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大家的掌声,接下来我要向大家介绍一下本次嘉年华到场的嘉宾,这些人在我事业起步的过程当中给了我很大的帮助,否则我现在充其量也不过是拉斯维加斯的一个玩客而已,是他们,让我今天能够站在这里。对了,悄悄跟大家商量一下……一会儿当我介绍他们的时候,希望大家能用比欢迎我时更热烈的掌声来欢迎他们,免得他们说我没有尽到地主之谊。”
全场默契地发出阵阵笑声。
“首先是,美国莱顿生物公司董事会代表员————菲尔先生!”
全场鼓掌呐喊,与此同时,台上走出来一个金发的美国人,正是林庸在餐厅看见的那个差点把人打死的家伙。只见他非常绅士地向大家鞠躬致谢,贴身的西装加上他完美的身材,一下子夺走了全场女性的目光。
“好了,够了~再让他呆在台上一会儿,可能就没我什么事儿了。感谢菲尔先生,请入座。之后,我要向大家介绍的是,中国左氏集团董事长,左牧先生!”
全场再次鼓掌!
当林庸听到左三的名字时,眼睛死死地望着慢慢走上台去的那个住着龙头拐杖的男人,心里面有一种冲动,他想冲上去!在近千人的会场直接将他正法!
但林庸向前走了两步,还是硬生生止住了步伐,几人人已经出来了,那么他就跑不了,他现在是高在的贵客,如果在这里捉拿他,很可能会引起大动.乱!到时候自己如果控制不了局势,将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就让你再活几个小时!
左三上台之后,非常大气地高在亲切地握手拥抱,对大家说道:“与进源集团合作,是左氏集团的重要一步,未来双方将会逐渐走进国际市场,将重心放在海外,同时本人也希望能够做出更多的慈善事业,由本人个高在先生共同出资,将会在卡亚尼拉号上举行慈善扑克大会,所有收益将直接投入‘进源慈善基金’当中。这方面的细节,倒要向赌神高在请教了。谢谢大家。”
林庸在台下冷笑,虚伪!待会儿我就用你口中的慈善,对你对你行行善!
左三下台后,并没有直接入座,而是与菲尔先生交谈了几句,准备离开会场。台上的高在,继续介绍了几位亚太地区的商业巨头,眼看着左三即将离开会场,林庸举步准备跟上去,看看这老家伙究竟准备藏到哪儿去。
就在林庸正要走出会场时,听到了高在继续在台上说道:
“说句实话,我看到这些商业大亨,心里是尊敬是大于喜悦的,但都是工作上的事,说得直白一点,无聊~”
哈哈~~全场发笑,瞬间感觉与这个接地气的赌神,距离拉近了不少。
”既然是嘉年华会,那怎么能少了娱乐呢?船上娱乐界的朋友也不少,我甚至看到了几个只有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熟悉面孔。而且这次,我们有幸请到了一位特别的朋友,她是娱乐界的新星,中国最大直播平台的当红花旦,为我们带来了一场盛大的歌舞表演,拉开本次嘉年华的序幕!接下来有请——————阮名伶小姐,为大家带来《延年歌》。”
即将跟着左三走出会场的林庸,猛地定在了舞台边的门口,大脑里一片空白……
……名伶!
台后慢慢走出一位穿着黑色束腰长裙的女人,黑色的大.波浪卷发单侧垂在肩头,朱红的双.唇在聚光的照耀下仿若凝脂,带着黑色长手套的双手轻轻扶住台前的银色麦克风。
全场瞬间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阮名伶角色的容颜中。
只见她银牙轻.咬,闭上眼睛,沉默了三秒后,轻声唱了起来,一字一句如清泉润心般渗透到每个人的心田里,竟然不带一点伴奏: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唱完之后,另一道聚光灯一打,她的身后出现了一架钢琴和钢琴师,灵动的旋律在跳动的琴键中缓缓流出,阮名伶原地轻轻舞起双手,合着那旋律继续唱道:
梦的开始你已吻住了我的双.唇
气息沉稳我却失去了平衡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越过混沌
像是靡靡的久夜遇见清晨
是心海酝酿了烦潮是苦恼源于美妙
为你招摇我手舞足蹈
却渺小
最终知足留下的
也就是短短那几秒
注定宿命不可缺少
你只顾眼光闪烁
我只顾流传寻找
你看见了我我也看见了你
只有————你我知道……
在唱到最后一句时,阮名伶温柔的目光越过会场,轻轻降落在了舞台边一个男人的身上,四目相对,阮名伶的歌声尾音突然有些颤抖。
琴曲终散,全场默契地无声安静,反而成了最浓重的喝彩。
林庸轻轻避开了阮名伶的目光,悄悄地退入人群之中,消失在了会场的出口。
眼看着林庸离开,阮名伶突然提起长裙奔下舞台,不理会全场诧异地目光,直接追出了门口。
“林庸~!林庸~!”
