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大厅,虽然在大厅灯光开的不多,但也能看出这里装饰的金碧辉煌,前台有几个年轻的小妹坐着,背后墙壁上挂着金灿灿的“火鸟”两个大字,大堂多用水晶、透视的风格,这里的消费定然不低。
在大堂的中央有桌椅,周风首先坐下,大汉支开后面跟着两人,坐在周风对面,张力正要跟着坐下,我轻轻的拉了拉他,我见两个警官也站着没动,就提醒一下张力。
周风说话了:“陈雷,我的来意你应该知道吧?”
名叫陈雷的大汉露出疑惑的表情说:“周哥,我是看见你们的车在外面停着,这才下来的,您有什么贵干,我真不知道,”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包烟,递了一支给周风点上,自己却不抽。
“那好,方红这个人,你认识吧?”周风吸了一口道。
“认识啊,我们这里流动的歌手不少,但签约的就那么几个,方红就是其中之一,一个周预定要来三次,可这个周到期了却联系不上,我们就安排了其他歌手,她是出了什么问题吗?”说到方红,陈雷显然再熟悉不过。
“她已经死了,”周风眼睛盯着陈雷没有再说下去,陈雷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紧接着显示出很是遗憾的感觉,周风点点头继续道:“把和方红走的近的人都叫来,我们要问问情况。”
陈雷忙答道:“没问题,只是真是可惜了,方红虽然说算不上年轻了,但是唱歌那是没得说,我真心认为她的歌声,比许多真正意义上的歌手更能打动人心。”说着叫来两人通知下去。
不一会,有两个女子走了过来,经过周风的问询我们知道了一个叫冷妮,一个叫冷娜,是两孪生姐妹,她们是通过唱歌和方红结识为朋友,但对于方红的过去却也不清楚,她们经常会在一起串场演出,冷妮告诉我们,方红最爱唱的歌是李慧珍的“爱死了昨天”,她唱的总是赋予了更沧桑的情感,和独有疯狂情绪。
而且方红的收入是很可观的,据两姐妹描述,就在上个月方红匿名捐出给南城孤儿院五万元,这可不是第一次,具体多少次不清楚,但肯定不会少。因为方红性情比较孤僻,俩姐妹感叹其实也没有走进她的世界。
之后走进来一个男子,名叫黄胜,其曾疯狂的追求过方红,说是疯狂,是他坦言自己是方红最讨厌的人,他跟踪过方红,而且是持续整整一个月,黄胜认识方红就是在两月前的“火鸟”ktv的演艺吧区,还是那首“爱死了昨天”,让他迷失了自我,或者说找到了自我。他决定一定追求到方红,之后鼓起勇气表白,可惜被拒绝了,但是没有放弃,只要方红演出的地方就有黄胜这位观众。
直到三天前,晚上10时左右,方红演出完毕准备回家,同时黄胜也在其后,这次和以往不一样,方红刚走出“火鸟”,路边一辆大众车上走下一个男的,和方红交谈了几句,就相拥在一起,而方红在男子怀里哭泣,黄胜正想走上前去询问,他们二人便上车离开了。黄胜就此失去了方红的踪迹。
我不经在心里哼起了“爱死了昨天”这首歌,同时感叹,最了解你的人也许并不是你最好的朋友,而可能是最讨厌你的人。
周风叫黄胜着重描述接走方红的男子模样,秃顶,挺着个大肚子,西装革履,40多岁的样子,因为离得有段距离,眉眼没有印象了,车牌也没有看清。周风叫三人留下联系方式,站起来向大厅角落挥挥手,陈雷小跑着赶了过来:“周哥,还需要什么我做什么吗?”
“不用了,这次感谢你的配合,有问题我会再来的。”
旁边的冷妮把手举了起来,仿佛是有话要说,周风点点头:“有什么补充的吗?”
