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群侠林立,但它不像武侠小说里的一样练的绝世武功就可以称霸天下。
而它最大的中坚力量不是世外昆仑或者四阁,恰恰是朝廷,朝廷百万兵权在手就算是昆仑也不敢造次。
在大夏,仗剑潇洒世间是豪情,可百姓最需要的是安稳,所以比起动不动就血肉横飞的武林他们更愿意支持朝廷。
在大夏刚建立的时候太祖皇帝就设立了文秀楼和武义楼两个以江湖势力为主的机构。两个势力不仅要监视大夏全部的江湖势力,还负责挑选可朝廷效力的可造之材。
正因为这样,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二楼实力愈发的强大……如果说朝廷定制了大夏的规则,那么文秀、武义二楼就是定制江湖规则的存在。
......
夜深人静,夏侯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喝茶,在这陌生的世界难免会些失眠。
“你不睡吗?”一个清秀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
夏侯一听便认出了这人,坏坏地笑道:“那么晚了你也不也没睡?实在想念哪家的姑娘吗?”
“口无遮拦!”
那人身影很轻,他坐在夏侯面前,表情微怒。最后面目表情道:“文秀楼的大人们明后日就到了,到时候我百草馆会和文秀楼一起前往龙云镇,你救了我两次,我欠你很多,虽然帮不了你太多,但我会尽量帮你打听昆仑山的事。”
“谢了,要是我能回去一定给你寄点东北土特产。”夏侯笑道。
白诺霖眉头微皱,道:“不用。”
“哎呦,不错哦,有点脾气。”夏侯一口台腔。
“你这人说话怎么都没个正行?”白诺霖虽然不知道他说这话什么意思,但从他的语气和表情就看得出来没什么好意。
夏侯一愣,随即神秘一笑,小声道:“是我没正行?”
白诺霖一听脸色立马就涨红了,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夏侯好像看透了自己似的。最后强硬着头皮打算训斥夏侯,可抬头才发现他已经转身回房了。
“哼!”他猛地跺脚...却感觉脚好疼。
......
翌日,天刚刚亮夏侯就醒了,他咧着嘴一副十分难受的样。他看到院子里莫远行在打拳就感激跑下去。
“夏侯兄,昨晚睡的怎么样?”莫远行见夏侯跑来就收了拳。
“先不说这个,有没有牙刷?”夏侯十分急切,来了两三天了一直没刷牙,之前在荒郊野岭忍了,昨晚也因为吃嗨了给忘了,今早起来他是真受不了了。
莫远行怪异的看着他,疑问道:“夏侯兄,何谓牙刷?”
夏侯瞪大了眼睛,惊讶道:“不会吧?你们这儿都不刷牙吗?”
莫远行皱眉,“刷牙?夏侯兄说的是不是洁齿?”
“对对对。”夏侯连连点头。
莫远行一笑,道:“我们这儿洁齿的东西叫木齿,你可以管罗叔要个新的。不过牙刷这名字倒也挺贴切。”
夏侯那还等得了,转身飞向大厅,叫道:“罗叔!有木有木齿!”
莫远行在身后喊道:“夏侯兄,你的衣服已经买来了,一会叫人放你房间里。”
“知道啦!”
院子最里面的房间里,一个年轻的身影站在窗口看着他们,还哼道:“爹,这人一天到晚没个正行,也不知道你夸他什么。”
他身后一胖男人长在帮病床上的两位昏迷不醒病人诊脉,道:“此人是怪诞了些,可他的医术的确高深,竟然直接对人刨腹割**合,真的奇,真的想和他好好聊聊。”
说话的两人不别人,正是白诺霖和他父亲白馆主。
“人不是好人医术再好有什么用?”白诺霖道。
白馆主微微一笑,然后罢袖起身道:“两人的情况正在好转,只不过还很虚弱,得好好静养。”
听到这儿,白诺霖皱着眉头沉声道:“可是他们已经两天没有进食了,两人肠胃都有缝合不知道可不可以喂食,在这样下去怕是撑不住。”
白馆主点了点头,说道:“你先去叫后厨准备早膳,我和这位夏先生聊聊。”
此时的夏侯正在蹲灌木丛旁刷着牙,这里没有牙膏,只有一些碾碎的洁齿草药,虽然有些拗口但他为了口腔清洁还是很认真地刷着。
“夏先生。”一温和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夏侯转身看去,随即立马将茶杯放在地上起身抱拳道:“白馆主,早啊。是不是这里不让刷牙,我马上换位置。”
白馆主摇了摇手,笑道:“不不不,你不用在意,我就是对夏先生的医术甚是好奇,所以特来讨教。”
“不敢当,在下医术平平不足挂齿。”夏侯见白馆主没意见干脆又直接蹲下去刷牙,当然,为了礼貌他是面对着白馆主的。
白馆主对行事怪诞的夏侯有些迟疑,最后很不符形象地蹲下,道:“鄙人叫白宗林,你看上去和霖儿年纪相仿,如果不嫌弃你可以叫我一声白叔。”
“哪来什么嫌弃不嫌弃啊,我和白兄是好朋友,您是我好朋友的父亲小子,小子自然要称您一声叔。”夏侯一脸正经。
若果白诺霖在这里肯定又要气的直骂夏侯虚伪,而且如果真有那么尊敬,那还让叔跟自己蹲着的?
“那好,我也就叫你的名字了,叫先生显得生分。”白宗林笑道。
“那是那是。”夏侯赶紧喝了一口水将嘴里的药渣吐掉,然后扶着白宗林起身,总不能让叔跟着自己蹲太久吧。
两人来到院子里的亭子坐下,莫远行对两个抱拳表示打招呼便继续练拳,也不打扰两人说话。
“小侯,你这医术是在什么派系的?我行医几十年从未见过你这般...另辟蹊径,实在是奇。”白宗林也不啰嗦,直接打开话题。
夏侯想了想,道:“我这医术在我们那是很普遍的,我们称为外科手术,要论起源的话也不好说,说西医比较笼统,因为我国...我朝的开刀治疗的先例千年前就有,我也只能说是两个文化医术的合并吧了。”
很普遍?这三个字让白宗林心惊胆战,他不怀疑自己霖儿的医术,他说当时两人的确无力回天,却愣是被面前的夏侯拉出鬼门关,这等起死回生的医术在他家乡竟然很普遍?
白宗林感叹道:“这西医是何故?”
夏侯失语,对不同世界的古人说自己的现代世界他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最后他只能说道:“洋人的医术。”
“洋人?你竟然懂洋人的医术?”白宗林再一次被震惊。现在大夏的最大敌人就是洋人,虽然他们有两地来往的商人,但洋人的医术、甚至是医生他都只听过没见过。
“呵呵,略有研究。”夏侯尴尬道。
“能不能具体说说?”白宗林现在就如同一个求贤若渴的学生,渴望探究一切学识。
夏侯也不吝啬,再加上白宗林一大把年纪了不惜放下架子求学知识让他很是有好感。他说道:“西医和中医...就是和大夏差不多的医学最大的不同就是贯彻养和治。中医以养为主,以治为辅,去病抽丝、培元固本、消除病根,不过要花很长的时间。西医不同,他们讲究高效率,一剂猛药去病,去病是速度的中医的好几倍,但也会因此导致抗体...元气受损,而且在他们的医学没有穴位一说。”
“没有穴位?”白宗林惊道。
“对,古时的西医的对症下药就是开刀去大病,哪坏割那,虽然会留下后遗症但确实最直接最有效的做法。哎,也不知道这里的洋人研究出抗生素没有...”夏侯的这话搞得白宗林云里雾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