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游梦谷黄沙会总部大厅之中,刘国藩望着庄了然哈哈大笑:“小庄啊,你这一手玩得漂亮啊,东瀛国费尽心机,损失惨重得到的人心,两个月不到,就被你小子给破了。”
庄了然面有苦色的站在一旁:“迫不得已而已,不说战争失败,你我都得不到好,就说失去了达多的合作支持,阿乌和阿南这两个小姑娘可就被害死了,我可是保证过她们,不会有危险的。”
刘国藩挑了一下眉头,说道:“我还不知道你,这次仙界现世,你可就成为众矢之的啦,再也无法低调看热闹,很难受吧?看来你心中仁义不散,多年的梦主经历没有把你弄成糊涂人呐。”
庄了然苦笑摆手:“老刘就别取笑于我了,我说了,迫不得已罢了。”
刘国藩确实也不再说笑了,转而郑重道:“此事一出,东瀛人必然有大动作,我们得做好最后的准备,你猜他们会从什么地方开始发难?”
庄了然略一沉默,非常自信地用手指向了东边,说道:“千鸟岛,找常河!”
……
度西雨林,林间小屋。
元罗咬着一个不知什么树的树枝,一只粗糙大手撑着下巴,懒洋洋地盯着钟离眉那性感的嘴唇,时不时的还发出一些古怪的感叹。
钟离眉貌似真如元罗说的一样,很吃这一套,看似冷冰冰地白着元罗的眼睛里竟透露出一丝风情,看样子两人共同经历了这些年的风雨之后,的确是和好了。
元罗“啐”地一下把树枝吐出,望着门外正在照顾苗圃的阿乌,头也不转地问道:“眉,你说阿乌不会是中邪了吧?”
钟离眉意味深长地剜了元罗一眼:“女人的心思,你这样的禽兽,走完一生也不会明白。”
元罗转过头,凑近笑嘻嘻地说道:“眉,你得跟我说,你不说,我往哪里明白?”
钟离眉不说话,也不闪躲,她呆呆地看着此刻六神无主,时而开心,时而忧郁的阿乌,忽然沉浸在了一种只有女人之间才能够体会到的共情状态。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情绪,阿乌炽烈而又波折的爱情让她感到悲哀却又美丽,和爱人在两个世界共同奋斗,只是见了一面,甚至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重逢了片刻,也让人不由地让她想起多少凄美的诗篇。
而看着眼前这个元罗,总觉得自己身为安定幸福中的女人,终归是过得肤浅了一些。
就在钟离眉矫情的时候,元罗凑过来在她面前打了一个响指:“哎,回神了!”
钟离眉回过神来面有愠怒,眯着眼睛,又剜了元罗一眼。
对于阿乌来说,确切地知道纪少瑜还活着,本来已经十分满足了,可看着纪少瑜分明是在遭受巨大的磨难,心头又隐隐作痛,这段经历将她折磨得好苦,作为旁观者钟离眉,却感受不到这份痛苦。
她当然知道这个世界又发生了战争,东瀛国将魔界夺得了,社长又成为了仙界的梦主等等,可是她最关心的只有一件事情,就是原生梦境融合再打开之后,纪少瑜必然会和她重逢,自己一定要活到那个时候。
……
就在离阿乌所居小屋不远的地方,泰戈在一个佛塔之中双手合十,极为虔诚地朝着一个泥像参拜。
泥像古朴沧桑,不着任何染色,但恰恰如此,给人一种庄严肃穆之感,让人内心平静。
而此时看去,泥像的双眸之中有灵动闪过,竟开口说话:“那位叫做苗三的小修士,找到了吗?”
泰戈伏下身子,低眉道:“还未找到,两个完颜家的小施主前段时间遇袭,受到了一些惊吓,所以寻找苗三的事宜还未开工。”
泥像眼睛缓缓闭上,又睁开,道:“很好,随缘行动,切莫心急,一切由着完颜乌的妹妹完颜南的意思办,不可擅作主张。”
泰戈头埋得更低,拜道:“一向如此,不过中原国那边仿佛要成功了,已经纳入了四界,加上我们的两界和修罗界,便有七界,我们是不是可以……”
泥像打断道:“泰戈,你不用关心中原国,事情没有你想得那样简单,我反倒认为东瀛国要得手了,到时候我会来非洲坐镇,近来你只需要做好神的仆人,照顾好那两姐妹,特别是拥有双梦境的完颜南。”
“是!”泰戈把手放在胸前,向着泥像鞠了一躬。
……
在离度西雨林不远处的一片沙漠之中,苗三所在沙窟外,有四双赤红的眼睛正盯着沙窟旁的两名守卫。
“老五,你目力最好,是什么情况?”说话者是一个头发白尽,但身形依然魁梧的老者,正是华山五老的老大岳翠釜。
两年前,华山五老追着苗三来到了非洲之后,便失去了苗三的踪迹,四位复仇心切的老人毕竟闯荡江湖多年,没有冒进,听说庄了然也来了非洲,便暂时住在游梦谷,一边寻找苗三的踪迹一边帮中原国清扫一些东瀛据点。
东瀛在非洲的据点实在太多了,且都有修为不错的高手坐镇,只是华山五老也都是和刘清风一般级别的高手,在短短的两年里,以立下许多功。
更重要的是,在扫荡过程之中,让他们发现了苗三的消息,关于苗三加入东瀛国阵营的情报也是他们提供的。
本来庄了然知道华山五老跟苗三有大仇,不愿让他们再管苗三之事,怕冲动出事,不过后来却坳不过四位老人家,只得作罢,至此之后,华山五老便一直在跟踪苗三。
苗三平时有很多行动,几乎都在四处搜寻一些功法,杀人夺宝或者修炼,累得四位老人够呛,不过在老大岳翠釜的带领下,华山五老也还算克制,从来没有让苗三发现过他们的存在。
至少他们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可是这一年非常奇怪,苗三已经在这个沙窟里呆了一年有余了,从未外出,只有东瀛人成批成批的人运进去,又将尸体运出来,看得四人心头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