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会变成他那个样子?打死也不要!”
说罢,毕耳该呲走了起来。
履带向后移动的速度不算很快,甚至比毕耳该呲正常走路的速度(穿着高跟鞋)慢了一些。
只要毕耳该呲稍微走快一点——当然也能保持平衡,绝对能走完这二十五米。
照目前为止的情况来看,这个“第三阶段”的修炼对毕耳该呲不算难事。
等走到一半的时候,履带的速度突然加快了。
“和走那段楼梯的时候一样的伎俩,刚开始的时候很简单,引诱你想要一口气走完,然后中途又忽然提高难度,让你一时间缓不过来,只能放弃。但是,套路用多了,可是会不灵的!”
毕耳该呲自认为掌握了这条履带甚至这“第三阶段”的奥秘,他觉得自己是稳过了。
好的,稍稍放缓脚步,不用太快,只要和平常走路的速度差不多就行了。
就这样,毕耳该呲与逆向的履带“纠缠”着走到了二十多米的位置,旗袍女也尽在眼前。
不出所料,履带突然加速,就这样一口气,把下面的路走完,完成修炼,离开这个鬼地方!
“奇怪,明明离她那么近,却又看不清楚她的脸呢?该不会,我又像上次那样体力不支要离开幻境了?”
不行,这种所谓的“修炼”我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今天一定要将这个结束以后再昏!
毕耳该呲鼓足勇气,爆发力量,穿着并不爱不释手的红色高跟鞋与逆行的履带对抗着。
“哈——啊!”
他怒吼,他咆哮,仿佛生声声呐喊能为自己提供无限的能量。
二十二米。
二十三米。
二十四米。
近了,近了!终点就在眼前!
“嗨,你好!”
“诶?”
毕耳该呲猛然发现:前方的旗袍女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那位“男装丽人”。
“我勒个大槽,不带这么折腾的人的吧?”
于希望来临之际突然降临一道炸雷,最为恐怖也最为致命。
“好的,”身后传来了旗袍女的声音,“现在转过身,继续往我这边走吧!”
“才不干呢!”毕耳该呲大声抗议到。
但是,不那么做,他就要与“男装丽人”撞个满怀,说不定还会上演推倒的戏码——那场景真是不忍直视。
但是,就这样转身——感觉就像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反正,不管转身还是不转身,都会很不爽。
“按理说,捡到神器的人一般是主角,而主角有光环,像是这样的情况,不应该前后都是漂亮妹子的吗?”
此刻,毕耳该呲更加确信了:如果这个世界真有主角存在的话,绝对不会是他,也绝对不会是像他这样的小人物。
“不过,遇到这样的情况,我也不是一点对策也没有的。”
只见毕耳该呲双手护住头部,然后以膝关节为基准,整个人往后一仰——光看小腿及以下的部分还是站在履带上的。
保持这种高难度的姿势,毕耳该呲“走”完了剩下的路途,也避免了尴尬的一幕发生。
“好了,这第三阶段的修炼我已经完成了,你可以放我走了吧?”
“真有你的,算了,你走吧。”
周围的环境再次发生变化,毕耳该呲发现自己再次来到楼道处,同时,身边又多出了一条通往上层的楼梯。
“你再往上走,把这段楼梯走尽,就可以遇到新的财修灵魂并学习新的功法了。”
“知道了,谢谢,”毕耳该呲丝毫没有想走的样子,“把财气还给我。”
他冷漠地伸出手。
“什么、什么财气?”
“修炼的时候从我体内抽取的。”
“那个啊,你就不能当作在我这学习功法交的学费么。”说着,旗袍女摆了个自认为可爱的姿势,吐了吐舌头。
“停止卖萌,就算你要收学费也收的太多了,这叫定价不合理,知道不?最起码,你得把抽取的八成还给我。”
“可我是财修啊,以追求财气为毕生的目标……”
“但是你已经死了,要再多财气也没用不是吗?”
“好吧,”旗袍女说着,突然眼珠一转,道,“我是想把这些财气还给你啊,可是,你不觉得有些害羞吗?”
“咋了?”毕耳该呲不解。
“你想想,本来是你的财气,然后进入到了我的体内,在我的体内流动了一段时间,已经与我体内的财气交汇在一起,融为一体,现在你却要把在我体内的东西强行抽出,然后无情地抛弃我,寻找新……”
“闭嘴!”
毕耳该呲一声怒吼,将整个楼道都震得直颤。
果然,这个女人和下面那光头一样,不是正常人!
不对,这都什么鬼!
“同样是传授功法,楼下那光头怎么没要学费呢?同样是用奇怪的方式说话,怎么你就说得这么污呢?”
现在的毕耳该呲真有种上去扁人的冲动。
“谁说吴大师没收你学费了?”旗袍女哭诉到。
“怎么,下面那光头姓吴?不对,他收我学费了吗?”
“当然收了,你在他那修炼的功法叫‘九首速刷法’吧?”
“嗯。”
“在练功之前要通过修炼冥想将天地财气与自生财气相串联吧。”
“对,等等……”
毕耳该呲似乎想到了什么。
“没错,进入你体内的天地财气,大部分又回归天地间,还有一部分就被那死秃子搞走了。”
靠,这家伙居然坑我!
“我估计,他肯定像往常一样,把财气骗到手,先跟你聊上一阵子,然后再随便找个理由把你训斥一顿,然后将你从他掌管的藏书阁幻境中赶出来。”
听她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
“好的,我知道了,现在可以把财气还给我了吧?”
“靠,你还是要我还啊!”
“我都已经吃一次亏了,怎么能再吃第二次?”
“那你怎么不找那死秃子要,偏偏找我要?”
“他不是关门不见我吗?行,你站这别动,我现在就下去找他。”
毕耳该呲说着,往来时的楼梯处走,却发现那道楼梯已经消失了。
什么情况?
“现在,无论是他还是我都没法将‘学费’还给你了,”旗袍女诡异地一笑,“因为你已经回不来了。”
毕耳该呲低头一看,自己再次踏上了通往上层的阶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