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重基双手十指在键盘上翻飞,涎水横溢,正眉开眼笑地令蛇女的尾巴裂成双腿,一副猪哥相!
其年少轻狂的样子,堪称“不疯魔不成活”的逐爱之旅,亦或“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鉴赏兽体艺术”的亢龙无悔!
作为大地之子的人类,即然造物主赋予人类双眼,可以仰望瑰丽无垠的星空,与点点颗颗眨呀眨的星星隔空遥望;
那么,王侯将相坐拥可远观可亵玩的娇妻美妾无数,似乎彰显着混沌意志弱肉强食的天道法则,潜伏在人心深处的痴念;
由此想来,或因为害死猫的好奇心、或因为审美疲劳的综合症,人类放浪形骸的、没有丁点悲悯情怀的、没有丝毫科学精神的,欣赏动物世界母兽化形那刹那间的美,好像就不那荒唐了吧!
但这种事的悖论之处,就在于:“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或许,它们都将同“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一样被埋葬,葬入历史的故纸堆!
反正朱重基这哥们玩得嗨了去了!哪怕狐媚之火如同出膛的炮弹般,裹挟着一团红光破脐而出,刺目的焰火和炸耳的轰鸣声响起,都丝毫不能影响到他在虚拟世界里创世神般的挥洒杰作!
朱重基这种雕琢兽体艺术的行为,就像有种称之为人体艺术的作品一样,比如:传说中的沃利斯辛普森在旧上海让当地的摄影师拍哪种浑身只有一根安全带绕身的摩登女郎照!
朱重基这种少年英雄沉迷于兽体艺术、为日后深入混沌新世界波澜壮阔的征途打下深厚基础的行为,亦或许有着一缕以无影脚称雄广东的黄飞鸿的影子:他在留洋归来的十三姨的浅笑低吟中,上演着骨如金钢胆似铁打的少年英雄“傲气面对万重浪、热血像那红日光”的精武国魂。
奥耶!
但玛莎一声轻“咦”,居然引得朱重基微微抬头瞥了一眼。
玛莎的轻咦,极其微弱,伴着火球呼啸,若不聚精会神的仔细聆听,根本听不到她唇齿间微微发出的呼声,但落在朱重基的耳中,居然令他邪乎的听到了一种十三姨的心房急剧起伏间顶破了衬衫开气的声音,跨越时空地响起在他的眉间心上。
“看来哥们得歇一歇,游戏玩得太投入,居然出现了幻听幻觉!”
朱重基心中这样想着,正要收回目光,一鼓作气地将蛇女双腿上的鳞甲除去,眼角余光瞅见火球中的朱子琛,突然放声大笑,道:“神啊!我的兄弟啊,你的衣服呢?”
朱子琛置身于火球之内,显然听到了九哥的大呼小叫,连翻白眼,瞅见玛莎死死的盯着自己,粉嫩的唇凹成了一个圆,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玛莎扭头瞪了朱重基一眼,恶狠狠的道:“九少爷,媚火加身尤如冰火两种天,他这个情况很特殊,很是凶险,你别打扰!”
“得,哥们不打扰你欣赏梦巴黎男模透明时装秀,你继续!”朱重基呵呵笑道。
朱重基虽然笑得有些放肆,但也被朱子琛吸收狐媚之火的异像震得不轻,游戏也不玩了,摁了暂停键,大步上前,仔细观察着火球中的朱子琛,见他虽然有些狼狈,但皮肉并未散发出难闻地焦香味儿,眼睛眨巴两下,也就熄了出手帮助的心思。
玛莎剜了他一眼,咯咯笑道:“你思想不要哪么龌蹉好不好,你没见他双腿之间夹着一把花折伞吗?”