冷妮疑惑的说道:“黄胜描述的这个人我好像见过,不过不能确定,”
周风也是一惊:“说下去,”
“我们在一次朋友舞会上见过,应该是叫耿林,您等一下我打一个电话确认,”冷妮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了道:“张姐,我想你问一个事,两个月前在你的聚会上,你向我介绍的对象是叫耿林吗?”说着红着脸瞟了我们一眼,“那你知道他住在那里吗?”,“在城西槟河公园附近,好的,张姐谢谢你了。”
冷妮挂下电话道:“周队长,此人就是叫耿立,住在城西槟河公园附近,具体的位置不是太清楚,”
“好的,谢谢,这是我的电话,有什么情况请及时汇报,”周风递出名片后急忙向外走去,他右侧的警员已经在打电话给局里调查叫耿立的这个人。
上了车,我们就往槟河公园赶去,在途中周风接到电话,得到的消息却是“查无此人”,周风一拍身前的车椅靠背,“又是这样,”说着打通冷妮的电话,要来她口中张姐的电话,经过了解,这个张姐也才和耿立见过两次,只是听他透露过目前是住在槟河公园附近。线索到此中断,周风说道:“张力、苏武,我现在回市局整理资料向马组长汇报,你们怎么安排?”说着望向我们。
我心中突然一想,我怎么把吴孤忘了,于是道:“周队长,能送我们到“火鸟”ktv吗,我们就在那里下车就行。”
“好的,有什么需要的及时和我联系。”
车又回到“火鸟”门口,我和张力下车和周队告别,我跑向先前的面馆,张力不明所以的在后面跟着,到了一看,哪里还有吴孤,走进去找到面馆老板:“你好,还记得我吗,我带来吃面的那个人呢?”
老板双手在胸前的围兜上擦了擦,在兜里摸出20元钱,“早都走了,他叫我把剩下的钱还给你,吃了一碗收你10元。”
我接过钱,问道:“你知道他去那里了吗?”
老板摇摇头。
突然觉得肚子有些饿了,看看时间已经快下午三点过了,先吃点东西吧。招呼张力坐下,“老大先来几碗?”我打趣道。
张力用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先来两碗,之前在方红表叔家看见他们在做饭就饿到现在,但是周队在,没好意思提吃饭,哈哈。”
“老板,三碗牛肉面”,吃饭间,我把去南园莫毅家和遇见吴孤的过程告诉了张力,同时也知道了上午他们去方红表叔家了解的情况。
方红的表叔方文意是在6年前接她到家里住的,因为自己儿子在国外生活,正好空出房间,而方文意讲到,那是30多年前了,方红才出生不久其父母因为是女孩而将她抛弃,当年他们都还在乡下,还是那种和外界隔绝的村落,生活困难。方文意曾多次要求方红的父亲不能抛弃孩子,可还是被丢了,当年村里吃不上饭的人多,方红的父母在离乡寻其他去处时,双双饿死在了他乡,而方文意离乡靠着做过木工的手艺,一步一个脚印的来到本市立足,直到六年前方红寻到了他,才得以相认,生活倒也平静,不想却发生了这样的事。
我们都吃的差不多了,把钱付后,坐下来,“我给老三他们去个电话,”我拿起手机对张力说道。
昨晚我们商量的是让李黎明和猴精一起去玻璃厂再次调查,为安玻璃厂在郊区,离得比较远,我估摸着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
电话接通了是猴精:“二哥啊,我们正在赶回来的途中,得到的答案和马组长一样的,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不过人员我们已经安插好了。”
这也是我们讨论后认为值得一试的,既然说话破风的人愿意出10万买10个玻璃杯,价格高的有些离谱了,那很可能再次购买,而且周边不少的玻璃厂,为何选择为安,其中会不会有隐情,也是我们考虑的一点,所以猴精、李黎明二人这次主要任务是让一个该玻璃厂的员工,作为我们的线人,有情况及时通报,也算是死马当活马医。
“这样吧,我们在城西的槟河公园集合,”我回到,张力示意我他要说话,我把手机递给他。
“猴精你能不能把你爸爸的车借给我们几天,这样也方便啊,这一天天公交车多费时间啊?”张力怂恿道。
“老大,你驾照都没有,就别提了,不过我看行,我等下就开过来,槟河公园见,撂了。”猴精挂了电话。
张力把手机还给我,说道:“走吧,现在过去到那里,该得5点了,正是下班高峰期,我们就去看看,能不能等到这个耿立。”
到了槟河公园,在公园外面就看见猴精的车,雪铁龙,猴精以前曾带开着它带我们去望江市周边旅游过,所以认得,我和张力上了车,张力块头太大,一上车就没什么空间,几乎就动不了,我把今天的过程对他们描述了一番,算是通了通气。
猴精带着我们围着这附近转,实在是太大了,公园虽只有一个,但周边有两个大型社区,社区里面是数不清的小区,不知道住了多少人,虽然耿立的大概特征我们知道,但这也太考运气了。
“我们还是下车吧,这么转,眼睛都花了,到时候车还转没油了,”李黎明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