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林冲入己方战阵就迅速掏出肉干和饼子张嘴大嚼,又从士兵手里找了一葫清水喝下去,食量之大看得旁人目瞪口呆,果然吃得才做得,难怪这么高的武功。嗯,将来自己也要这样猛吃,再也不能考虑节约了。众军士不约而同有了这种想法,哪里注意到身法如电的姬林去了哪里。其实很简单,吃多了要排泄,找茅厕去了。
姬林找了个清静地方,叫一个大队长安排士兵护卫,自行打坐练功。大战时内力消耗殆尽,战后恢复起来内力就可达到战斗时所需的鼎盛状态,即需求量越大,补充回来的就越多,这是提升实力的最佳捷径。若非有大军保护,这样做就是找死,姬林暗自庆幸拉起来这股力量,此番大战内力才得以突飞猛进。
曹世高越加焦急,不断催促黄中胜去鸡冠岩,黄中胜问道:“姬少侠还在练功,怎能打搅?”曹世高道:“大帅有所不知,鸡冠岩能打过小人的都已经来此殒命了,留守的匪徒不堪一击。”黄中胜大喜,面上却做出感动的神色,“曹大哥一片孝心,在下感佩至深,那就立即出发,拯救伯母要紧。”曹世高顿时感激涕零,快马加鞭在前领路。
鸡冠岩不远,一个时辰就已到达,匪帮万万没有料到会败给一群刚刚聚拢的乌合之众,所以留守力量很弱,见到大群兵马扑至,吓得四散奔逃。若非大群高手落败,敌人焉能攻上鸡冠岩,那些人都败了,留守之人不逃岂非坐着等死?他们哪里知道高手主要死在机关和弓弩之下,仓促之间哪能搬来巨弩,主场与客场不可同日而语。摆金大军气势如虹,一鼓作气冲上去就将鸡冠岩占领了,顺利得不可想象。
曹母陡遇巨变,正欲仓惶逃窜,突然听到曹世高四处呼喊,忙应声寻来。曹母急道:“我儿快逃,怎可大声呼喊,被敌人听见就没命了。”曹世高笑道:“姆不要惊慌,儿子和他们是一伙的,匪帮已经倒台了。”
曹母将信将疑,黄中胜已赶了过来,财物自有兵士收取,当务之急是让曹世高这个大力士死心塌地的追随他。黄中胜抱拳弯腰,朗声说道:“小侄拜见伯母。”曹世高大惊,忙还礼道:“大帅莫要如此,小人惶恐不已。”然后转头说道:“姆,这位就是摆金大军里的黄大帅,为人极是仗义,处处为孩儿着想。大帅生怕姆遭了匪帮毒手,特意快马奔来救援。”
曹母感动得一塌糊涂,匪帮欺他儿子憨厚,何曾得到这种礼遇,忙对黄中胜说道:“大帅仁义,厚待我儿,老身感激不尽。我儿性子耿直,如有得罪之处,还望大帅见谅。”黄中胜笑道:“伯母放心,我就喜欢他这种耿直性情。”曹母转头说道:“世高,还不感谢大帅。”曹世高斩钉截铁地说道:“姆不必担忧,孩儿誓死追随大帅,愿为大帅做牛做马。”黄中胜忙道:“曹大哥言重了,你我弟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曹氏母子更是感动,黄中胜不费吹灰之力就得了一员猛将,曹世高虽比不上姬林,但姬林怎可能听他指挥?
鸡冠岩不愧为惠水城东面的屏障,所藏财富大大超出黄中胜想象,后续赶来的士兵七手八脚开始搬运,直忙到天黑方才收拾完毕。人多东西多,事务越加繁忙,黄中胜就是铁打的都招呼不了,就把黄秀秀找来帮忙。黄秀秀心思更细,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兄妹俩一管军事一管政务,黄家转眼就成了摆金前所未有的霸主。所谓富贵险中求,若没有黄中胜的眼光和勇气,焉有眼前的局面。
姬林缓缓收功,站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徐徐吐出,顿觉神清气爽,浑身真气鼓荡,内功更上一层楼。唤来黄中胜安排的亲卫,叫他准备笔墨竹片,迅速写上书信,将修炼神功的心得写好,绑好后再用蜂蜡封好,再把黄中胜叫来,让他将书信送往贵阳、鳖邑、安顺、兴义、曲靖、新晃和云雾山等地。人多好办事,黄家商队将书信带到贵阳,自有竹三筒分发出去。
晚饭时分,姬林问道:“黄二哥,匪帮的高手哪里去了?”车文焕抢先道:“不是被我们杀掉了吗?”姬林摇摇头,“那些人哪会是高手,应该有很厉害的人物没有出现,而且还有好多个。”黄中胜道:“据商队回报,毋敛国被夜郎国打败,实力虚弱,匪帮位于斗篷山的总部已经派人攻打毋敛去了。”
姬林大惊:“啊?毋敛怎敌得过?”黄中胜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毋敛是老牌强国,可不比我们这点力量。老实说斗篷山匪帮总部根本没把我们瞧在眼里。再说夜郎王也不会坐视不理。”姬林点头道:“理应如此。一旦匪帮全力回剿,我们万万抵挡不住,还要加紧训练才行。”黄中胜道:“属下理会得。”他把姿态放得很低,自称属下。
姬林在摆金日夜苦练,饮食起居自有人招呼得妥妥贴贴,军方也加紧练兵,以防匪帮报复。
一日姬林在集镇上闲逛散心,总是苦练也不行,须得张弛有度。农村集镇或三天赶一场,或五天赶一次,极其热闹,布依人和苗民那些衣服饰物看得人眼花缭乱,尤其是银饰,银光闪闪花样繁多,打磨得极其精致,原以为世上既有金饰,还要银饰何用,但仔细查看,做工精致的银饰也会让人砰然心动,难怪这么畅销。山货小吃更是名目多样,姬林随意买了一些品尝,颇觉惬意。
突然有人挤到身前,姬林顿觉异常,本能的往右一闪,将右边之人撞做一堆,一把短刃从左肋擦过,刷的一声把衣服刺穿撕烂,幸好姬林躲避时把人撞开了,短刀没误伤平民。敌人既然暗杀就绝不会没有后招,姬林避过偷袭就随手在身旁那个布依人肩上一按,腾身而起,又一把短刀从他刚刚立足之处划过,将那布依人的头发割掉一缕,若非姬林逃命时将他按蹲下去,此人已经驾鹤西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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