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是苏警官吗?我是杨铭,”电话里传来,我心道两天前猴精和李黎明去为安厂找了个线人就叫杨铭,是个保安,不过没想到猴精还留了我的电话给他。
“我是苏武,杨铭你说,有什么情况吗?”说着我的手机也滴滴的响了起来,快没电了。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情况,”杨铭有些慢性子,感觉吞吞吐吐的。
“杨铭,长话短说,我手机快没电了。”我急道,
“好,今天在巡视的时候,在一楼的石材仓库隐约听见有人呼救的声音,我过去想问问,可是仓库管理员把我支开了,所以给您打了这个电话。”杨铭捂着话筒压低声音说道。
“你现在什么也别动,我现在马上赶过来,你在保安室等我。”说完挂下电话,心里很是激动,呼救声难道是张力他们?
这时看见莫馨从剧场后面走了回来,
“苏哥哥,对不起,我爷爷知道是你,说什么也不过来。”莫馨眼圈有些微红,显然她是经过了努力的哀求。
我站起来怜爱的拍了拍莫馨肩膀,“没事,不急,我现在要赶去一个地方,你帮我把手机的电冲起来,我迟些时候再来找你好吗?”
莫馨焦急的抖了抖双~腿:“苏哥哥,我和你一起去。”
我想了想,微笑的说道:“那好吧,你先去冲个凉吧,”
莫馨喜笑颜开,脸色微红的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换的衣服,走进浴~室。
听见水龙头的声音,我放下手机,走了出来,心道:莫馨、对不起了,冒险的事情我来做吧,我一定会回来的。
上了车,发动直往为安玻璃厂,没有手机导航,虽然知道大概位置,但路上问了不少人才找到,走了不少冤枉路,用了一个半小时才到了玻璃厂附近,现在已经下午一点整了,这周围都是厂区,我把车停到玻璃厂对面眼镜厂旁边,下车后走到为安玻璃厂保安室附近,看见有两个保安在里面抽烟,我不认识杨铭,只好对着保安室小声的喊道:“杨铭、杨铭……”引起他们的注意。
一个长得有些黑黑的小伙子跑了出来,小声道:“苏警官?”
“是的,那个求救的声音还有吗?”我问道,
“你在电话里叫我别动,我就没再过去了,要不我现在带你过去,你就一个人过来的?”说着看了看我的背后。
为让他放心,我说到:“特警马上就会赶过来,你先带我过去看看。”
“好的,”说着提高音量对里面的一个保安说道:“老赵,这是我亲戚,来找工作的,我先带他过去看看。”
里面的保安挥挥手,示意我们进去吧。
跟在杨铭的背后,我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试探着问道:“怎么没有看见一个工人,今天你们放假?”
杨铭目光有些躲闪,“是啊放假,今天休息一天,明天才开工。”
我心底一惊,一般这种工厂除开没有订单,绝然不会全部放假,我便诈到:“你不是张铭,你是谁?”说着停下脚步,盯着他。
“怎么会呢,前面就是石材库房,我们走过去看了就知道了。”杨铭往前指了指。
我往后退了两步,突然从前方库房的位置冲出七八个人,手拿铁棍、砍刀向我冲来,我马上转身往后跑,身边的杨铭一把想把我抱住,我一弯腰让他扑了个空,来不及和他纠缠,跑到保安室位置,里面的的那名保安夺门而出向我扑来,我挥起拳头一拳打在他的鼻梁,他捂着脸一时站不稳,我趁着这时跑出厂门,这时厂门外又围了过来五个大汉,眼看要把我困住,我急中生智指着对面停车的位置大吼道:“快开枪。”
趁着五个大汉反射性的一抱头,我立马推开其中两个,拼劲全力跑向车子,几个人反应过来疯了一样向我追来,我跑到车前用最快的速度上车点火,车终于是开了出去,刚刚一系列动作都没来得及紧张,这时才开始有些后怕,情不自禁的自言自语道:“好悬,好悬,”开了十几分钟,稳定了心神,想摸出电话打给周风,才发现电话没在身边。
不知开到了哪里,找了个拐角,停了几分钟,应该没有追过来,细细一想,之前在仓库冲出来的人里,有一个人就是耿立住宅手拿喷雾的一人,虽然戴着帽子,但我还是认出来了就是带走张力等人的其中人之一,他们为什么把我骗到这个地方?看样子这个为安厂都是他们的人,那个杨铭到底是不是本人?
