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得朝堂,只见满堂金碧辉煌,仙龙盘柱,脚下更是大理石铺面,巍峨**,刘云芷手心里全是汗,她实在紧张极了。
显然,祁步君已看出了她的窘样,退到她的面前轻声道:“别紧张,深呼吸,没事的。皇上问什么,你答什么就是,如果不问你,自然有刘伯在,放心!”
刘云芷方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片刻后一黄袍玉带的男子大步跨来,神采奕奕,在龙椅上坐定,不是青年陈帝文志祯又是谁。
众人行大礼,陈帝命免礼平身。
“祁爱卿,此次一举得胜,扫平苗国大军,立斩三将,杨我国威,朕甚是欣慰!”
“皇上过奖了,微臣此次能得胜全凭皇上运筹帷幄,将士们多蒙圣恩,上战场杀敌,又皆得刘成父女二人全力相肋,此次得胜,全是皇恩浩荡!微臣不敢据功!”
“哈哈哈哈,祁爱卿兼礼了!如此大胜杖真当是大快人心,肖玦传朕旨意,封祁云山为护国大将军,升祁步君为三品少将,赏黄金五千两,白银万两,锦锣绸缎各百匹!良田千顷,祁家军中每人封赏白银十两!犒赏三军!”
“谢主隆恩!”祁云山与祁步君齐齐附身跪下。
堂下众人都是心理一个咯噔,如此重的厚赏,是皇上给了祁家父子以足够的信任了。
陈帝无时无刻不注视着立在下方的文武百官,尤其是晋麒,但见他面上仍是淡淡的,双手负于前胸,丝毫看不出有任何异样。
陈帝复又道:“祁老将军一生在外征战,驻守西域边境,为我大陈国边境的安定立下汗马功劳,可谓劳苦功高!如今祁老将军已近过半百,而祁步君因长年在军中,已年过二十还仍未成婚,所以朕特许你们父子今后便留在京城。至于西域边镜,便由副将钱雄磊继任!”
“微臣谢皇上!”
祁云山本就立于晋麒身边,此时隐隐觉得有一股利刃般的目光正偷偷射向自己。他虽面上未表现出什么,但也知道皇上此番封赏,必会宣起一场风波来,若不是在回京的路上遭遇晋麒暗算,只怕他也绝不愿如此轻易便搅入京城这夺权的混水之中。
只是如今不但陈帝不会允许,就是自己也甘愿留在京城,助陈帝一臂之力。
晋麒面上虽是淡淡的,可内心如何能平静得下来!以后祁家父子不但留在了京城,更是从原本的二品将军直接升为一品大将军,何况是护国大将军!而祁步君也一步升任为三品少将军。
但这样的封赏他在事先却是丝毫消息也没有得到,尽管他暗中吩咐了女儿晋楚怀,尽管他让宫中的那些眼线时刻紧盯着,终究是什么消息都没有得到,晚了一步。
陈帝微一抬头,祁云山父子便向侧方站了站。
“宣刘庆、刘云芷觐见!”皇上身边总管肖公公朗声唱道。
刘庆、刘云芷二人一直生活在平城,连京城都未来过,更不用说进皇宫见皇上了。二人虽有小太监前面叮嘱过,也不免紧张万分,待在十五米开外,便已跪下。
“草民刘庆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民女刘云芷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朕听闻你们父女二人医术了得,此次大战也是立下大功。”
“谢皇上夸奖!此次大战能全胜,不仅因为祁老将军和少将军智勇多谋,更是因皇上您皇恩浩荡,将士们才会奋力杀敌!,庇佑我大陈国千秋万代!”
“哈哈哈!好好好!没想到刘先生如此谦虚!不知二位想要什么封赏呢?”
“草民不敢!草民与小女也只是略尽一位大陈国子民的绵薄之力罢了,不敢讨赏!”
陈帝笑道:“刘先生,朕今欲封你为太医院太医,你可是否愿意啊?”
刘成忙道:“草民多谢皇上厚爱,奈何草民与小女一向自由散漫惯了,恐有不周之处,还望皇上恩准草民在这京郊开家医馆。如皇上有令,草民定当侯命侍奉!”
陈帝微微点头道:“既是如此,朕也不便勉强,他日你如有何需要的地方,只需与祁爱卿说便是,朕自当尽力满足!”皇上微一抬手,让又跪下的刘庆起身,道:“此次一战,刘庆父女立下大功,你虽不愿入朝为官,但朕却不可不赏,既然你有意开医馆,朕便赐你府邸一座,医馆一间,黄金两千两,百银三千两,锦锣绸缎各二十匹。”说着挥手让刘公公命人将一“妙手回春”御笔牌匾赐于刘庆。
刘庆父女自然又是跪下谢恩。
而此时祁步君暗暗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刘庆老汉竟拒绝了皇上意赐其为太医之职,当也不是一桩好事,如真是入朝当了官,怕也是辜负了他一身医术,这一路过来,他早已认定了刘云芷,虽未明说,但有些事便是自然而然会水到渠成的,如今他眼里心里已再容不下其他任何女子。这般想着,抬眼看向刘云芷,只见女子向他微微一笑一眨眼,如此俏皮,一切自不必多言,竟是这般默契。
而且如果刘庆入朝为官,日日在晋麒面前,他又怎会轻易忘记彼时因为刘庆父女二人的原因,竟将他的一切计划付之东流。
隐居于幕后,方能保得平安,何况他再清楚不过刘老先生,此番医馆一开,只怕四方来病者,八方来客,如此众人之下,晋麒反倒没机会对他们父女二人下手。
“朕今日已设宴为祁爱卿等接风洗尘,诸位卿家与朕一同庆祝!”
“臣等遵旨!”
众人鱼贯入偏殿。依次落座,歌舞声声,中间舞女们细软腰肢,翩翩起舞,琴声缭绕,或远或近,或高或低,与那婀娜舞姿配在一起,竟是此般默契。刘云芷难免看得痴了些,任任地盯着中间不断起舞的舞女们。
“喂,干嘛呢,看得这般痴傻!”祁云山轻轻碰了碰早已看呆了的刘云芷。
“步君哥,你看他们,跳得多好啊!我从未见过如此美的舞,也从未听过如此妙的琴声!”
祁步君轻轻一笑道:“这你便看傻啦,这才刚开始,一会儿啊,还有更加好看的舞,更加美妙的琴音呢!”
“哦!这么说,你是经常看歌舞了?可有生得漂亮,让祁少将军动了心的舞女?”
“说什么呢!你还不知道我吗!何况如今……你可懂?”
“我才不懂呢!”刘云芷别过脸去看歌舞,不再理会祁步君,什么时候他祁少将军变得如此会调笑人了,嘴里虽是这么说着,可云芷脸的表情却早已出卖了她。
祁步君微微一笑,忙故意拿起酒杯轻呡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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