裂开,大量血腥液体喷涌而出,空气中的顿时夹杂着浓浓血味,甚至盖住远处飘来的烧木烟味。她下意识捂住脖子,却挡不住,身子不听使唤倒下去,血不停流入地上,染红尘土,她的脖子挂着圈圈血,红袍上染的更多。
“这就是死的感觉吗,为什么如此绝望?”
凌菲倒在血泊中,不断挣扎,就像一条岸边的小鱼摆动着身体,她的喉咙发不出声,呼吸愈发困难,甚至从鼻孔里也有血冒出,眼前越来越暗,四肢不听使唤,她知道意识在逐渐消失,自己恐怕快死了,谁也无力回天。一秒之内无数画面闪过,有模糊不清的母亲,尚在襁褓中的妹妹,爱穿紫衣的房东奶奶,莫宁青舞,那两位今生发誓永不相见的挚友,画面最后是个黑色背景,中央有团明亮蓝火,火焰渐渐减小,熄灭,最终凌菲的眼前是一片黑暗,她不再动了,血也流光了。看上去像是睡了,很安稳,手还在脖子处,身上没有一丝生命的灵气,她是睁着眼睡的。
鹰王一步一步踏来,他不可能会对一个凡人生命有所悔意,看着被血液包裹着的凌菲,他说:“真美,真红,真像极了那个地方的不灭之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