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灯佛祖用手在水缸上方点了一个小洞,通过这个小洞,他就可以借着月光把楼梯口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勾弋在前头走着,她使了一个法术,使得一盏油灯始终飞在她们前面。她的的右手牵着链子,拉着仲孙鉴来到了二楼的楼梯口,勾弋的左手的蜂蜜还有一大半没有吃完。
勾弋回过头道:“记得下次再多找一个蜂窝回来,让大家多尝尝蜂蜜吗!”
仲孙鉴道:“你就这样让我去找吗?”
勾弋嘻嘻笑道:“只要你把事情说清楚了,我就把你放了。”
燃灯佛祖看着走近的仲孙鉴,猛地发难了。毫无危机感的仲孙鉴做梦也想不到,水缸里躲着一个人。当他走近水缸时,水缸突然爆裂开来,燃灯佛祖的右手狠狠地插入仲孙鉴的心脏,他的右手还拿着一个细小的瓶子,瓶子里装着极魇之经血。燃灯佛祖轻一用力,瓶子破了,一股可怕的厌戾的死气瞬间充满他的胸膛,吞噬他心脏。
强者正如仲孙鉴,虽然此时他的两只大手被绑着,就在燃灯佛祖的插入到他的心脏时,他心中心念闪动,一只新的手臂从他的肩膀上长了出来,然后一拳击向燃灯佛祖。与此同时,他挣脱勾弋,纵身冲破房子,飞到户外。
仲孙鉴浑身因死气在他身上发着而剧烈抖动,燃灯佛祖知道,再给他致命一击,很可能就可以毁掉仲孙鉴的灵体。他哪肯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他躲开仲孙鉴的一击,又从怀里拿出一个稍大的扁瓶,也跟着飞出房子,打开瓶盖,一股腥臭冲天的极厌之经血瞬间就将整个寨子都笼罩在血云之中。一时之间,整个寨子鬼哭狼嚎之声此起彼伏。
燃灯佛祖一挥手,整团整团的经血将仲孙鉴团团围住,翻滚血云将勾弋也绞了进去,她那被装在布袋里的头发猛的炸开了,她的头发居然前半是白的,后半是黑的。此时头发根本就不受勾弋的控制,拖着勾弋在血云中冲来冲去。发出一股强大灵力将血云挡住。但勾弋受头发的这种拖拽是很痛苦的,她很想发动左手中的链子去救仲孙,但心有余而力不足。
勾弋痛苦的大声叫道:“仲孙鉴!仲孙鉴!”
见此情景,伊存拔出一把小刀,一扬手,狠狠地朝勾弋飞刺而去,小刀准确无误地刺入了勾弋的胸部。
救生的本能激发了仲孙鉴的力量,他的第三只眼突地睁开了,而他也周身上下腾地冒出一团熊熊烈火,硬是将体内的极厌之血逼了出来。捆住他的那条链子,像杀泥鳅自动脱落了。
仲孙鉴深吸一口气,猛一抖身子,烈火化成万道光芒,将天地间照得一片亮如白日,血云经受不起这道烈焰,逐渐萎缩。仲孙鉴快速来到勾弋身边,一只手将她抱住,另一只手把将其乱飞的头发抓住。
与此同时,突然从地底钻出一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大树的枝叶疯狂的在血云中摇拽着,还不断地发出一股股灵力将血云化掉。
血云终于消失了,仲孙鉴怒火中烧的快步逼近燃灯佛祖问道:“为什么要刺杀我?为什么?”
燃灯佛祖道:“为什么!这你要去问当今皇上了。”
仲孙鉴惊道:“皇上为什么这么做?”
燃灯佛祖道:“你自己不会长长脑子想一想啊?谁叫你们天庭那么大嘴巴了,把修《生死薄》这种事都要公之于众,皇上他肯你们天庭掌控宇宙万物的生死吗?”
仲孙鉴脑袋嗡地一下,燃灯佛祖道:“今日之刺杀于你之事,我只是履行皇上的命令,至于此事,成与不成那就不关我的事了。所以你也不要怪我,如果今日你敢对我痛下杀手,就是跟皇上过不去。”说完转身带着伊存驾着云头就要离去。
血云一散,那棵参天大树迅速矮缩下来,变成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他一个箭步挡在了燃灯佛祖面前,用手一指道:“你们是谁?为何使用此等邪术害我族人?”
仲孙鉴道:“他们是佛教的!”
老者满脸怒气地看着燃灯佛祖道:“佛教!这是什么教派?怎的会使用如此可怕的邪术?”
