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拉索?”藤原连忙关上门,将倒在地上的女子扶了起来。“你怎么……来找我了?”
而就在他将库拉索扶起来的时候,他注意到库拉索的右侧腹部似乎有一个还在流血的创口。
“我需要医学帮助……帮我……”库拉索在藤原的帮助下挣扎着站起身——并没有顾忌在这个过程中被藤原接触到的身体部位。“缝合一下伤口……让我在你这里过个夜……”
“发生什么了?”藤原皱起眉头,立刻问道。
“我在家里被人袭击了……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我只知道你的地址在附近,所以来求你救救我……”似乎是因为身体状况的恶化,库拉索的话语甚至有些断断续续。“帮我缝合一下伤口,我可不想失血而死……”
“逃出来?你家?”藤原回忆了一下自己之前去那里过夜的回忆。“你开车来的?在被追杀的时候,你直接开车开到我家来?”
“怎么回事?”就在这时,草草穿上了一套能见女性的睡衣的萤也走了出来,而她原本有些迷离的目光也在看到库拉索的伤口之后凝实严肃了起来。“藤原,这是怎么回事?”
“我出去处理一下痕迹,你给她进行初步的急救。”轻车熟路地从库拉索的裤兜里掏出车钥匙,藤原从旁边的衣柜里抓起了一件大衣,同时又戴上了一个面具。“这家伙……把车子停在我们楼下,找麻烦啊!”
“知道了,交给我,”萤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峻性。“注意安全,多绕一点路也可以。”说完,她便准备从藤原手中接过库拉索。
“对了,记得戴手套。”藤原松开库拉索之后,突然这样提醒道。
“为什么?”萤不解,藤原的答案让萤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她有丙肝,我认识她就是因为她之前第一次遇到我的时候,就是在接受干扰素治疗。”
在萤有些复杂的眼神中,藤原匆匆离开了。
“你……放心,我和他的关系……很淡薄,”看着藤原离去的身影,库拉索颇为有气无力地说着。“不会……”
“反正我们都有一大堆做过的朋友,谁也没立场说谁。话说回来,你可能没有印象了,我们之前在宙斯盾上见过面——你和那个叫铃木园子的富家大小姐关系不错对吧?”
“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穿的一身清凉的小姑娘——你怎么在家里居然是这个风格的打扮?”库拉索微微皱起眉头,显然是认出了萤的身份,随后便是惊讶于对方居然也是组织中人。
“也是啊。”
“好了,别说了,跟我来,我去给你做身体检查。”
……
五分钟后。
“可能会有点疼,”萤戴上了手套,这样提醒着库拉索。“忍着点。”
这样说着,血迹斑斑的白手套被从伤口当中扯了出来。“目前来看,没有内出血的迹象——但还需要给你进行一次血压测量。”
收缩压,105,在正常范围内。
“目前看来一切都还算稳定,但不能掉以轻心,”萤松了一口气,在摘掉听诊器之后帮库拉索弄松了绑在左臂上的血压计绑带。“先给你保留在这里,每两分钟我会给你进行一次测量。如果血压继续维持在这个水平,那就是好事。但如果收缩压掉到90以下,那就意味着你还有内出血点——可能是在很危险的部位。”
“好的,谢谢……”库拉索有些无力地点了点头。“那……请允许我稍微休息一下……我还是有些累,可能是失血过多导致的。”
“发生了什么?”萤突然问道。“你总不会告诉我,这样的伤口是你自己造成的吧?”
“我本来,在家里准备……要用的材料,”库拉索的表情有些苦涩。“但突然……他们就从门口闯了进来——大概是撬锁吧?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了……”
“入室抢劫吗?”萤看着伤口。“拿着刀……还让你活着逃出来了?”
“我被袭击之后,把卧室锁上了,然后用被单从卧室跳到了楼下,最后用打火机把被单给点了。”库拉索这样说着,叹了一口气。
“你大概知道对方的身份吗?来找藤原的话,不会是组织那边的事情吧?”萤追问着。
“我想,有可能是警视厅的事情……然后我只知道藤原住在这里,而且他一定会愿意……”大概是因为失血过多,因此库拉索有些口不择言。在她意识到这点之后,立刻便停住了嘴,有些尴尬地看着萤。“抱歉……”
“你……和藤原的关系怎么样?”萤却仍然那么淡然的表情。“大概讲讲,
“库拉索摇头。“话说,你和他的日子怎么样?你懂我的意思。”
“这才两分钟,怎么可能有什么大的变化,而且如果有内出血的话,我应该感受到疼痛……我是说,除了受伤的伤口之外的地方的疼痛。”库拉索看着萤将听诊器重新戴上,将听音部分贴在自己的手肘内侧,叹了一口气。“我打赌,上次105,这次肯定也在100-110之间。”
“或许吧,”萤一边准备按压充气气囊以给袖子上的绑带充气,一边说着。“但这还是必要的——”
话语在萤第一次按压之后骤然止住。
仅仅是第一次按压,血管音就突然出现,并随即重新消失。
“!?”萤吃了一惊,连忙停住手,让充气绑带自然漏气,表示着气压的读数表示数随即下降,她也再一次听到了那稍纵即逝的血管音。
“怎么了?”看着无法掩饰惊讶神色的萤,库拉索意识到了不对,连忙问道。
“你……你没有血压了,你的心脏已经……不再泵血了。”萤用看鬼的眼神看着库拉索,呆呆道。“你……你的高压不超过2——不是20,而是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