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小猫在我身后轻呼了几声。
能看到它绿色的眼眸,好吧,小喵喵,就当你是在帮我加油了。
我蹑手蹑脚的来到大门边,在极度黑暗中,我的注意力也格外的集中,侧头闭目仔细的向房间里聆听,仿佛空气都开始静止下来,居然真让我有所发现,我听闻到一个像钟摆般频率的声音,但绝不是钟表,因为这个声音正在渐行渐远,就要细不可察了。
脚步声!客厅的房间只有这么大,那么这个声音的源头肯定在上楼梯,我果断的猫腰走了进去,速度很慢,双手伸在前面摸索,十来步,就碰到了阶梯,现在我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靠触觉。
顺着阶梯,
小心的向上攀登,一阶两阶……,直到触碰到一面墙壁,我转头再次摸到台阶,继续往上,当我把这楼梯走完的时候,也没有再发生什么异常情况。
现在我已经身处二楼的楼道口,往前两步,左右两边都是墙壁,这是一个通道,没有停顿,我继续往前,在摸索中,我居然碰到了一个金属的东西,发出一声脆响,在这寂静中,很是清晰,我连忙牢牢握住,不让其发出乱响,同时屏气凝神,一番倾听,还好没有任何脚步声。
这才摸了摸手里的东西,是把木质手柄的弯镰刀,但金属刀刃凹凸不平,摸在手里的感觉很粗糙,钝的不成样子,好歹当个拍子使,我顺手紧握在手中,继续前行。
通道尽头,是个分别通往左右两边的转角,我把镰刀放在通道必经的口子上,只要有人从这里经过,踩到应该会发出响声,我直接往右摸索前进,没一会儿,就碰到一扇关闭的木门。
我直起腰身,立在门侧,这二楼里到现在我都没有发现有任何的窗户,比室外黑的更彻底,简直就是漆黑如墨,轻轻的吸了口气,我用手把门推开了,“吱嘎”一声过后,又是安静。
这上面的布局和地形,我完全不知道,必须用手机了,只要能扫一眼就好,我把手机的灯光打开,往房间里迅速一扫,就一眼我就定住了。
这是间卧室,具体环境我还没看清,但是在正中间,有个人形的物体吊在半空中,我警觉的往自身周围团转看了两眼,没有其他情况,我立马走进房间,稍一查看,便能确认,这就是个死者,我抱住其双腿,把他放了下来,尸体很轻,就像被掏空了一般,把他平方到地上。
用手机扫了一下死者,男性,穿着很普通的那种外套和长裤。
我轻声念叨道:“死者安息,如有冒犯,还请原谅。”
说完,我解开尸体的上衣,做了一番简单的查看,尸身虽然干瘪,很是蜡黄,但并没有明显的腐臭味,局部有尸油所结的滴状物,整体来说,
有些类似于干尸,如果更形象一点的话,更像是熏制腊肉,这尸身就像是被熏制过的样子,还保有少数水分。
尸体的死亡时间不好判断,但绝对很长了,起码有好几个月了,这种没有腐烂的尸体,也比较好解释,一种是环境所致,一种是尸体自身的情况,具体就不熬述了,这暂时不是我关注的重点。
尸身保存还算完好,并没有明显的外伤,在颈部有一处明显的勒痕,现在呈现的是深褐色,死者的脸部扭曲的很怪异,连眼睛都没有完全闭上,就像定格在死亡的那一瞬间,吊死是很残忍的,我也是第一次亲眼看见。
关于吊死,电视电影上围绕此间做过很多的恐怖情节,往往都牵扯到灵异、鬼魂,这让我心里也多少有些犯嘀咕,但要说很害怕,还不至于,我目前其实还算是比较淡定。
只不过这陈年旧尸出现在二楼,很奇怪。假如这栋房子里,真有住人,那怎么会让一具尸体吊在房梁,长达数月之久?说不通,也不合理。
我起身打量起周围,房间里有一些老式的家具,离男尸最近的是一张梳妆台,可能是死者生前把它移动到房间中央,借助其上吊所用。我仰头看上去,在顶部有一个铁钩,这种设计用来挂吊扇的,很牢固,铁钩下有一条黑色的绳子,这就是勒死死者的吊绳了。
绳子离地比较高,我除非站上梳妆台,否则也够不到。
继续看向这张满是灰尘的梳妆台,镜面已经没有了,反而在桌台上,有几块散落的玻璃碎片,在灯光下闪烁着反光,但数量不多,绝对凑不成一面镜子。
仔细一看,桌面上还有四个浅浅的痕迹,在本是铺满灰尘的平台上还是很容易辨认,这四个相距很近的痕迹呈椭圆形,我暂时没有看出有什么特殊。
往下,梳妆台的抽屉是半开着,我用电光一照,里面有灰白的纸张,好像是一个本子,我的角度能看到封面上有一个暗红色的“死”字,大小来看可能是用毛笔写上去的,我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提了起来,正打算拉开抽屉,但就在这时,我后背发凉,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
连忙回头,居然看见这房间的窗户外,有一张很大的人脸状的轮廓,我一惊,第一个反应就是立刻按灭手机的光亮!
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停着动静,陷入黑暗后,一切都很安静,我悄悄的向窗口处靠近,既然我没有听到离开的脚步声,那极有可能还在原地,我移步站到内侧的门边,稳了几秒钟,已经蓄势待发了。
果断冲出去,同时把灯按亮,但灯光所及之处并没有任何东西,来回的扫了一圈,整个走廊上,什么都没有!怪了,我打着亮光急速跑向另一间房,这也是间卧室,要窄上许多,角落有张木床也是坍塌的,除了凌乱并没有值得注意的地方,这个黑影跑哪儿去了?
突然想到痕迹,把立刻把灯光打到地上,能清晰的看见自己的鞋印,而除了我自己的还有一个个椭圆形的印记,和那间屋子梳妆台上的一样,回头一看,走廊上也有,一直蔓延到很远,似乎整个房屋都充满了这种印子,而我这才发觉到,不好!自己被调虎离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