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龙承志又拿出了真正的蚩尤大典,不但修正了郑家的刀法,更重要的是终于开始修炼正宗的上乘内功,恐怕郑家参与围攻虞舜的先祖都没学到这么高深的武功。眼见内功大进指日可待,刀法又更加精妙,四象阵自然威力暴增,众人自信满满,却不知匪徒何日又来,也不知是否还来得及练功。这种压力反而促使郑家众人刻苦修炼,进境自然也是一日千里。
姬林的内功在几日内也是进展神速,炼体又跟不上了,苗药淬体也不是万能的,一方面找药材不易,另一方面是一旦达到一定程度,淬体就没有用了,否则每天泡药就成高手,那么富贵人家就高手如云了,哪来那么好的事,高手还得自己苦练。
郑家众人一开始苦练武功,饿得极快,米饭已经不能满足消耗了,须得食用大量肉食和油水,猪马牛羊鸡鸭鱼肉,吃得郑远图郑远强等人心惊肉跳,这样吃下去,恐怕得大半年不吃肉了。若是连耕牛和下崽的畜禽都吃了,怕只有拦路打劫去了。
郑远强苦笑道:“二哥,这样下去如何得了,看来练武功都是有钱人家做的事呀!”郑远图道:“我就是揪心哪,受伤期间服用灵丹妙药,不但把我家吃穷了,把你们也拖累了。这不,天天吃你们几家的肉,从今天起还就数我和忠铁吃得最多,有心想还,却不知怎样才还得起。我们郑家人人练武,搞得周围野兽都没有了,连打猎都不行。如今蚩尤大典到手,子侄辈武功必定突飞猛进,不知还要多少肉才够他们吃呀!”
感叹一阵,郑远强苦笑道:“我原以为蚩尤大典到手郑家就可称霸一方万事大吉了,哪知还需这么大的财力。咦,惠水城三大家族的大小姐在此,能否通融一下,我郑家这么多打手,给他们当保镖押运货物总能混点肉吃吧?”郑远图眼前一亮,拍腿说道:“是呀,料想三大家族在匪帮手里也吃了不少苦头,若我家子弟为其押镖,他们的生意必然做得更大,东家越赚钱,越能给伙计发高工资。唉,以前总以为潜藏起来刻苦训练家族就能发展壮大,哪知坐拥龙泉坝仍然差得太远太远。如今形势复杂,各路豪强风起云涌,就想隐居都不可得了。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姬少侠背后到底是何势力?我一直没来得及问。”
郑远强道:“一切信息都来自忠铁,但忠铁知晓的也只寥寥。隐隐约约听龙少侠说,他父亲好像和新近崛起的摆金大军有所关联,莫不是他们想借助这股力量扫荡匪帮?”郑远图惊讶地说道:“难道姬少侠是黄大帅的手下?这就难怪了,有上万人的军队作后盾,几十人的匪帮势力想来追杀他们,那不是自寻死路吗?虽然士兵武功不高,但想来累都把匪徒累死了。好汉终究抵不过人多啊!却不知养这么多军队又要多少钱粮?”
郑远强问道:“依二哥所料,这姬少侠在黄大帅手下应该是何地位?”郑远图道:“以姬少侠的本事,应该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颇得黄大帅重用。难怪他如此沉稳,丝毫不惧匪帮的报复。”郑远强突然问道:“你说投军如何?如果与姬少侠交好,由他在黄大帅面前美言几句,黄大帅总得给几分面子吧?但不知军饷与做保镖的薪水相比谁高谁低?”郑远图道:“军队极其庞大,若薪水太高,恐难以承受,或许商人所开的薪水要多一点。”
郑远强突然哈哈大笑,半晌才说道:“二哥,你看我们哪里有世外高人武林世家的风度,说来说去都在关心怎样挣钱。真的是人穷志短,马瘦毛长。我突然想到一个故事。”郑远图道:“说来听听。”
郑远强道:“从前有兄弟俩冒着风雪去砍柴,弟弟说,当天子多好啊,天子砍柴起码都用金斧头。哥哥说,你傻呀,这么冷的天气,天子会来砍柴吗?天子一定躲在屋里天天烤洋芋吃。回家给爷爷说,爷爷叹气说道,你们没见过世面,哪里知道天子对洋芋根本看不上眼,起码天天吃大肥肉。”郑远图笑道:“外面的世界我们无法想像,就让子侄辈自己去闯吧!”
郑家和龙承志及三女在紧张练功,姬林随着其余人员到深山打猎。只需找到路径,姬林自行获取猎物后再叫众人去运。这一来豺狼虎豹就遭殃了,姬林依然不用内力,仅凭肉身与猛兽搏斗,在内力耗尽后自行激发内力,使得内力得以进一步增长。而野羊虽然没有战斗力,但跑得极快,追捕野羊照样能够练功。当姬林将一只只野味丢在约定的地方时,郑家众人一个个目瞪口呆,这么文弱的小孩能有这样厉害?
大量的猎物运回龙泉坝,监视郑家的匪徒自然立时就发觉了。然而姬林焉能让他们将情报传回去,趁早将这些探子扫荡了,免得下一步的计划受到影响。
匪徒出去一个就不见一个,断杉营寨立即恐慌起来,抵季匪帮的大头领赵广林自动请缨,要去扫平郑家。但金战将坚决不允,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若再折损一批人手,没有把强大的力量带回斗篷山,前途大大不妙。当然为防郑家逃跑,远远地监视还是要做的。
然而在远处监视也不安全,匪徒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到底问题出在哪里。无他,密林之中有野兽,有毒蛇,匪徒手持刀剑自保,武器在阳光下一闪光,姬林就会如闪电一般将其抓获。当然并非所有时间都有阳光,但追捕匪徒比追捕野兽容易多了。匪徒怕荆棘,要砍掉才能通过;怕毒蛇,要用兵刃先打草;偶尔还要和野兽搏斗一下。处处都留下痕迹,要找到匪徒对于现在来去如风的姬林来说简直太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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