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尖锐刺耳,带着无限的傲慢扑面而来。
苏昔怡顿时脸色一黑,一股冰冷的气息弥漫。
叶长青感觉,苏昔怡一下子从炎热的夏天,一下到了寒冽的寒冬。
如此巨大的变化,只说明一下,对方令苏昔怡很不喜欢。
即使她都不喜欢,那么自己也没有理由喜欢对方。
苏昔怡看了叶长青一眼,闪过一丝歉意,欣喜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则是一片冷漠,宛如寒风吹不散的寒雾。
叶长青亦站立起来,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不速来客。
当秦楚渝走了进来时,则细细地打量着叶长青,目光中带着无限恶意和不善。宛如一只恶狼紧紧地盯着一只羊羔,等待何时将其开肠破肚。
同时,叶长青也在打量着秦楚渝,见其一脸化不开的阴霾和眼角处的狠毒之情,顿时心中一愣,知道为什么苏昔怡不喜欢对方了。
显然,对方是个非善之辈。
最让叶长青不喜的,则是其那双满含欲望的眼情,在苏昔怡身上肆无忌惮地扫视着,极具侵略性,充满着无限占有欲。
“苏仙子,这只蝼蚁难道就是你所说的另一半吗?真是有意思,有意思。”秦楚渝来到苏昔怡面前,带着无比蔑视的眼情,看着叶长青,哈哈大笑起来:“苏仙子好眼光啊。正所谓,凤飞千里,非梧桐不栖,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今天苏仙子却甘愿找这么一只蝼蚁蚂蚱为生,实在让楚某叹唏不已。难道苏仙子的爱好就是如此?”
尤其是看到苏昔怡脸上渐消的红润和眉宇间还未散去的媚态与温柔,秦楚渝感觉自己内心的愤怒如同火山即将喷发,焚尽万物,毁灭天地;加上叶长青与苏昔怡,两人站在一起。形如伉俪,更是怒火冲天,火冒三丈,双眉倒蹙,两眼怒睁。
“哼,秦公子,注意你的说辞,再者这事不欢迎你。还请你离开。”看着秦楚渝凶神恶态的样子,苏昔怡不由冷哼一声,怒斥地道:“难道楚公子不知道,有些人,犹如鲲潜于北冥,扶摇直上三千里,化而为鹏。其不鸣不则,一鸣惊人。岂是某人尸位素餐,靠祖辈余荫而过能比。我还想问秦公子一声,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哈哈……就凭他,也敢在我面前谈鲲鹏燕雀鸿鹄,简直就是个笑话。哈哈……即使他是条龙,也得给本公子盘着;是只虎,也得给本公子卧着!”秦楚渝来到苏昔怡身边,抬起高昂的头颅,大声说道:“至于离不离开?!本少要是不离开呢?”
叶长青心中大怒,正想出言之时。苏昔怡立即玉指一按,示意叶长青不要掺和说话。
“是金子,总是会发光的。是龙,总有抬头的一天;是虎,总有虎啸山林的一日。岂是某些人认为的能够压制。即使是龙游浅底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也无法改变龙之威严,虎之傲骨。虾和犬,永远只能匍匐卑微,一个混浊于腐泥中;一个奔走于市进间。”苏昔怡心中愤怒不止,但知道,对于眼前之人,最好的就是忽视漠视他,于是不在这个地方再跟他纠结,淡淡地说道:“秦公子,这里是苏家。并非是你的合欢魔宗。我这边还有重要的客人,需要召待,你请秦公子,先行离开,改日再会。”
“哈哈……重要的客人?不就是你的相好,姘头吗?贱人,别在我面前装纯清。”秦楚渝哈哈大笑起来。
听到秦楚渝的话语,苏昔怡脸上一块紫一块白变幻,喝道:“秦公子,还请你放尊重一点。”
“哈哈哈……尊重?就你,还值得我尊重?不是我说,你们苏家,我就从来没有看在眼里。”秦楚渝眼中充满了讽刺,道。
“你……”苏昔怡凤目怒睁,指着秦楚渝,喝斥道。
看到苏昔怡如此的愤怒,心中愤怒不已,叶长青眼中厉芒乍现,杀气凛然,阻止了苏昔怡继续出声,站了出来。
显然,对方是针对自己而来,岂可让一个女人站在自己面前,为自己遮风挡雨。
看到叶长青这样,秦楚渝瞳孔微缩,内心高兴万分,道:“蝼蚁,你终于敢站出来了?我还以为,你只敢一直让在女人背后,不敢出来!蝼蚁,现在给你一条生路,你现在马上离开,本座大人不计小人过,权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充满了蔑视,充满了傲气。
如同一位君王高高在上,俯视自己的臣子,给你定罪一般。
“哈哈……”听到秦楚渝的话语,叶长青不怒反笑。
“蝼蚁,你笑什么。”秦楚渝感觉刚才自己重重的一击,打在棉花上,反而被棉花中的针对刺破了肌肤,伤到了骨头,脸色阴沉,莫名之火直冲脑门而去。
“哈哈……我笑什么?我笑你夜郎自大!我笑你厕所里打灯笼——找死!我笑你如跳梁小丑而不自知!”叶长青厉声地道。
“长青,……”苏昔怡脸色大变,马上阻止地道。
苏昔怡没有想到,叶长青直接以针尖对麦芒,空中瞬间弥漫着硝烟的气息。
“哈哈哈哈……笑我夜郎自大?笑我厕所里打灯笼——找死?笑我如跳梁小丑?”秦楚渝怒火冲天,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气暴了,道:“蝼蚁,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惹得是谁,而敢说这样的大话?蝼蚁,有些东西,说出来的话,就是要为自己的话负责的。”
“哈哈……本座迄今为止,听到的第一个大笑话,竟然出自一个蝼蚁之口,真是莫大的讽刺。”秦楚渝盯着叶长青,阴沉地邪笑道:“蛤蟆想吞天——好大的口气!蝼蚁,放大你的狗眼看看,本座是谁。本座乃是合欢魔宗长老秦澎宇之子,在合欢魔宗拥有凛然地位,单纯是本座手下,便坐拥几千人,随便一个,都可以将你抹杀。蝼蚁。你说说看,本座现在还有没有资格判你死刑呢。”
秦楚渝嘴角处,泛起一丝弧度,如同一只恶魔,张开了血盆大嘴,露出了森寒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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