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林抱拳说道:“多谢龙叔指点,小侄先打个猎物来,不必等候,我自会回来。”不等龙在天回答,一闪身就冲进森林里去了。姬林想的很简单,要在这里练功就得长期住下去,总不能总吃白食吧?
一路将山鸡野兔惊得到处乱窜,这些小野味打来也没多大意思,要做就做笔大生意。跑了十几里,并没有朝老虎洞方向走,终于见到几只野山羊。山羊味美,身上的肉全是瘦肉,北方绵羊的肥肉多,而南方人不喜欢肥肉,所以鳖邑等繁华地方山羊肉都比较贵。姬林决定先弄个山羊把饭钱缴了再说。
姬林一跃而起,反脚在大树上一蹬,箭一般的向羊群扑去。山羊极其警觉,在强者众多的丛林中没有强大的战力就得有快疾的身手,不能打过别人就得有逃命的本事。姬林还未扑到,羊群就已经四散逃开了。姬林也不使用内功,而是凭肉身的力量去追赶。
选了一只羊追去,那只山羊大惊,忙穿进密林,在树丛中穿来绕去,姬林虽然跑得快,但与这些终日在猛兽爪下逃生的山羊相比并不占优势,一顿狂追猛打,累得气喘吁吁。眼见山羊越跑越快,姬林发足狂追,体力迅速消耗,双腿渐渐变重,兀自强行支撑。眼见山羊就要不见了,姬林心中焦急,猛提一口气,真气陡然运转起来,而且运行速度远胜平时。姬林一惊,就想停下内力,就这样稍一犹豫,山羊又跑远了。
姬林心中大急,哪里还顾得上是否使用内功,只是发力狂追,任由真气自行运转。突然感到身轻如燕,转折自如,真气运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根本不需去控制。以前还要刻意运行内功心法才行,现在居然不用去想,人体的本能就是按照最佳方式运行,当然是按照能够运行的最佳方式。姬林既然修习了蜀王给的轻功秘笈,身体就自然按照秘笈要求的路线运行。
山羊哪里跑得过轻功高手,姬林轻轻按住羊背,山羊被压在地上,再也跑不动了。此时姬林内力运转仍在继续,只是速度已渐渐减缓,细细体会,似乎略略有点进展。或许是全力奔驰之下体力无法支撑,内力得到了激发,这就比平常修炼内功猛烈多了,真气就得有更多数量进行支撑。从而使内力得到增长。
山羊咪咪的叫,姬林不忍杀它,就这样抱着回来。然而刚才只顾追羊,左弯右拐,不知已到哪座山了,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所以夜郎人一般不讲东南西北,而是讲前后左右。比如给人指路,绝对不会说向北走多远,然后再向东转,而是说前行多远,前方有座什么山,或树木,或店铺,或水井,总之有一个明显的标志,然后再向右转。
此时就算有标志都无处可问,姬林用绳索将山羊四肢捆住丢在地上,纵身跳上大树,再攀上树顶,纵目望去,终于看见一座特别高的山,龙承志打狼的地方大约距那座高山十几里,那么只需登上那个山顶,再向四周观看,就一定能找到回去的路。这种方法虽然笨,总比在山里乱转要强。若是一般人要走这么远的山路自然费力,但姬林身具上乘武功自然不惧。
姬林刚欲下树,突然听到山羊咪咪地叫,忙快速跳下来,一只豹子正望着山羊,张开血盆大口就欲享用现成的美味。姬林头上脚下猛向豹子扑去,那豹子哪里想到会引来横祸,等察觉危险来临时刚欲逃跑,一只铁拳已砸到头上。姬林没用内力,但他炼体日久,力气比壮汉大得多,砸得豹子头晕眼花,豹子还未来得及反应,拳头又如雨般砸来。
豹子体格庞大,又皮糙肉厚,姬林又要赶时间,天黑了就看不见路了,所以每一拳都用尽全力,直砸得筋疲力尽,体力刚刚耗完,内力陡然涌出,竟是无比雄厚,嘭的一拳就将豹头砸了个凹洞,豹子应声倒下,很快就断气了。
姬林的绳索不够,找了几根粗壮的野藤将豹子和山羊捆在一起,奋力背在背上。这种重量可不一般,足足比姬林重了几倍。为了不拖在地上,只得高高耸起,姬林在下面显得十分渺小。
这回不用内力就绝对不行了,再是天生神力都不可能带着这番累赘爬山,如丢在地上,恐怕又便宜了别的野兽。姬林背着野味运起轻功向高山跑去,轻功是需要消耗内力的,越厉害的轻功对内力的消耗越大,而且运转轻功的时候不能同时运转大禹神功,所以姬林很快就发现内力急剧消耗,消耗越多速度越慢,最后几乎消耗殆尽的时候大禹神功就运转起来了。
姬林继续奔跑,大禹神功的运行速度比平常快速很多,而且更为浑厚,疲累顿消。姬林也不用轻功,继续用大禹神功提供力量,虽然行走较慢,但内力进展却快,更重要的是能够持久。
好不容易爬上山顶,放眼一看,连绵不断的群山均置于脚下,确有“一览众山小”之感。到处都是山,却不知到底该往哪处走。只要转个方向山的模样就变了,正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哪里还认得出来时所在的位置。理论上可以通过日月星辰和风向来辨别方向,但远距离看大方向可以,比如很容易知道向北方走就能到贵阳,但寨子在何方就无从得知了。眼见太阳已经偏西了,如再找不到就麻烦了。怕倒不怕,但龙氏父子必然不会丢下他不管,如晚上遇到猛兽就有危险。
姬林彷徨半晌就想出了办法,运足内力喊道:“龙叔,我在高山顶上,找不到路了,请烧一堆火,我看见烟就能回来了。”声音远远传送出去,惊得鸟兽惶惶不安。
龙氏父子正等得焦急,听到姬林的喊声顿时大喜,龙承志忙喊道:“姬林,我们在这里。”但他的声音就差远了,怎传得了十几里?父子俩惊异不定,姬林怎会将声音传得如此之远?两人寻了个空旷处,迅速找来枯枝生起火来,等火势燃旺之后又加了一堆嫩绿的树枝树叶,浓烟顿时冒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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