仲孙鉴道:“佛教就这样!与天下苍生为敌。”
老者看着仲孙鉴道:“你就这么把他们放走了?那我这些族人不是白死了吗?”
燃灯佛祖说道:“要怪就怪天庭,不要怪我佛教!再说了,谁让你们随便收留人类在此借宿?”
老者被燃灯佛祖一席话,说的哑口无言。燃灯佛祖冷笑道:“找我的麻烦,你想跟当今皇上作对吗?这次教训你要记牢了,在天庭没有主宰的时候,你们最好是恪守本分,不要让任何人类进入你们的地盘。现在天地之间各方的势力你敢说哪个善、你敢说哪个恶。”说完带着伊存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此时的勾弋全身的衣服裤子都被血云给弄破了,于是她的身躯完全呈现在仲孙鉴的眼前。
仲孙鉴并不想看她的身体,可是他还是看见了。不过他没有羞涩,而是被勾弋身体的结构给震惊了。勾弋的身体表面上看起来像个女人,那也仅仅是鼓起的乳房看起来像,而她的下半身没有任何女子的特征,平板板的,就连肚脐眼都没有。而她的乳房,光有乳房外在的样子,却没有乳头,也是平板板的。
老者来到仲孙鉴面前道:“人类!你还是快点离开我们吧!这种灾难我们承受不起呀。”
仲孙鉴道:“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个样子!都怪我们太大意了,连累了你们。”
仲孙鉴看了一眼四周的一片狼藉道:“老先生!不知你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老者道:“都是我粗心大意了,这些年寨子里事我都没有管,以至于来了你这个生人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谁?”
仲孙鉴道:“小可南天门守护使,仲孙鉴是也。”
老者道:“原来是南天门守护使!不知何事劳你来此地?”
仲孙鉴问道:“寻找神麈取其尾,以作神来之笔。”
老者问道:“你要制神来之笔何用?”
仲孙鉴道:“如今五界不稳,群魔乱舞,五界众神欲给天地万物写《生死薄》,以稳众生之命。”
老者道:“原来如此!”
仲孙鉴道:“不知老先生如何称呼啊?”
老者道:“老朽伯尘!”
此时的勾弋,因身体受伤而全身不断发抖。仲孙鉴把勾弋放在地上,让她的背靠着自己的怀里,他的左手还是牢牢的抓住她的头发,以防止这束头发再次伤害勾弋。然后伸手拔出了插在勾弋胸部的小刀。
小刀一把出来,他就发现不对劲了,这把小刀的头上有几个凹槽,凹槽里面有不断抖动的极厌之血。仲孙鉴伸手翻开勾弋的伤口看了看,伤口,外面看起来没有什么,里面却因受极厌之血的吞噬,烂了个大洞,勾弋伤的太重了。而且她的伤口还依旧在微微的腐烂,看样子,一时半会她的伤势是好不起来的。
仲孙鉴看着勾弋问道:“她为何会这样子?我知道她是个树精所化,但她和别的树神不一样,别的树神修炼成人形的样子和真人一样。但她不是,为什么?”
伯尘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子,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把她的人生经历讲给你听。”
伯尘讲道:“以前在南方的一座大山上,住着一个老树精,山下有一座村子,村子里有一对夫妇,已经三十来岁了,膝下无儿无女。是因为那男的没有生育功能。山上的老树精跟这对夫妇的关系甚是要好,老树精觉得这对夫妻太可怜,于是他把自己的灵力输入到这男人的身体里面,对这男的进行救治。终于有一天,他的夫人怀孕了,十月怀胎,生下来一个孩子。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孩子生得不男不女,她的身上既没有男孩子的特征,也没有女孩子的特征,她的下半身平板板的,什么都没有。”
仲孙鉴道:“她就是勾弋?”
伯尘道:“是啊!可怜哪,这孩子因为身体的残缺,从小到大受够了别人的欺辱,别人都管她叫鸡孩。直到十八岁那年,她才有了女孩子的胸脯,也就现在这个样子。”
仲孙鉴道:“从勾弋的样子上来看,她应该是你的孩子,而不是那对夫妇的孩子,她是属于那种借腹生子的情况。”
伯尘道:“是啊!我也是后来才发现的。于是,等那对夫妇过世以后,我就把勾弋接到了我身边。为了能让她好好活下去,我将我所有的本事通通跑无保留的传授给了她。”
仲孙鉴从怀里拿出一枚药丸,让勾弋服下给她疗伤。仲孙鉴看着勾弋的头发问道:“她这头发怎么回事啊?不光有灵性,而且还不受她的控制。”
伯尘道:“不知道啊!如果不是受这头发的拖累,她今天就不会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