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飞摸摸索索,越走脚下也疙疙瘩瘩,用手一摸,好像是块生地,还有软绵绵的草,雁南飞心说糟糕偏离路了,没在路上,雁南飞哪个思绪飘来飘去,老是往鬼故事上想,莫非这是鬼引导进入不干净之地,此时背上突然出了一层冷汗,腿肚子都在叽叽咕咕地打转,他嘴里念念有声:“老天爷,各路神鬼,借路走个方便,您就大恩大德,回去给您供起来,给您烧香。“您说也怪,顿时来了一阵风,雾被吹走了些,能看到一二米见远的地方了,周围一看,我的妈呀,走进了一片坟圈子,脚下的坟已经很小了,由于常年没人修葺,坟头都看不见了,但比周围高了一圈,我的妈呀,腿肚子都发颤不止,心想有什么办法,跑吧,他坚定了一下信念,使劲掐了一下大腿,正想转身,突然一个白乎乎的有半人高的东西站在自己面前,什么玩意,雁南飞一下子瘫在地上,一阵风吹来,雾散了些,眼前那个白乎乎的东西消失了,雁南飞赶紧站起身来,向来的方向跑,突然前面一座大坟茔堵住了去路,旁边一个石碑下面的台阶上,放着一个灯笼,一个白衣人坐在那里,雁南飞情急之下问:“问老先生我往哪儿走可到大路上?”想都没想这荒郊野外半夜在坟上做一个老头是怎么回事,净想着怎么出去了。
他后来想起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连一个“请”字也没说,那个老人闻声一句话不说,用手一指右面,雁南飞头也不回的向右面跑去,前面越走越难走,一座坟挨着一座坟,雁南飞心想被骗了,心里不留余地的骂他老头,突然晴天一声霹雳,前面坟头突然消失了,雁南飞心想自己错怪老头了,还是真遇上鬼了,鬼被他骂的有良心发现了,最希望如此,他不敢多想,拼命向前跑,可是前面并没有路的痕迹,一座桥出现在眼前,他想奔过桥可能就有路了,刚一只脚踏上桥,觉得软绵绵的,就看见整座桥全由人的身体组成,这些身体没头、无手脚,雁那飞自言自语道:“真******倒霉啊,我这是做了什么孽了,这么玩我。”转过身向左跑,突然一排排立起的红色的棺材向自己飞过来,“我的妈呀,如果我还活着,我可一点儿也不作孽了。”
后来呢,雁南飞说他再睁开眼的时候,天已大亮了,眼前晃着一个人影:“朋友,你怎么睡在路边上,这露水这么重,火力再旺也不能这样发泄啊,年轻人啊,多注意身体啊。”一听到这话,雁南飞心说谢天谢地,总归还活着,他慢慢悠悠地站起来,惊慌的看看周围,一片坟地在不远处,几只乌鸦站在只有几片叶子的树枝上枯叫,旁边路人正站在身边好奇的看着他:“多谢老哥提醒,您说的是,回家过正经日子要紧。”从此,雁南飞再也不出外了,与自己的几个相好也断绝了关系,守在几样村过日子,讨生活。
千铄想到这儿,再看坟地那边,哪个灯笼,老人踪迹全无,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灯笼鬼,这样一想,心里一紧,这时看见坟地里好多蓝色的火球跑来跑去,这些不是死人骨头中的磷火遇见月光燃烧的现象吗?露水下来了,千铄用衣服为南山盖上,南山在梦中哼哼的,看来做噩梦了,他捅了一下他,南山翻了翻身,又睡了。他们周围的树是臭椿树,一股浓重臭椿味扑鼻而来,他还是疑惑,不由抬头看看坟场,这时雾气浓密了,影影绰绰的看见一些人影走来走去,有的坟顶上突然冒起了一股烟,坟头上裂开了,一个小辫子晃来晃去在不断地往外冒,接这是人头,身子,腿,哎呀哦,我的娘啊,尸体又活了,是不是大粽子,他同时扫了一下坟场,同时从土里爬出来好多僵尸,摇摇摆摆的走动起来,有大人,还有小孩子,有的还正在坟头向外冒,有的僵尸向路的前方走去,也有几个开始向他们树的方向走来,千铄,大喊不好,他们要来这儿,是不是闻到生人味了,这可怎么办是好。
千铄赶紧摇醒南山,南山迷离迷糊“天还黑着,你不睡觉折腾啥,撞见鬼啦。”千铄没有时间再说事情的始末,扒拉着南山的脑袋,抬手一指不远处的坟场,南山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又使劲揉了揉眼睛,“这都是些什么呀,我的乖乖,怎么办,千铄,赶快想办法,你看那几个离这儿就三百米了。”突然,千铄有了主意,“南山,我赶紧赶紧的把央金、流构弄醒,让他们别声张,都叫到小熙的树上,她们那颗树高,并且周围都是蒿草、艾草,有驱邪的功效,你赶紧去把小熙、跳跳哒弄醒。”说吧,两个人赶紧分头行事,一会儿,千铄把央金、流构叫醒,两个人一点也不敢耽误,尤其是到地面上后,更是紧张,流构一边爬树,手腿哆嗦,怎么也爬不动,千铄只好让央金在前拉着,自己在后面推着,费劲的把流构把死狗一样弄上树,小熙刚想说话,千铄摆摆手,看看远处的僵尸,又滑下树来,拔了些艾草,这时听见刺啦刺啦的声音已经很近了,他赶紧脚蹬着树干,两手伸展胳膊把着树干,风快的爬上树,千铄把艾草放在树窝里,大家挤在一起,一动不敢动,流构的脸都白了,比屁股都白。
南山、跳跳哒、央金通过树叶缝隙在观察僵尸行动,小熙、流构闭眼睛不看,眼不见,心不惊,可他们的腿在抖,千铄看着有三个僵尸在自己刚才的树下徘徊,并且开始推搡树干,树吱呀作响,树摆动越来越大,一会儿卡巴书从从根部断了,三个僵尸不断扒拉着树叶。大家顿时面无血色,怎么办,莫非要有一场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