这两人都没有贸然出手相助,混沌世界人类的医疗水平,大家已然清楚,只要还有一口气吊着,都不是个大事,他们也想看看引发如些异像的朱子琛,还有没有什么惊人地表现。
过早出手,令朱子琛失去了锻炼心志降服心猿的机会,诚为可惜。
再说,以他们的实力,哪怕朱子琛被灼烧得跟块黑炭似的,已然里焦外嫩,也能抢在他彻底灰飞烟灭之前,闪电般将他从死亡线上救出来。
冰火两重天的狐媚之火,虽然厉害,但在朱雀之炎面前,显然不够看!
不要说狐媚之火,就连大日离火珠内含藏的金乌残魂,在朱雀之炎面前,差距都尤如凤凰和麻雀、真龙与蛇虫的对比,天上地下!
大日金乌之火很牛掰,人所共知,根本就不需要过多述说,不要说被大日金乌烁金的流火淹没,单是一点火星,都能将有情众生置于死地,绝对的神魂俱灭。
金乌之火牛掰吧,但朱雀之火更牛掰,巨牛掰!想要精准的估量出两种焰火的差距,那是人类目前的认知水平还无法企及的高度。
但在朱子琛的感觉中,大日金乌残魂之火恐怖的热力,连丹田内小火苗般的朱雀之炎百分之一的威力都没有,不要说百分之一,甚至连万分之一的热力都没有。
在朱子琛的丹田内,轻轻摇曳的朱雀之炎,有如花苞绽放,无尽焰光如同花蕊花茎般顺着他浑身十万八千个毛孔透体而出,在他体表浮现起璀璨的火光,赤红如霞。
朱雀之炎一动,哪怕混沌新世界的狐媚之火再凶残霸道,也就显得微不足道了,根本掀不起丝毫风浪,几疑一颗石子落入飓风海洋,连个浪花也没有。
而狐媚之火之所以能够焚毁朱子琛的衣服,那是朱雀之炎对这种媚火,都差点生不起吞噬净化的兴趣。
但朱子琛的实力太微弱了,弱得就跟鸡仔似的,还不足以凭肉身的沛然伟力抗衡冰火两重天的兽火,这才引来朱雀之炎的自动护主。
朱子琛一边庆幸自己反应快,看看势头不对,衣服如同纸灰般扑簌簌地掉落,当即收起喷壶,迅速掏出花折伞遮掩;一边像哪些春光乍泄的大家闺秀一般,双手猛然抱住岩石般鼓凸的胸,不胜娇羞。
这是一种错觉,对朱子琛来说,在萍水相逢的女士面前,爆露男人精赤的上身,还不如衣冠楚楚文质彬彬更有男人情怀!
他闻听九哥戏谑的言语,想到自己尴尬的处境,一脸悲愤,白眼连翻,道:“九哥,你少见多怪,我这是日光浴!”
“哗啦!”
他这双手一抱胸,有如朱雀振翅一般,劲风呼啸,包裹着他的狐媚之火瞬间四分五裂,统统被透体而出的朱雀之炎崩碎,立即分解还原成本源之火,被倏忽一闪即回归丹田的朱雀焰光裹挟,顺着他全身十万八颗毛孔,飞鸟投林般簌簌簌簌的牵引入丹田之内。
异像纷呈!玛莎两人都惊呆了,朱重基吃惊的看着朱子琛不是用嘴,居然是鼓荡起全身十万八千毛孔,如同一个周身是口的怪物般,倏忽间就将大如栲栳的狐媚之火吞噬磬尽,滚滚如潮,争先恐后的涌入他的体内,连渣都不留!
“兄弟,你变态了!”他的声音透露着浓浓的惊讶。
朱子琛顾不上搭理他,紧守心神,生怕被突然蹿出的阴焰之蛇勾引得走火入魔。
但见他双腿狠命的夹紧花折伞,默念道:“电灯泡捣蒜,一锤子买卖,我一定得挺住啊,要是走火入魔了,双腿一松,花折伞一飞,触雷啊!”
事有轻重缓急!