我走下车,刚刚一阵狂奔,头上的纱布快散掉了,干脆一把取下来,后脑勺一凉,之前受的伤早已结痂倒也无妨。
如果他们没有逮住我,那可能为安厂的那些人就会撤走,想找到他们还要费一番手脚,我打算再回去一趟,看看他们的动静,若能发现什么线索,那就好办多了。我看了看周围,应该是一条厂区的商业街,找到一家服装店,进去出示我的警员证,借店员的手机打了110告诉接线员,为安玻璃厂的这个情况,同时叫他通知周风速速赶来,周风的电话我没记下来只能这样。在店里顺道买了一顶最便宜的帽子,算是做做伪装。
问店员这里离为安玻璃厂有多远,店员告诉只有一千来米,看来我开车转去转来,其实也就没开出多远,车太醒目了,准备好后,向她指的方向一路走了过去。
走近为安玻璃厂斜对面的街道,看里面一片安静,就像什么都没发什么过一样,慢慢走近过去,保安室也没有人,我猫腰跑了进去,左侧是写字楼,楼下有一辆面包车,车上看不清有没有人,但写字楼走了出来三人,杨铭也在其中,我退回保安室藏起来。
抬起头看了看,三人不知道为什么争论起来,二人上车开出了玻璃厂,留下杨铭一人,杨铭转身又向写字楼走了进去,我看了看周围没有其他人,就快步跟了上去,走近大厅,见他正要往二楼上去,我立刻加速跑上前向他扑去,他听见脚步吓了一跳,刚一转身就发现飞扑过来的我,顿时,两人翻滚在一起,我一阵头晕眼花,顾不得许多,找准他的腋下就是一记重拳,杨铭吃痛蜷缩成一团,我上前端起楼梯边的花盆举在他的额前就要砸下,厉声道:“这里还有没有其他人?”
杨铭双手护在头前,神色恐惧回道:“没了,我发誓没有人了,他们都走了。”
应该不是说谎,我把花盆丢在一边,活动了一下手臂,“为什么把我骗到这里来,快说清楚,否则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他告诉我,原来我看见的手拿喷雾的人就是吴为安,也这就是这个玻璃厂的老板,真正的杨铭已经被控制起来,而他叫吴喜来,是吴为安的远房表亲,在这玻璃厂上班,因为声音和杨铭相似,便安排来打这个电话,其他几个抓我的人是吴为安的打手,玻璃厂只是他其中的一个生意,主要的是靠走私牟利。
我想到,原来这个玻璃厂的老板就是绑走张力他们的人,那猴精和李黎明之前是见过吴为安的,想到这里越发觉得张力他们危险了,从吴喜来口中得知吴为安见没有抓~住我,就马上安排撤退,因为之前就发现了猴精等人找杨铭“私聊”,以为已经被警察盯上,其他的工人已经被遣散了,在撤走前想把我抓~住。
我又问道:“你怎么没有走,又回来了?”,
吴喜来指向三楼说道:“本来我们三个人是安排来烧掉,吴叔,不对,吴为安,办公室的,但是我发现了一个保险柜,就想把他们支开,拿走后再烧,他们非要马上烧,但碍于我和吴为安的亲戚关系就先走了。”
我好奇道:“保险柜里有什么?他们二人还在外面等你?你们准备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有什么,也许会有钱吧,我告诉他们我直接回老家,不用等我了,我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但之前好像听见说去找狗哥。”吴喜来说道。
我暗道,一个见钱眼开的主,随即问到:“狗哥是谁,真名呢?”
“我也就见过一次,名字不知道,那次他来订做了十个玻璃杯,”吴喜来思索一下又说道:“那次他戴了口罩和帽子,没太看清。”
我向他描述了一番说话破风之人的外形,吴喜来断定应该是他。我沉思到,原来是他,看来吴为安之前的口供是一派胡言,而现在吴为安可能会立刻潜逃,不知道现在张力他们现在情况怎么样了,问他有没有见过张力三人,他说没见过。
“那前天或昨天,有没有见过吴为安?”我看向吴喜来,
“前天没有,昨天上午我们在城西的垃圾场,吴为安给我们交代的任务,”吴喜来道。
前天晚间,我们找到耿立的住宅,昨天吴为安就出现在垃圾场,那很有可能在在这个垃圾场还有情况,而且极有可能就是他们的据点之一,问清楚大概位置,在城西郊外的一个叫“翼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