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啊,我也不太清楚,”风流觞道,“不过何兄昨天在旅店里透露过,这次至少能搞到五千财气。”
“五千财气!”毕耳该呲刚想惊叹:“这么多!”
但是想了想,他改口道:“这可不少啊!何兄以后不会主修这个吧?”
修炼兼修法门得到的财气再多,它们也不是财修们的主业。
但是我们不排除某些财修将兼修法门练得太强,结果最后将其作为主修功法的情况出现。
“放心吧,不会的。”风流觞将毕耳该呲的猜测一口否决,接着解释道,“何兄这兼修法门得的财气虽然多,但是也不容易……”
风流觞贴近了毕耳该呲的耳朵,悄声说:“而且,何兄处理的多是中级财修甚至是高级财修间的矛盾,稍有不慎,得罪了哪一方,都是得不偿失!”
毕耳该呲听后连连点头。
确实,在以财修等级划分人的社会地位的财修世界中,一名低级财修即使拥有再好的口才与办事能力,想要劝得住中级乃至高级财修也是极其不易的。
为什么?
因为单单看财修等级,别人就不服你——你的等级还没我高,听你的,不光脸面上不好看,自己心里也过不去!
知道这一点,毕耳该呲不免有些担心何世劳,可是他刚想问更多这方面的事情,风流觞的手机突然响了。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说着风流觞接通了来电。
与此同时,一个甜美的声音传来:“流觞,你现在在哪啊,人家好想你!”
“好,好,你现在在哪?我马上就去陪你!”
看到这一幕,毕尔该呲问:“你女朋友?”
风流觞尴尬地笑了笑,小声答道:“算是吧。”接着继续与电话那头的女孩聊了一阵,然后道:“毕同学,我现在有点事要处理,失陪了。”
“好,你去吧。”
看着风流觞远去的背影,毕耳该呲想:他有女朋友?不过,风同学看这颜值,他有女朋友也不奇怪吧。
待风流觞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一个人站在范蠡楼前的毕耳该呲又突然想到昨晚光头说的事,想着想着,又心烦意乱起来。
回去,回宿舍睡上一觉再醒来之后,说不定一切都会变好。
转身,朝宿舍走去。
但是刚走没几步,他又摇了摇头,自嘲道:“毕耳该呲啊毕耳该呲,你这就是在自欺欺人!”
今天是多云天气,rmb市的气温虽然不低,但是也远未达到可以在地面上煎鸡蛋的地步。看着周围的建筑,毕耳该呲心想:来rmb市这么久了,我还没把这里好好逛一遍,不如现在走一趟,就当是散步,放松放情。
离开范蠡楼,毕耳该呲在财修学院内边走边看风景,走至偏僻的小树林处,同人,发现一群人聚在一起,谈论着什么。
这些人中不乏胡子拉碴的大叔和上了年纪的妇人。看样子,他们绝对不是财修学院内的人。
毕耳该呲所在的财修学院是开放式的,学院与外界没有围墙和门禁阻隔,只是在关键道口设一两名安保人员看守,因此内外人员出入受限极小。
在来这里之前,毕耳该呲听说过:经常会有社会上的财修来财修学院集会,谈论“生财之道”。
他们谈他们,我走我的,互不妨碍。
毕耳该呲本来准备无视这群人,径直走开的,却不想,有人叫住了自己。
“那边那位兄弟,这就要走吗?不留下来再听一会吗?”——是个女人的声音。
难不成,她以为我和他们是一起的了?
停下来吗?算了,装作做没听见吧,不然,说不定又会遇到什么麻烦事。
毕耳该呲不太喜欢这样的集会,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无拘无束地漫步。
“兄弟,走什么,没听见卫大人在叫你吗?”随着这粗重的声音响起,毕耳该呲感到自己的肩膀被谁拉住了。
看来是装不下去了,毕耳该呲回头,对着拉住他的大汉尴尬地笑笑,刚想找个借口闪人,却不想被大汉一把拉到了人群之中。
“这位小兄弟我没见过,是新人吗?”一位妙龄女子在毕耳该呲面前说到。
毕耳该呲看着女子:这姑娘,颜值不比风流觞低啊!
等等,我为什么会拿她和风流觞比较?
“发什么呆?卫大人问你话呢!”
毕耳该呲感觉后背被人狠狠地拍了一下。
“那个,我……”
毕耳该呲刚想把“我只是路过”这句话说出来,却发现围在自己身边的除了那位妙龄女子外,都是裸露双臂,一身肌肉的大汉。
不得不说,这架势实在太吓人了。
“大刚,语气温和点,你吓到这位小兄弟了!”女子轻柔地说,“小兄弟,别害怕,大刚他虽然长得壮了点,但是有我在,他不会欺负你的。”
毕耳该呲琢磨着:大刚怕不是是刚才那拉我过来的那大汉吧。看他那样子,哪是长得壮啊,分明就是练出来的!而且,现在这里长得比我壮,能吊打我的,可不止他一个人啊。
“卫大人,对这些新加入的小子,太软了不行,得硬一点,不然,他们是不会知道我们伟大事业的艰巨性的!依我看,对这样意志不坚定的人,就应该严厉处罚,比如打断他们的腿!”
大刚那粗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把毕耳该呲吓出一声冷汗。
“呃……”毕耳该呲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除了因为“打断腿”三字感到有些害怕外,他还感到有些好笑:什么伟大事业?什么艰巨性?别告诉我这是个中二病集会啊!
毕耳该呲并不排除中二病,但是那些影响别人正常生活的中二行为,他却是很反感的。
虽然以前见过各种各样的中二行为,甚至他自己都有过一段中二的时光,但是“打断腿”这事,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一时间,害怕、好笑、费解三种毫不相干的情绪在毕耳该呲心中产生。
“大刚,你说什么呢!既然他加入了我们,他就是我们的同志!我们怎么能做出伤害自己同志的事呢?”女子杏眼一瞪,训斥到。
大刚垂下头,不再言语。
唉,看来还是这些有正常人的,毕耳该呲刚想舒一口气,却突然意识到:什么,同志?我该不会穿越到七十多年前了吧?
嗯,确定了,这里没一个正常人。
不行,不能再这么耗下去,把话说明白,闪人吧。
毕耳该呲幻想着:自己说:“那个,我不是你们的人,我只是路过此地,被你们拉过来了而已。”然后顺利地走人,继续散步。
可惜,这只是幻想,看着仍在周围盯着自己的一众大汉,毕耳该呲心想:看来要直接走是不那么容易了。
在看看女子:她正微笑着,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
“靠!这群人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啊,”毕耳该呲心里暗叫不好:“这群人不好对付!”
不是毕耳该呲过于敏感,而离乡这些年,他听说过的、经历过的事也有不少了。
像这样的事,多半不是好事,应对的时候得留个心眼。
不能直接挑明事情走人,那我怎么该怎么说呢?
周围安静得一批,没人再催促毕耳该呲说话,但是,这种安静的环静却更加瘆人,催促着他给出答复。
有了,就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