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在山猫的背上,他背着我赶去私立医院,他俩都很急,怕我脑袋带出问题,我感觉疼痛也换了过来,反而被山猫颠地不太舒服,随即说道:“你们慢点,不要着急。”
毒蛇摇头道:“苏哥,头上的伤不是小事,当时,我见你被砸懵的样子,我都被吓到了。”
“苏哥,你脑袋怎么样了?我跑过来的时候,看见那木凳都开裂了,你是不是练过铁头功?”山猫的语气还挺认真。
我忍不住笑道:“山猫,你这块头,才该去练铁头功,以后打架也不用动手,直接用头撞,那多气派。”
“行,哪天我试试,不过,苏哥,你能开玩笑,那应该没大问题,要被砸傻了,我可懒得照顾你。”山猫乐道。
毒蛇在一旁道:“苏哥,你放心,我记下他们的样子了,一定会把这场子找回来,这群臭流氓,当真以为这是无法无天的世道。还有那个烧烤店的老板,出事儿的时候,不知道躲哪儿去了,等完事儿了才出来装好人,这都是什么人。”
“毒蛇,算了,这段时间我们不太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过了就过了,那个老板见这么多嚣张的人,哪敢出面,人家也是小本经营,不想摊事儿。”我劝道。
毒蛇坚决道:“苏哥,一码归一码,这事儿没完,我们得把这茬找回来!”
“你要听我一言的话,就别去计较了,这种肆无忌惮的小人是不少,但世上的好人也很多,不想活在阴暗面,那自己就得先敞亮起来。”我又道。
“唉,苏哥,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听你的。现在这社会,敢出头的有几个人,要有,那不是本身有背景的,就是真的傻,我也算看透了。”毒蛇叹了口气,勉强是应了我的话。
进了医院,毒蛇要去帮我挂号,我制止了,让他帮我买些纱布什么的就行,我感觉是没什么大问题,自己包扎一下就好。
其实我们这钱不仅是用一分少一分,而且还欠了别人这么多钱,在私立医院挂号看病,那得叫你去做、又这样那样的住院,那几千块钱随随便便就没了,对我们的处境来说,不合适,阿泽、强子都还等着用钱呢。
最后,两人还是拗不过我,按我说的去做了,毒蛇去买些包扎消毒的工具,山猫带着我回到强子他们所在的病房。
黑木开门一见我这模样,马上就紧张起来:“你们怎么?!”
“没事儿,你先吃点东西。”我开口道。
山猫把手里的塑料袋递给黑木,里面是之前打包好的烧烤,他接了过来,黑木见我不愿多说,替过山猫搀扶着住我,言语挺冷淡,但明显是关心的问道:“不说就算了,我等下问山猫哥,你这脑袋好像都还在流血,就这样不管了?”
“毒蛇去拿药了,你先吃东西吧,不用担心我。”我对黑木道。
这个年纪轻轻的男孩,我想终有一天他会变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虽然他时不时的对我冷冰冰的,但热切的心,是人都能感受得到,我虽然只比黑木年长几岁,可也算半个家长的角色,等此事已过去,我应该想办法放他和白婉儿去念书,知识能不能改变命运,我不确定,但知识是可以让他们有远见,可以有更多的机会去选择环境,这点我确认。
黑木把塑料袋放到一边,还是守在我身边,看着山猫把病房的几把椅子聚到一起排了起来,椅子都没有扶手,这样放到一起可以躺在上面。
“苏哥,来躺在这试试,看看我的杰作怎么样?等下我去找护士拿床被褥,给你垫着。”山猫凉了量椅子的长度,一脸希翼的对我说道。
我移步到椅子上躺了下来,但一阵晕厥的感觉随之而来,还有些“嗡嗡”直响,我紧闭着眼睛赶紧坐起来,这怎么一躺下就犯晕。
但我也不想他们着急,随即说道:“行了,还可以,山猫你也别忙活了,坐下来休息一下,黑木,听话,吃饭去,别说我虐待你。”
山猫一屁股坐到地上,黑木也走到一处桌台上,把袋子打开,站着吃了起来,看着小子吧嗒着嘴,一脸享受的样子,我心里也很开心。
没过多久,响起了一阵敲门声,黑木筷子都没放下就把门打开,毒蛇当先进来,他身后还有小魏,我连忙起身迎了过去:“小魏医生,你怎么来了?”
毒蛇先道:“我在拿药的窗口附近碰见了小魏医生,他说没有医生开的单据,是不能随便拿药的。”
“苏武,我听毒蛇说你受伤了,就过来看看,”小魏一边向我走来,一边说道。
我连忙摆手道:“我没什么大问题,阿泽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其实我也并不想过于麻烦小魏,人家是医院的医生,又不是专门只对我们几人服务,这几天已经够打扰他的了。
“苏武,你别和我客气,阿泽现在情况稳定,但测验结果明天才能出来,来让我看看。”小魏说着向我头顶伸手过来。
我只好顺着弯腰让他查看,他把我被血液打湿的头发轻轻理了理,扶住我的脑袋左右看了看,才道:“头骨应该没有有问题,破皮红肿了,你自己除了痛还有什么反应没有?”
我老实道:“时不时的有眩晕的感觉,特别是躺下。”
“多半是脑震荡,得去拍个片子,这事儿不能马虎了,”小魏认真道。
“啥?脑震荡!这么严重?”毒蛇激动的跑过来,对小魏问道。
“头部经受到撞击,多少都会有轻微脑震荡,如果不严重的话,休养几天吃些药就会好了,当然严重脑震荡就另一说了。”小魏耐心的解释道。
“那行,我这就带苏哥去检查,”毒蛇走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看样子是不再给我墨迹的机会了。
“等等,我给你写个单子,你拿去三楼放射科找刘敬,刘医生就行了,我在这等你们。”小魏说着抽出白大褂里的小本子,开始写了起来。
“小魏,这个得多少钱?”我有些尴尬的问道,在小医院我也不会这样,但在这个高档医院,我还真有点打鼓,心里没底总觉着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