在甲板的走廊上,阮名伶一边呼喊一边奔跑,朝着前方的身影追去!
林庸站定原地,头也不回:“你认错人了。”
“我怎么可能认错!”
林庸缓缓回头,只见皎洁的月光轻轻洒在阮明伶的面颊,奔跑中散乱的发丝为她镀上了一层凄美,在这窒息般的美丽当中,林庸根本不敢直视。
“你……你现在是明星了,希望你一切顺利……”
阮名伶望着近在眼前的林庸,却仿佛已经隔着千山万水,自从三花城一别后,几个月以来的担心和质问,被林庸这一句祝福堵在了嗓子里,但与生俱来的坚强独立又让她无法软弱。只能轻轻问一句:
“你,不想见到我?”
林庸掏出烟来点上一支,深深吸了一口吐在风里,突然轻松笑道:“没什么想不想见的,你现在是众星捧月、万众瞩目的绝世名伶,又有天之骄子高在与你相伴,我只是个在泥里摸爬滚打的小虫。所以两个世界,两种活法……去陪你的宾客吧,喝酒、聊天、跳舞、还有那些你这样的人都会做的事,我们相见除了祝福,我想也不用太多交集。”
阮名伶眼里的幽怨一闪而过,也跟着笑道:“是啊,既然你这么想,那我觉得连祝福也不用了,不管你想不想见到我,从现在开始,我已经不想再见到你了,我恨你。”
说完转身大步离开,看似潇洒,却在转身的时候,从眼角滑落了一滴眼泪,散在风中消失不见。
林庸同样转身离开,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
目标左三……
目标左三……
阮名伶没有回到会场,而是匆匆来到了附近的一个洗手间。刚一进去,就将门关死死上,靠在门后闭上眼睛,眼泪早已如串珠一般往下.流淌。两只手捂在脸上,即使戴着手套,也能够感受到身体的冰凉。
她来到洗手池前拿了两张纸巾,对着镜子,轻轻地擦着自己那顺着长长睫毛流下来黑眼妆,心中像往常一样默默告诉自己要坚强,可漂亮的脸蛋却越擦越花,只恨眼泪一直停不下来,到后来甚至轻轻呜咽起来。
砰!
就在这时,女洗手间的大门突然被人猛地推开,只见林庸站在门口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他二话不说大步冲进来,在阮名伶惊讶的目光下,一把抱住了洗手台旁的阮明伶摁在墙上,大嘴强行咬住了她的嘴唇!
阮名伶疯狂地挣扎着,双手推着打着林庸的身体,口中呜呜地喊着:
“混蛋!放开我!混蛋~!!!”
林庸根本不管只顾亲吻,从眼角到耳根,从耳根到脖颈,肆意掠夺着她的芬芳。
到后来阮名伶终于软倒在了林庸的怀里,双手环住了林庸的后背,不再抗拒林庸的索取。而是继续呜呜的哭,任凭林庸在他的脸上吻走每一滴眼泪。
良久,唇分。
林庸喘息着抬起头,理了理阮名伶散乱的头发:
“我不准你再和高在来往,其他男人也不行!”
阮名伶被林庸死死抱着,又哭又笑:“凭什么~?”
“不凭什么,就是不准!你知不知道我为了回来找你,放弃了什么!一想到你回去跟那帮人交际应酬,我就想砸了这里!”
阮名伶咬了咬嘴唇:“我偏要~让你急,让你怕……你几个月没有消息,突然回来就要我什么都听你的,我又不是你的玩偶。”
“那也不能做别人的玩偶。”
阮名伶杏眼一挑:“在你心里难道我这么不堪吗?我难道非得和那些出卖灵.肉的人一样吗?只要我不愿意,谁能拿我做玩偶?”
林庸心莫名的一松:“那你说,你除了我有没有和其他人……”
阮名伶故意轻皱眉头,口中数了数,最后说道:“有一个~”
林庸像失了魂一般怔在那里,冷冷问了一声:“是谁!”
阮名伶莞尔一笑,伸出手来,用指尖在林庸耳.垂上拔弄着:“当然是……小葵啦~我和她天天睡在一起,又亲又抱……”
林庸被撩拔得心火一盛,正要再吻下去。
就在这时,他的耳朵一竖面色突变,松开了揽着阮名伶纤腰的手。
“怎么了?”
与此同时,门外的走廊里传来人群慌乱的脚步声。
林庸严肃地说道:“会场有情况,高在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