在伞飞和露胸的两难选择面前,他毅然决然的腾出一只手,毫无礼义廉耻地露出半个胸,抖手掏出菩提念珠,唇齿开阖间,手指急速拔动珠子,字字珠玑地诵念起清心咒,誓要镇压心魔,降服心猿!
“咔嚓”!
朱子琛心中一惊,但闻一声脆响,不禁大惊失色,以为自己心魔滋生,连菩提念珠都不能承受媚气之重,碎了。
一念及此,心胆俱裂,他的双腿更加使劲的夹紧伞柄,摩擦得腿上的大筋都发出咯嘣咯嘣的肉响声,皮都磨破了,都吓成这样!
半晌,始发现自己太紧张,拔动念珠的手指用劲太猛了,这才长出一口气。
但见丹田之内的朱雀之炎,将涓涓溪流般涌入其中的狐媚之火净化提纯,磅礴的甲源缓缓下沉,如同一朵火云般,飘浮在丹田之中,衬托着朱雀之炎、如同一朵天火般飘摇在云彩之上,相当妖艳。
朱子琛一口气没出完,心中又是一紧。专注丹田变化的一丝灵念,惊见缕缕黑气自朱雀之炎内升腾而起,迅速幻化为一颗艳媚入骨的阴焰之蛇,能够清晰的看到媚蛇的黑鳞、筋肉、骨胳、信子、利齿,当空一蹿,如同一条黑龙般蹿上半空。
这条阴焰之蛇,在天圆地方小如芥子的丹田内,给人的感觉足有丈余长短,周身散发出艳媚入骨的气息,令他的小腹如同火烧一般炽热,差点兽性狂发。
不过,令朱子琛意想不到的是,那头扶摇直上的阴焰之蛇,蹿入三色焰圈的含藏一丝三千大千世界本源气息的【欲】火层时,居然就在介于真实和虚幻之中的【欲】火层内安家落户,蜿蜒爬行,如同一条弯弯曲曲细若发丝的线,令他怀疑自己的所见是不是错觉。
朱子琛定定的观察着蜿蜒爬行的阴焰之蛇半晌,心念电转,思绪飘摇!
似乎抓住了一丝头绪,令他心头狂喜!但未经验证,他觉得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有些无厘头,嘴角一抽,微微一哂,也就将一丝绮念压下。
“九哥,兄弟这是意志如铁,不是变态好不好!”
朱子琛心神大定,这才牛皮烘烘的反驳朱重基,然后瞅向玛莎,一手抚胸,一手挥舞着菩提念珠,笑道:“拥有圣母一样胸怀的玛莎姐,你看,我这珠子经过神尼白千机之手,不同凡响吧,轻易就将媚蛇阴邪驱离,你还不信!”
“到底是这小鬼的意志妖孽,还是姑奶奶看走了眼?”
玛莎眨动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笑得就跟花儿似的,念动间应声道:“嗯,看起来,你这串珠子还不错,不过碎了一颗,品相不完整了耶。如果你要能如此轻松的连吸九重媚火的话,姐就找专家鉴定一下,说不定真是一件了不得的佛门法宝。”
“玛莎姐,捡漏,知道不?”
朱子琛呵呵笑道:“要不你赌一把,如果一会儿我真要抗不住九重媚火的反噬时,你要是温柔的把我相拥,不惜耗费九幽之气为我祛除心魔的话,这串蒙尘的菩提珠就一百万血币抵给你得了,虽然我吃点亏,但谁叫哥们一见美女就心软呢?”
玛莎眼珠骨碌骨碌的转动几圈,透露着狡黠的光芒!
“玛莎,这事我兄弟愿意我也不同意!”
朱重基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他摸着下巴,扭头看着玛莎,煞有介事的道:“你可能还不知道,这串念珠见证了僧人自废初头顶烫戒疤的陋习之后,僧尼可以娶妻生子的第二次佛教改革盛世,先不讲它的材质是何等的惊人,光是其蕴藏的象征意义,在佛教史上,都有着举着轻重的地位,已然不能够用钱财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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