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是一个腿脚有残疾的人,在山村里,腿脚有残疾是干不了什么农活的,因此生活很拮据,到了中年也娶不上媳妇。直到有一天,村里来了一个老者,还牵着一个盲眼的女子讨饭。
那个时候,村里谁家都过得紧紧巴巴的,没多余的吃食分人。但就那样,我父亲还是收留了那个老者和那盲眼的女子。那女子是这讨饭老者的女儿。
后来,老者感觉自己活在世上的时日不多,看我爸是个可以托付的人,便让他和盲女成婚。这便是我妈,来年生下了我。
中年得子,父母亲欢喜的不行,生活虽然很拮据,可我却一直丰衣足食,家里唯一的两只母鸡下蛋,一只专门给我补充营养,一只提到村口换盐。
日子过得很平静,只是村里的人,看到我的时候,总是指指点点的说这是腐子家的,或者说这是瞎子的,说话的神情,带着鄙夷和不屑。刚开始我总是为这样的岐视和她们争的面红耳赤,甚至打的头破血流。父亲教育我说:“身体的残缺,生活的贫穷,这些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再说,即使低人一等,靠争吵也换不来别人的尊重。唯有内心的强大和高人一等的见识才会让人敬仰。”这事以后,我便发愤学习,父母亲也全力的支持,后来的我,还算争气,一路在同学的赞叹中走进中学,大学。
为了供我上学,一个平常连最低的生活保障都难以为继的家境,其间的艰辛可想而知,为了交上学费,父亲给人做篾活,常常让刀子划的伤痕累累,可是为了省钱,哪怕是一个创可贴他也没有舍得买。母亲帮人剥玉米粒,一双手掌,肿的老高。一次、我悄悄在伙食费里省下钱给她买了一小瓶红花油,母亲愣是没用,找到村口的小贩,软磨硬泡换成一包盐回去。
就这样,我毕业了。工作了,在城里有了房,将父母接了过来住在一起.我以为父母可以舒心了,其实,不然,恰恰是我灵魂深处罪孽的开始。
我和我老婆结婚以前,我谈过几个女孩子,可当她们看到我的父母亲时,都退缩了。后来,父母亲怕影响我个人的婚事,坚持回乡下,我怎么哀求也没有用。她们还是相互搀扶着颤颤微微的回到山里。那是一段多么陡峭的山路啊,让我的父母又走在这上面,碎裂了我的心。我跟在后面,一路无言的流泪。可父母却相继的劝慰我说,城里的生活她们不习惯,还是山里自在,让我放宽心,现在她们最放心不下的还是我的婚事,都怪她们,希望我找个对象赶紧结婚。
在她们的再三催促下我又谈了一个,彼此之间相处还算融洽,谈了一年多,相互都做好了结婚的准备。在结婚的前夕,我带她回了一趟乡下,山路对于城里的人来说的确难走,我不断的鼓舞她,好不容易到了,父亲正在院里做篾活,母亲依然用那开裂的手剥着玉米粒。
父亲发现了我们,跛着腿慌张的准备给我们找凳子,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母亲听到父亲摔倒的声音,惊慌失措四处摸索,想搀扶父亲。我扶起父亲,让他和母亲坐在一起。回头准备招呼她过来与父母亲认识,却发现没了她的踪影。我一直追到村口,却只看到她的背影逃也似的下山而去。
回到家里,手机收到她发来的信息,对不起,我还没准备好。那一夜,父亲、母亲和我三个人都没有睡。
天亮后,父母送我到村口,临别时父亲拍着我的肩膀说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你的二爸二婶。我感到震惊,我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扑通跪倒他们的面前哭诉说,我再不要结婚,只要一家人团团圆圆的生活在一起。可父母决绝的用死做威胁,逼迫我接受她们的意志。
后来,我找了现在的妻子,她很贤慧,我很爱她,我们结婚的时候,父母亲来了,是以二爸二婶的名义。
现在我每天灵魂都在受到煎熬,我整夜整夜的失眠,我无时无刻不在问自己,这是父母养育的时候想要的结果吗?
新郎说的这些,让新娘内心感到颤抖。原来,他心爱的人的心理还装着如此天大的秘密,之前每个喜庆的日子,新郎的举动便有了合理的解释,她现在也和新郎一样,内心深处有一份深深的罪孽感。她暗暗发誓,要和新郎一起救续,内心里便有了决定,说了些安慰的话后,便互道晚安。
新娘办完了出差的事,便买上火车票直奔新郎的家乡,坐火车,转汽车,搭拖拉机,几经周折才来到新郎户籍所在的那个小镇,山路的确难走,新娘好几次都差点摔下悬崖,脚上的鞋子也坏了,不得已新娘只好赤着脚继续攀登,脚底是锥心的疼痛,她没有退缩,她知道,这所有的痛都是应该的,因为,这是救续她和新郎丢失了的灵魂。
天快黑的时候,终于到了村口,几经打听来到新郎的家,见到公婆的时候,新娘想说的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爸,妈,我来接你们了…
yoyo讲完这个故事的时候,我们彼此像传染了红眼病一样,眼珠子通红。此时无声胜有声,我紧紧将她拥在怀里,不知过了多久,我们相拥着沉沉的睡去。
谁说福不双至的,我看大可未必,最近我就好事接二连三,周末刚刚找到了日思夜想的爱人,周一一上班就接到集团陈姐的通知,说保函的事已经调查清楚了,我的确是清白的,让我赶去车队领自己的车去。
我追问详细的情况,陈姐说只能告诉我的,是有人用了套印的方法,先给一张写有一些中性内容的信纸,骗取了我的签名,然后再放回打印机打上他们想要的内容。一张真签名,假保函就出炉了。至于是什么人,这牵涉到公司机密,只能言尽于此,不方便透露。
虽然狠的牙痒痒的,但既然陈姐都这样说了,我也就不可能再打听到什么,便谢了陈姐,挂断电话,投身在热潮滚滚的生产制造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