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叔去搜罗薄荷的这一小段时间里夏侯赶紧对那妇女和老头诊断,在纵目睽睽之下夏侯的竟俯下身将脑袋贴在妇女的胸脯上。
“夏侯!”白宗林立刻喝声制止,可都是徒劳的,夏侯毫不犹豫地做出这种下流之举。
“这什么人啊!人都快死了还要亵渎!”
“官府人呢?快把他拉走!”
“下流!无耻!”
骂声接连起伏,在古代这种行为被当街打死也是活该的,要不是武文王在场他们早就冲上来打着下流胚子...后面的白诺霖更是捏紧了拳头脸色苍白。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被方天禄拉住的农夫突然躁动起来,他此时此刻恨不得扑上去撕咬这个亵渎自己妻子的男人。
“闭嘴!”夏侯冷声喝道,眼中闪过的红芒让所有人的喉咙都卡住了。
恐怖的知觉蔓延上所有人的后脊,就连站在夏侯身后的武文王也是为之一震。
夏侯冷眼看了他们一眼,随即去查看老头的情况。就在此时,罗叔跑了出来,将手中的小盘子放在夏侯身旁,道:“银丹草。”
“谢了。”
罗叔点头退下,他这才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
夏侯将一叶薄荷放在舌苔下然后怪异地咧着嘴使劲吸气,“嘶嘶嘶嘶...”
奇怪的声音让他们一片茫然,要不是害怕夏侯刚才的眼神他们估计又要嘈杂起来。
夏侯回到孩子身边一手捏住鼻子、一手捏住下巴将他的小嘴打开,他要做人工呼吸。
他们后烟熏了较长时间导致废烟入肺,针灸当然起不了多少作用,难不成一针下去能让他自己排气不成?所以夏侯要含着薄荷帮三人换气,但由于错了最佳的抢救时间夏侯也只有5层把握。
“他要干嘛?”
“不知道?”
人群有开始窸窸窣窣起来...
夏侯猛吸一口气然后低头堵住了小孩的嘴,将气吹进去后被没有离开,而是又吸一口菜抬头,将废气吐掉后有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所有人愣住了,白诺霖双手捂住小嘴不敢相信看到的这一幕...
“啊!啊!”农夫双眼通红挣扎起来,他此刻心中只有一件事,一定要杀了这个变态。
武文王眉头紧皱,他没有出声没有制止,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当夏侯感觉废气换的差不多之后他将嘴里的磨合吐了出来,随即右手合在左后手背上,在将手放下小孩的胸口处,这是心外压。三人的身体很虚弱,心跳也很弱,所以光把废气吸出来还不行,还要借助外力刺激心脏跳动。
夏侯双臂一用力,只见小孩的瘦小身板抖动了一下,夏侯默数两个数有接着压。
“杀了这混蛋!”
那些百姓实在看不下去了,不顾危险作势要上去打死这个连小孩都不放过的人渣。
武文王喝道:“侍卫!拦住他们!谁敢擅闯杀无赦!”
“远行!”夏侯也喝道。
“在!”莫远行醒神。
“护我!”
“好!”
莫远行不知道夏侯在做什么,但是他知道夏侯是医生也是自己兄弟,所以他毫不犹豫地站出来护在夏侯身旁。
侍卫也惊醒过来,横枪指着那些即将上前的百姓,百姓们也是心里一惊连连后退,但他们心中不平,纷纷叫喊“妄为人道”。
“辰...辰皇兄,他他他...他在干嘛?”云麟公主躲在武文王身后,看着下面小孩被“折磨”的样子心生害怕,她没想到刁民是这样的人。
“不知道。”武文王沉声道。
农夫嘶哑的叫喊声依旧...
百姓愤怒的叫喊声依旧...
侍卫质疑的眼光依旧...
白诺霖想哭,她不是怀疑夏侯而是心疼,因为只有她看到在所有的唾骂和指责中他地坚定,没有丝毫迟疑...是那么孤独。
“闭嘴!”
尖啸的声音划破长空,所有声音戛然而止...啸声不是夏侯的,而是一向文静的白诺霖,此刻的她双目含泪,温柔地看着正在努力的夏侯。
“霖儿...”白宗林嘴唇微微抖动着。
“咳咳...咳...”一声清脆稚嫩的咳嗽声打破沉寂。
夏侯喊道:“罗叔,带进医馆围清水。”
“呜呜...”小孩嘴里发出细小的哭咽声。
救回来了?农夫和白诺霖一下哭了,小孩救回来了。
时间紧迫,夏侯没有耽搁又在嘴里含了一片薄荷,他没有迟疑,没有顾虑,对那妇人进行人工呼吸。
百姓们没在叫喊,农夫没在嘶吼,他们撇过头选择不视,他们刚才叫喊要打死的人正在抢救人命,内心的矛和盾撞在一起,...
成人的肺容量比小孩多上许多,他虽要将废气吐出去,可难免会吸入一些,所以的夏侯脸色有些难看,就算他身体在棒也不可能锻炼内脏吧。
“咳咳咳!”当清理完废气的时候夏侯忍不住咳嗽起来。
在夏侯全力抢救下,妇人和老头接连救过来,百姓们欢呼起来,农夫感激地眼泪鼻涕混在了一起。
百草馆的众人长舒了一口气,心中的大石头也算落地了。
夏侯赶忙起身向墙边跑去,难受的打着干呕。
古人大多不懂得口腔卫生,小孩还好说,可大人就不一样了...废中异味浓重,再加上吸了不少废气,就算他是铁人也受不了。
“呕...呕...”夏侯面色难看,他忍不住,每次干呕内脏都狠狠地抽动一次,难受不言而喻。
干呕声让欢呼声渐渐平息,夏侯难受的模样深深扎刺这他们的心。
白诺霖抹掉眼泪跑去,扶着夏侯帮他轻舒着后背,有些哽咽道:“怎么样?没事吧?”
夏侯强忍着恶心,缓过劲后他起身摇头道:“没事。”
“我们进去。”白诺霖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
两人没有看百姓和农夫一眼,搀扶下走近百草馆。
那一家子的病情已经好转,罗叔稍微帮他们调理一下就应该可以好的差不多。倒是夏侯,不停地刷牙,不停往嘴里放着薄荷,没错,他有轻微洁癖。
夏侯坐在亭子里使劲换气,莫远行地笑道:“夏侯兄,还没好吗?”
夏侯一脸悲壮道:“你懂什么?我换的不是气,我感觉我灵魂都被染色了,我在净化我的灵魂。”
莫远行见他又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才放下心来。
白诺霖拿起盘中地银丹草,轻声问道:“夏侯,你之前说着叫什么?”
“银丹草啊,怎么了?”夏侯道。
“不是,第一次你说它叫什么?”白诺霖道。
“薄荷,怎么了?”夏侯一脸疑惑。
“薄荷...真好听。”白诺霖轻轻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