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自己这张脸和五年前差别不大而已。

三个人的叙旧差不多了，慕翎觉得自己也该走了。

来到九天门本为了确定米枫还有瑾泷的具体情况，现在该了解的都了解了，下面可以去看一看米枫的现状。

自己的生命里忽然缺失了五年，慕翎一时间还是难以接受的。

“此次来九天门，见到你们都安好，慕翎便也该告退了！”慕翎从椅子上起身，朝着瑾泷和瑾纯点点头。

那两个人瞬间有些慌，瑾泷率先站起来，“慕姑娘，五年前九天门对你的做法实在是对不住了。也害得你性命垂危，而时隔五年，那些恩怨，希望姑娘能给我们俩一次弥补的机会。此次和不留在九天门待一段时间，也让九天门尽一尽地主之谊。”

慕翎眸色一愣，没想到瑾泷会这么说。

虽然当时和九天门之间的恩怨不少，但是也是楚唯还有徐若白捣鬼，慕翎也知道在自己坠崖前，瑾纯帮助的是自己，所以并没打算还记着这笔账。

反而他们后来一段时间照顾着米枫，因此慕翎也将他们当做普通朋友了，无谓恩仇。

“多谢二位好意，只是山门之外，还有我的一位好友在等着，实在不宜久留。若此后有机会定来九天门和两位畅谈。”慕翎说的很客气，也是事实，只不过这么一句话让瑾纯还有瑾泷还倔到那股熟悉的疏离感。

就算过了这么久，慕翎还是内心与人疏离，至少与他九天门上的人疏离至极。

瑾纯一直没说话，见到慕翎已经这样说了，知道再勉强也不会有结果。

“好，慕姑娘有空之时便来九天门做客。”他只能这样回应慕翎。

慕翎点头，“那慕翎告辞！”

慕翎随后便转身准备走。

“慕翎！”

“嗯？”慕翎停下脚步，回身望过去。

瑾纯眉头皱起又舒展，最后下定决心问了一句话，“我们算朋友么？”

慕翎一怔，随后展颜一笑，“当然！往事已经一笔勾销，我们就算不打不相识吧！”

一双星眸璀璨无比，里面满是真实的笑意，使得那张清绝冷艳的脸看上去温和，温暖许多。

瑾纯一直紧绷的脸忽而放松了下来，长袍袖子下握着的手也放了开来。

点点头，“好！我们送送你。”

随后瑾泷和瑾纯便随同着慕翎一起走向山门口。

或许知道莫汐不想见到其他人，所以在送到山门口时，她就停下，“二位送到此处就好！我的好友就在不远处。”

瑾纯和瑾泷便没再多说，“嗯，有空常来九天门！”

“一定！”

一系列客套之后，慕翎便作揖告别，独身一人走向摩西等着自己的地方。

只是原地的瑾纯和瑾泷并未离开。

尤其是瑾纯，定定地望着那一袭白衣傲然独立的慕翎慢慢走离自己的视线。

心里微微叹息，依稀记得彼时，慕翎对自己的冷然和狠绝的眼神，以及那一句‘我说天下万物皆平等，你信吗？’。

一切都历历在目，还有那个惨烈的月圆之夜，一身白衣被鲜血染红，甚至不那么清楚，但是依旧坚强地强撑的倔强，早就在过去的五年内，在瑾纯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放。

终于，什么都看不清了，两个人才又回到九天门的主峰，继续刚才那一盘棋。只是两个人的心里却是各有思量。